日子过得快,转眼期末考试已经结束了,这天沈橙与秦漾两人一起在李老师家吃晚饭。
“怎么样,东西都收拾好了吧,我们明天早上就出发了。”李老师嗦完一口面,看向沈橙。
“嗯,我都好了。”沈橙道。
“你爸妈还没回来吗,这次比往常都久啊,橙橙。”
“还好,我打电话问过了,这次的事比较麻烦,但他们答应以后抽些时间到Y国来看我。”
“别太担心,我会去了解一下情况的。”
“叔叔阿姨最近在忙什么?”这时候一直没说话的秦漾突然开口道。
沈橙有些诧异,毕竟秦漾今晚一直沉默没说话,她搪塞了一句,“没什么,在忙工作的事。”
第二天
两人跟着李老师一早就出发了,费了一番功夫到达一个不像现实里会有的车站月台——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沈橙在书里看到过老师的笔记,这里的火车是巫师的交通工具之一,看来他们也要从这里到霍格沃茨去。
不一会,伴着鸣笛的声音传来,一辆红色漆皮的火车带着滚滚浓烟缓缓驶入车站,站台上等车的人倒是不多,但李老师把两人的行李递到他们手上朝他们挥了挥手。
“我就送你们到这里,接下来跟着秦漾走,交代过的具体事情别忘记,路上小心!”
站台上的人开始忙碌了起来,不断有人上下车搬运行李,李老师逐渐被人群挡住,两人答应了一声,紧接着秦漾就转身拿过沈橙手里的行李往车门走去。
沈橙看了眼李老师离开的背影,而后小跑追上秦漾上了车。
沈橙和秦漾安置好行李,找了一间空着的隔间坐下,看着隔间外人来人往,一时间显得隔间内安静的有些尴尬。
“那个…还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这留学呢?我是因为我母亲的夙愿,你呢?”沈橙首先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氛围。
“我吗…”秦漾看向沈橙,“我有朋友在这儿,就这样。”
沈橙半信半疑,见他越过自己看向车窗,才发现火车正缓缓发动,窗外的站台逐渐后移动,隔间有陷入一阵沉默。
“你不担心现在才入学会不会跟不上?”
沈橙心里有不少问题,但此刻最适宜的话题就是有关学业的。
他先是愣怔了一下,盯着沈橙略带探究的表情,嘴角不自觉地勾了勾,反应过来后将双手一摊,有些无奈地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啊,不过我们这么多年也不是白学的,船到桥头自然直。”
“也是,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沈橙摆出一副释然的姿态,从自己背着的小挎包里拿出笔记本,开始在本子上描绘外面的景色。
虽说到一个自己不熟悉的环境心里是有些忐忑,但对沈橙来说,更多的还是第一次出远门的兴奋激动。
一路上见到不少独特的风景,她的笔就没停下来过,秦漾的话也少,就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在本子上涂涂画画,时不时聊上两句。
两人你一嘴我一句,很快也就到了霍格莫德站,拎着行李下车后,沈橙拉紧了自己的袍子,秋风阵阵,不过还好衣服很保暖,这是来之前母亲找家中裁缝定制好的霍格沃茨校服——一件黑色的素面黑袍,外面还套着一件冬天用的黑色斗篷。两人在站台上站了好一会儿,只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李老师说的那个“很明显”的接引人还没出现,站台上越来越空。
就在二人怀疑是否真的会有人来接他们时,一个宽大身影出现,急忙忙向他们跑来,气喘吁吁地在不远处站定后朝用力他们招手。
“…哦…,你们就是,今年来的留学生吗?”
来人身形高大粗野,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黑色卷发,胡须遮住了半张脸。站在他面前的沈橙要使劲抬着头才能和他对视。
“哇哦……”沈橙不自觉感叹出声。
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人接着粗声粗气地说道“哦这样,我是霍格沃茨的猎场看守鲁伯·海格,你们可以叫我海格,我来接你们入学。”
说完眉毛一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而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高大的身体一下子活跃起来,伸手拿过两人的行李自顾自地往外走。
“我们得快点了,很抱歉我来晚了,如果不赶快办理入学就要赶不上今天的晚宴了。”
“应该就是他了,舅舅说来接我们的老师很显眼,一眼就能看到。”秦漾转头朝沈橙眨眨眼。
走下站台的海格老师见二人没跟上,转身招呼道“走啊孩子们!”
