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呐,是呐…”村民男人带着憨厚的笑容,这样低声回复道。
他可以对任何人胡天说地,但是面对自己真正的统治者时,他就必须顺着对方说话。
哪怕他的统治者没生气,他也需要表现出顺从和顺服,这是基本的道理。
其实村民也不想换自己的统治者,最好一辈子都不换的那种,因为那样就不知道下一位统治者的性格。
他要不停试探统治者的性格,观察对方的脸上和情况,还要试图惹怒对方,简而言之就得在石刀上划拇指,得时刻警惕小心才行。
统治者的性格对于他这种群体来说也是一种重要的情况,他得为其他村子里的人门确认统治者的情况才行。
万一惹怒统治者们,那对于他们整个村子都是灭顶之灾,某些镇民总是告诉他们在镇子里要放松不要紧张。
某些天真年轻村民真的那样做了后,最后送回到他们面前,就只剩下一具冷冰冰带着淤青的尸体。
那年轻村民的爸妈哭得满脸泥水,看上去太可怜了,既然可怜就得从他们血泪史上吸取教训才行。
其实这种死了的不可怕,可怕的是那种让人生不如死,犹如小人在外面败坏人名声的群体,这才是鸡犬不宁的地方。
当然还有受害者群体出来嚷嚷,两者混合在一起很难辨认。
那些再怎么仁慈的群体,他们算计起人来,那脸庞慈善到何种地步,简直让人后背发凉。
如果学不会做人做事的道理和规则,世界则会用自己的方式去教导人们,至于其中的代价由谁来负责,就看其中的运气。
但是其中不乏有勇气者甚多,当然牺牲者也数不胜数,因为只要有牺牲就会流血,而流血就会有人从中获利。
村民是看到那些获利群体,他们在哈哈大笑时,突然感受到这种明悟。
因为他们获利,所以他们会笑,但是他们不会伪装,便被他们察觉到。
村民还是喜欢那些同为村民的群体,不喜欢镇子上的人们,但是他们手中有银币,他也就只能喜欢他们。
重要的当然不是人,而是他们手中的东西。
村民有了自己的圈子,因为在自己圈子里他知道情况,这会让他感到一种安全感。
而且大家都有自己的圈子,只不过这种圈子会被自己人和别人戳破,最终这种被戳破的圈子就失去了保护作用,散落的群体会被其他圈子吞噬掉。
世界从来没有干净,区别在于人们有没有察觉,察觉默默不语的群体是获利群体,大声喊的是受害者群体,而猎捕者群体同样在观望。
不同群体试图获利,就必须去伤害别人,明明可以踏实努力,但是大家都喜欢走捷径。
不过也是,这个世界根本就不会让他们慢下来,所以只有伤害他人才可以活下去。
村民默默把自己代入受害者群体的这样他就可以更加小心谨慎的存活,然而必要试探可不能缺少。
“去把柴火烧旺烧大,等会镇长要来我们这里,必出把所有菜摆放出来。还有大家大伙,你们得把精神弄好点,难得有婚宴出现,可别给镇民集体丢脸。”麻衣镇民挥了挥手,示对方去干活。
村民直接离开,打算去吩咐自己的同村人,镇民的命令是必不可少。
远处枯瘦麻木的村民们,带着忙碌的身影在镇子空地上穿梭,他们的动作迅速而有序,显然每个人都知道自己的任务。
火堆旁,几个壮硕的男子正用力地吹着火,木柴在火中噼啪作响,火光映照在他们脸上,就好像一个个木雕。
“快点,快点!”一个中年妇女催促着,她的声音在忙碌的人群中显得格外响亮。
她的手里拿着一篮子新鲜的蔬菜,正准备送到厨房去。
她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如果镇长来了她还没被准备好,下次这种好事可轮不到她家了。
麻木大脑空开的村民们都知道,镇长的到来意味着他们将有机会展示自己的勤劳和能干,但同时也意味着他们必须小心翼翼,不能有任何差错。
到时候镇长的一句话,一个眼神,都可能随意决定他们未来的命运。
在村子的另一边,几个年轻的镇民正在紧张地排练着即将在婚宴上表演的舞蹈。
他们的脸上挂着汗水,但眼神中却充满了认真。
他这不仅仅是一场表演,更是他们向镇长展示自己才华的机会,以后能不能跟着镇长办事就看这次机会。
“你们要记住,每一个动作都要做得完美无缺,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失误。”一个年长的镇民在一旁指导着,他的声音虽然沙哑,但却充满了力量。
这些年轻人是镇子的未来,他们的表演将直接影响到镇子在镇长心中的形象。
随着时间的推移,村子里的准备工作也渐渐接近尾声。
火堆已经烧得旺盛,厨房里飘出了诱人的香味,大家的脸上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尽管生活充满了艰辛和不确定性,但只要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至少现在的生活还有所希望。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所有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了。
他们知道,那是镇长和他的随从们来了。
大家立刻站直了身子,脸上露出了最灿烂的笑容,他们要用最好的状态迎接镇长的到来,用这种方式来表达对镇长的敬畏和爱戴。
镇长的马车缓缓驶入村子,村民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那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上。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绣有金色丝线的消瘦中年男子走了下来,他的脸上带着没温度的笑容,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种不容忽视的冷漠。
“欢迎大家,今天是个好日子。”镇长的声音在村子里回荡,他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仿佛在评估着他们的价值,就又像是在满意自己的货物。
“好日子!多亏镇长,我们才有今天。”
人们紧张地回应着,他们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但更多的是期待。
他们的声音整齐而热烈,带着对未来的一种希翼和盼望。
按照镇子里的规定,每当有举行婚宴的人出现,镇长为了避免失衡,会选择一个人到他的身边做事情。
这一个人在以后会拥有更多的权利和地位,甚至可以直接命令他们所有人,仅次于镇长儿子的权利,对于所有的人都是一种诱惑。
“亚克斯去哪里了?”比起这些所谓的镇民和村民,镇长更关心亚克斯这个人。
能和米卢多交朋友的人,应该不是什么很简单的人,毕竟那可是被称为“有梦想的亚克斯”。
“他在那个女人那里,他们正在打扮,过不了多久就会出来。”一个镇民回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