两人匆匆追上海格,在他后面要小跑着才能不跟丢,他走一步,两人要倒腾三四步才能追上,不过好在海格刻意放慢了脚步让两人跟上。
几人走到一架马车边上,海格将行李放上马车,扶着两人上了马车。
“说实话,你们的行李可真够少的,一般新生来的时候都是大包小包的。”
秦漾朝他笑了笑,解释道“用了些魔咒。”
“很厉害的新生!”
海格转头看见沈橙在盯着车头看,伸出大手轻拍她的肩膀,“放心,这是一种神奇的马,如果你们选修了我的神奇动物保护课就会学到的,虽然看不见它们,但它们是一种很迷人的生物。放心!这车很安全。”
沈橙点头,“确实神奇,是我没见过的马。”
“哦!哈哈,看来你不是很害怕!好了,走吧,我会在城堡等你们。”
海格话音刚落,马车就缓慢地走了起来。
临近晚饭时间,这里的天已经全黑了,马车不知走了多久,只知道他们围着城堡走了一大圈,先前只能看到一堆光点的城堡在这已经能够看到全貌。
雄伟,壮丽,带着一丝不可侵犯的庄严,这就是沈橙对它的第一印象。
下车后,海格带着两人走进城堡,将二人交到另一位老师手上,“麦格教授,这就是那两个留学生了。”
转头向二人露出他的标志性微笑,“你们的行李今晚会送到你们各自的寝室里,跟着麦格教授走吧。”
那位被称为麦格教授的女巫戴着一顶墨绿色尖顶巫师帽,身上套着同色的长袍,表情看着有些严肃,但声音却是出乎意料的温和。
“跟着我走吧,孩子们,要先替你们分一下学院。”
礼堂的大门缓缓打开,烛光倾泻而出,天花板能够看到外面繁星点点的夜空,在它之下悬挂着一整片燃烧着的白蜡烛,礼堂内共有四组长桌,从门的这端一直延伸到堂前。
四张桌子上坐着的学生分别戴着不同颜色的围巾,沈橙知道这就是四个学院的代表色。
大门打开的一瞬间,礼堂内的嘈杂声音忽然都消失了,所以人都盯着他们这里。
沈橙一下子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脏砰砰跳动的声音,有些机械地跟着教授从中间的走道往前走,周围窃窃私语的声音逐渐升起,沈橙看到有些学生好奇地将身子探出座位看他们,有些人小声说着:“之前一年级不是都分完院了吗?怎么会有新学生来?”“他们读一年级?年纪有点大了吧?”“她和秋有些像…”
秦漾靠近沈橙低头小声用中文说道:“我这辈子都没被这么多外国人盯着过,感觉身上冒冷汗了……”
沈橙向他投去赞同的目光,这小小的一段路走得两人心里五味杂陈,两人顶着全礼堂的目光终于走到了最前面的教师长桌前。
教授坐的长桌前摆着一个凳子,上面放了一顶黑色巫师帽,这应该就是分院帽了。
麦格教授挥挥魔杖让礼堂中的学生保持安静,随后拿出一张卷羊皮纸叫出沈橙的名字,准确来说根据教授奇怪的读音她也不确定叫的是不是自己,只是这只有他们两个要分院,秦漾没有动那就应该是她了。
她怀着忐忑的心情坐上凳子,麦格教授将分院帽放到沈橙头上,坐在长桌边的学生们的视线此刻全都聚焦在她身上,就在她紧张地扣板凳时,头上的分院帽开口了。
“别那么紧张,我已经有结论了,要说说你的想法吗?哦没有!好吧,那就——”
“斯莱特林!!”
分院帽大声喊道,戴着绿色围巾的那些学生在分院帽话落后鼓起了掌,随后沈橙身上的围巾就变成了极具斯莱特林特色的绿色和银白色相间,领子上还多了一个银绿色领扣。
麦格教授指了一个位置让沈橙过去坐下。
“你的年纪还是和三年级的孩子们一起学习更合适,坐到那里去吧。”
见她走来,被指到的三年级学生们先是相互看了看,她快走到近前时才相互推搡着勉强让出了一个位置。
看到他们这个反应,沈橙能隐约感觉到在他们中间已经形成了对她的某种排斥,短时间是融入不了他们的。
不过还好,沈橙不是很在乎,这学校里肯定会有能和她合得来的人。
就在她找位置的这一会儿,秦漾已经坐在了板凳上,但头上的分院帽这次却像是陷入了沉思,不一会秦漾嘴里就开始念叨些什么,大概是在和分院帽说话?
就这样坐了三四分钟,分院帽终于开口喊道:
“拉文克劳!!”
同样,他的围巾变成了蓝白相间。
拉文克劳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弗立维教授同样为他指了一个位置,不过他似乎高出沈橙一个年级,相比之下,拉文克劳的学生就更亲和一些,他们非常主动地邀请秦漾坐在他们中间。
羡慕。
沈橙实在羡慕秦漾,至少他暂时不用担心被同学排挤,而自己吗……,转头看向周围的同学,从落座开始他们就拿一种掂量的目光看向自己,尤其是其中的一个金发男孩,很明显他是周围人的小头头,他坐在对面,蓝色的眼睛此刻正在上下打量她,与她的视线交汇上还略带挑衅地扬了扬眉毛,而后高傲地移开视线看向礼堂前的教授。
沈橙偷偷朝他翻了个白眼,随后注意力也被此时站在台上的白发老头吸引住,他之前就坐在最中间的位置,大概就是校长了。沈橙来之前了解过,这位校长叫阿不思·邓布利多,是个厉害人物。
那留着一头白发白须的长者站在台前拍拍手,礼堂安静了下来。
“首先!让我们用掌声来欢迎我们远道而来的新同学们!”
……
“明天就将是我们这学期的第一天,希望各位享受今晚的盛宴!”
说着一挥长袖,原本空荡荡的桌上出现许多诱人的佳肴,在烛光下更显美味。
沈橙瞬间就把刚才的紧张尴尬抛到脑后,周围的同学们也都动起了刀叉,她也有样学样地开始吃饭。
饿了一下午,沈橙本想来了学校能够大快朵颐,没想到除了一两个人吃得狼吞虎咽的,周围的同学都像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贵族子弟,慢条斯理地咀嚼着食物。
沈橙夹在他们中间,也只好学着母亲教她的样子,一点点切割食物,放到嘴里,再细嚼慢咽。
有些痛苦,但她至少知道了同学们为什么那么排斥她——这大概都是贵族从小培养的高傲性格在作祟,果然如她先前了解到的一样,斯莱特林大多是些鼻孔朝天的纯血贵族。
在吃饭时,沈橙也能感觉到不断有人借着抬头拿取食物的空隙瞟她,试图通过用餐时的行为举止来判断她是否是一个贵族,大概是为了决定今后对待她的态度。
沈橙不自觉地挺起腰杆,按照妈妈教过自己的方式尽量优雅地进餐,不知是食物不甚合胃口还是被人审视着实在难受,她到最后也没吃多少东西。
就在她喝下最后一口南瓜汁后,一个瘦高的高年级学生站到了她的身边,伸出手指敲了敲桌面。
沈橙看向她,一眼就注意到了她胸口戴着的被擦得闪亮亮的徽章,礼貌性地笑了笑,“有什么事吗,学姐?”
那人乌黑浓密的眉毛挑了挑,皮鞋的鞋跟不耐烦地一下下敲击着地面,接着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盯住她,尖锐的声音从她的嘴里传出:
“你好啊,留学生,我是斯莱特林学院五年级的级长,你可以叫我,戴娜级长。”她用着一种极为夸张的语调,似乎想要以此强调自己的高贵。
接着戴娜伸出手把玩了一下左手中指上戴着的纯银戒指,似乎连多一个眼神都不愿意给她,只是盯着戒指笑,难道在等她自我介绍?
“你好学姐,我是沈橙,你可以叫我橙,我们……”
“好了好了,跟我走吧,我带你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明显很不耐烦,这位戴娜级长打断了她的话,接着头也不回地走向礼堂外。
“跟上!”
戴娜仗着年纪大故意在前面走得飞快,不过沈橙也不是吃素的,既然她走得那么快,那不小心摔倒了也怪不着沈橙。
她将手掩藏在袖中,手指一划施了一个咒,在戴娜即将落下的脚下变出了一块光滑圆润小石头。
戴娜在前面快步走着,还要不断回头催促沈橙,“你怎么走的这么慢!快跟上!我忙得很,别浪费我的时间!”
就在转头的同时,她的脚落下,正好踩到那个石头,脚滑了一下,重心不稳的她一下子向旁边摔去,手里抱着的书本也“砰”地一声拍在地上。
沈橙装作被她突然摔倒吓到,手捂住嘴,接着小跑向戴娜。
“学姐,你怎么样,摔伤没有啊?”
戴娜狼狈起身,推开沈橙扶她的手,勉强整理了仪表,朝周围看热闹的学生尖声嚷道:
“都看什么看,想被扣分吗!”
接着抓起自己掉在地上的书,撒气般瞪着眼看向周围的学生。
为了维护颜面,戴娜努力地让自己走得稍微正常,但脚踝崴了的她走起路来还是一瘸一拐。这回可走不快了,沈橙就跟在她后面,悠哉悠哉地走,时不时还说两句场面话关心一下她。
还不知道这城堡具体是什么构造,沈橙只感觉她们一直在向下走,周围越来越暗,装饰也逐渐变得以绿色为主。
走进一扇灰色大门,又是一段楼梯,而后戴娜带着她来到一面墙,那面墙乍一看什么都没有,只是面前的地板内有一条蠕动的石蛇,但当她们靠近时,那蛇就缓缓贴到墙上,腹部弓起,接着它身下的墙上出现一道拱门。
在门前站定,戴娜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悦。
“这里就是斯莱特林的休息室,这周的口令是‘荣誉’。”
话落,那扇门缓缓向内打开,通过门后的甬道就来到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不出所料,里面的装修风格更加符合斯莱特林的特点。整个休息室内以绿色和银色为主色调,室内由银白色的水晶灯点亮,高高的玻璃穹顶之上是深蓝的湖水,外面水波荡漾,大厅正中又是一大段阶梯,上面摆放着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雕像,他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创始人。大厅内一个壁炉正噼里啪啦地燃烧着火焰,壁炉前铺着一大张羊绒地毯,周围随意摆放了几张皮质沙发,四周用厚重华丽的帷幔作为隔断,此刻都用系绳系住。
沈橙进来时倒没遭遇刚才在礼堂的尴尬情况,休息室内零星的几个学生看书的看书,下棋的下棋,根本没人往这边看。
戴娜带着她穿过休息室来到楼梯右边的一扇小门,门内是铜制的走道,雕刻着镂空蛇纹,部分还氧化成了绿色。说实话,沈橙感觉这里更像是装修豪华的下水道。
戴娜在靠近最里面的一扇门停下。
“这里就是你的寝室了。”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寝室区。
沈橙无语叹息,伸手拧开房门,寝室是一间圆柱形的房间,装修与休息室的风格大差不差,靠墙对称摆放着四张床,每张床的床尾都有一只与床等宽的巨大储物箱,门的两边分别摆放着一张穿衣镜和一只扶手椅。
很明显,屋内的远离门的俩张床都已经有人住了,有两人此时正坐在各自的床上静静打量着她。
沈橙提起自己被摆在门口的行李,选了门右边的床,开始整理自己的床铺。
她的两个新室友相互看了一眼,像是立刻达成了某种共识,其中一个人从床上下来走到她床前,礼貌性打了声招呼:“你好啊,你是叫沈橙对吗?我是达芙妮·格林格拉斯。”
沈橙正在检查自己床上的绿色幔帐,听到打招呼的声音立刻停下了动作,观察面前的人,衣着得体举止优雅,是一个家境不俗的小姐。
“你好,格林格拉斯小姐,我是沈橙,你可以叫我橙……,那这位同学是……”说着,她歪头看向坐在床上的另一位舍友。
那人听到沈橙将话头递给她,床上坐着的人也没出声,反而翻了个白眼将身子转向另一边,靠着床头拿起一本书开始看。
很明显,又是一个事多的大小姐。
气氛凝滞了几秒,还是达芙妮主动开口。
“她是帕金森家的小姐,潘西·帕金森。”
沈橙将视线从潘西移回到达芙妮身上,假笑了一下,“抱歉啊,我不知道她竟然不会说话,要让你来转达。”
一听到这话,原先稳坐在床上的潘西一下子弹起来,冲到沈橙面前,用右手指着她。
“你一个低贱的泥巴种,给我闭嘴!说谁是哑巴呢!”
达芙妮伸手去拉她,“潘西,不要和她生气,她估计也就是个没见识的混血巫师。”
“你给我等着!”潘西甩开达芙妮伸过去的手,狠狠剜了一眼沈橙,随后转身冲出宿舍。
达芙妮尴尬地看了一眼沈橙而后也往门口走去,沈橙倒也没和她客气,在她离开前说道:
“我不管你们是什么纯血,什么贵族,只要你们不来惹事,把表面和气做好,我自然也不会去找你们的麻烦。不然的话……我能被分进斯莱特林也是有原因的。”
伸手摸了摸床幔上的蛇纹刺绣,而后沈橙撇了一眼追着潘西走到门边的达芙妮,补充道:
“还有,这些话麻烦你转告帕金森小姐,希望我们以后能够好好相处,格林格拉斯小姐。”
说完她打开了行李箱不再作声,达芙妮听到她这一番话并没有转头,只是附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了一顿,而后径直走出了宿舍。
沈橙花了点功夫收拾好东西,看时间还早,准备去休息室逛逛,刚才进来时都没有仔细看。
她一走出宿舍区,就感到有几道视线立刻转移到她身上,尤其是其中一道,似乎想要在她身上盯出个窟窿来。
她也毫不客气地回视,是今天在晚宴时坐在自己周围的几个人。那道强烈的视线就来源于刚才摔门而去的潘西·帕金森,她的旁边坐着她的好朋友达芙妮·格林格拉斯。
另外三人是以中间的金发男孩为首的小团体,他们几个人正围在一张棋桌前玩巫师棋。
有两位很明显不欢迎自己,沈橙也识趣地向另一边走去。
斯莱特林的学生除了一些从小被灌输纯血思想的少爷小姐外,也有少数普通巫师家庭的孩子,他们相对来说好相处一些。
沈橙看壁炉前没什么人,挑了一张单人沙发坐下,旁边另一张沙发上坐着的女生就小声开口道:
“他们就是这样的,你习惯了就好。”
“你好,我是艾达·斯密斯。”
“你好,沈橙。”
艾达用手肘轻撞身边的男生,他似乎刚从书里抽离出来,迷茫地看了一眼周围,反应过来后自我介绍道:
“你好,奥斯登·帕克。”说完接着低头看书。
“你别在意,他高出我们两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他人很好的,就是有些爱看书。”艾达解释道。
虽然奥斯登不爱说话,但艾达是个健谈的,她们一起聊了不少话题,总归让沈橙有了些归属感。
从谈话中沈橙了解到,那个金发男孩是德拉科·马尔福,马尔福这个姓氏她之前也听母亲说过,崇尚纯血至上的家族中他们家属于较极端的一类。
聊到他们家的时候,艾达明显声音更小了,就在二人窃窃私语时,谈话内容的主人公带着他的两个小跟班突然出现在艾达身后,那金发男孩故意提高了音量。
“晚上好啊,新同学。”语气故意拖的很长。
艾达的肩猛得抖了一下,而后拉着身边的奥斯登迅速逃离了沙发。
而那个叫德拉科·马尔福的金发男生则径直绕过沙发走到沈橙面前,伸出右手。
“德拉科·马尔福。”
沈橙看着他伸出的手,用左手握住。“沈橙”
打过招呼后,他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再次开口:“我能看出你也是个纯血,对吧?不如和我们一起,和那些人交往不会有什么好处的。”
沈橙感觉他这句话很突兀,这就是纯血家小孩的思维方式吗?她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开口道:
“怎么,是来替你的好朋友帕金森讨回面子的吗?”
马尔福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怪不得潘西今天这么生气。
沈橙见他没接茬,不急不缓地起身整理衣服,让自己的动作尽量随意自然。
“是不是纯血,你们难道看不出来?那还是别再把你们引以为傲的纯血荣耀挂嘴边了。”
“有些晚了。抱歉,我要回宿舍休息了。”
而后沈橙故作高深地慢吞吞走回了寝室,装作听不到背后德拉科愤怒的骂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