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白柒染自己也不好过,华妃倒台,可是甄嬛,却借着端妃的手把她也给拉下来了,无非是白柒染和华妃争宠用了些手段,柔则才二十八岁,在皇帝心里已经年华老去,失了宠后被打入冷宫。
曼陀私下里,也不是没调查过柔则的变化,不过.她发现这个女人并没有什么厉害之处,这才安下心。井水不犯河水,她也懒得和妃子宫斗。
“苏培盛!”
皇帝在御书房批改奏折时,突然头晕目眩,只来得及喊着苏培盛来伺候,就一头栽了下去。
苏培盛和一群小太监急忙进了内书房,把皇帝抬上了龙榻,皇帝拍着扶几喊:“拿金丹来!”
等吃下了金丹,皇帝才感觉好些,他对金丹的依赖性越来越大,不吃就浑身无力,可是最近这段时日,身体是越发不行。
他倒是想停用金丹,但是一日离了金丹,就觉得浑身难受。
不过两三日后,皇帝中风瘫痪了,曼陀以皇后身份召集众大臣商议,强行让皇帝退位,把他丢在乾清宫的配殿里自生自灭。让弘晖登基,她自然升任太后。
曼陀有时候无聊,就回去看看皇帝的惨样。
他在配殿里无人问津,头发都生了虱子浑身恶臭,曼陀咯咯一笑道:“皇上,你怎么沦落成这样啊?这些奴才怎么伺候皇上的,真是大胆!”
皇帝身体不能动弹,只能用眼神哀求她放了自己,但是曼陀怎么可能让他如愿。剪秋端来含毒的汤药,和绣夏撬开了皇帝的嘴,皇帝死活不肯张口,曼陀发了狠,自己去给他灌药:“你给我喝下去,老不死的!”
皇帝愤恨得蹬着曼陀,乌拉那拉氏这个毒妇,竟然如此对待朕!
曼陀凑近他,慢慢说道:“皇上,臣妾忘了告诉你,你服用的金丹是臣妾配置的,为的就是要您瘫痪,再也不能给臣妾添堵哈哈哈!”
皇帝瞪大双眼,乌拉那拉氏她怎么敢,她居然不顾族人也要谋害天子!
曼陀还好心的让人把和侍卫偷情的孙答应带来,在他面前表演助兴,直到皇帝被活活气死。
“独孤曼陀,甄嬛传任务完成!”
古今镜的声音传来,曼陀本是躺在美人榻上,眼前一花就回到了镜面空间。
“我的事办成了,不过,我有个问题想问问您,那个假柔则是谁啊!”曼陀问古今镜,但是古今镜也是语气平淡的回应:“只不过是个偷偷潜入的女鬼,不必在意。”
“唉,宜修还没回来?”
曼陀环顾四周,发现其余三人都没来,有些讶异,古今镜道:“快了,你耐心等待就是。”
白柒染在冷宫被赐死后,灵魂就被收进玲珑庵内。
“你是谁?抓我来干什么?”
看到面前的白空月,白柒染有些惧意,但她很快发现对方手上有和自己一样的红梅胎记:“我跟你难道是亲戚关系吗?”
“不错。”
白空月无奈的说道:“你是我们白家的后人,没想到,你会偷入这个时空,还被古今镜发现。”
“时空镜又是什么东西?”白柒染想到自己的系统消失,猜测肯定和她说的时空镜有关。
白空月把时空镜的来历告诉了她:“你怎么能夺舍别人呢?”
白柒染满不在乎道:“只不过是个虚拟角色而已,夺舍就夺舍呗,算什么事。”
“表姑,你想想办法放我走吧。”
“要不是看在你是我表哥唯一的闺女,我才不救你呢。”白空月念在两人是亲戚份上,还是决定把白柒染放走。
她以为这事神不知鬼不觉,却被古今镜传唤到镜面空间里。
“你以为你能帮她一辈子?”
白空月对古今镜参拜:“您都知道了。”
古今镜道:“这个白柒染是你侄女,我给你面子才放她走。不过,作为处罚,十年后你才能离开玲珑庵。”
曼陀在玲珑庵里等候宜修,却听白空月道:“独孤姑娘,玲珑庵的规矩,只要完成附加任务,就可以得到更多法力。你想不想接这任务?”
“什么附加任务,说来听听。”曼陀一听觉得有意思。
白空月笑道:“这甄嬛传是有续作的,讲的是宜修侄女青樱改名如懿以后的的故事,你若能到如懿传世界,再以宜修身份帮如懿渡过难关,就可得到法力。”
“那我要去,不过,得先让我看完这如懿传的戏。”
经过这一遭,曼陀已经明白这里的任务就是到各个世界去演角儿,好比那戏台上的戏子,去给他们完成心愿。
白空月在曼陀身后提醒她:“有时候无意的举动,可能会开启隐藏任务。”
“嗯,我懂。”曼陀看着如懿传的内容,一边看一边恨铁不成钢:“这青樱太痴情了吧,情之一字最是无用,若换了我,我就要弘历的命,再把那些贱人都杀了。”
“四郎,你何时向我家提亲?”
春日暖融,阳光洒落下来,照得人暖洋洋的。
后院中,柔则和四阿哥并肩而立,两人眉目传情间,似乎有说不完的话。
不远处,几枝经过匠人悉心栽培的梅花正开得灿烂,散发出冷冽的清香。
这一切都落入宜修眼中,但在她看来,这简直是天下最可怖的画面。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姐姐竟然会和丈夫勾勾搭搭地待在一起!
看着他们含情脉脉的样子,宜修的心中满是苦涩与痛苦。
尤其是听到柔则问起四爷什么时候去她家提亲时,宜修更是如遭雷击般呆立当场。
四爷向柔则提亲,那岂不是要让柔则做嫡福晋?
宜修脸色惨白,下意识地伸手抚上自己的小腹,感受着里面小生命的跳动。
她想起了四爷曾经答应过她,只要她生下这个孩子,就会请立她为福晋。
难道……四爷现在就要食言了吗?
宜修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她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却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
泪水模糊了视线,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朦胧起来。
姐姐她…身上穿戴的,居然是妃制冠服!
按大清律,这可是谋逆罪,要连累全家的,莫非是福晋觉罗氏和德妃默许的?
霎那间,她只觉小腹一痛,不禁屈膝去轻揉,孩子决不能有事!
没了丈夫和姐姐,可以,但没了孩子,她还剩什么,只是个徒有空名的侧福晋罢了。
宜修下意识咬住唇,倔强的不让自己喊痛。
等这阵儿疼劲缓了缓,才勉强撑着梅树,站了起来,眼前却是因为痛意较为模糊。
她不可以在姐姐和胤禛面前出丑!
要赶紧回去才是。
柔则朝梅树那边望去,看到宜修的绣鞋一角露出,勾了勾唇,故作讶异道:“我好像听见,有女子的声音呢。”
“这儿就你一个女子,哪有旁人?”胤禛只当她是在说笑。
“说的也是,许是我听岔了。”柔则嫣然一笑,满园梅花黯然失色,衬着身上的华贵衣饰,更是风华绝代。
宜修,终究是庶出而已,嫡福晋就该由嫡女来做。
既然自己当不成太子妃,又进不了宫,那只好选择雍亲王了。
此时的宜修早已冷汗浸湿衣衫,她弓着腰,朝自己的香雪坞挪动脚步。
为何上天总是这样爱捉弄人,额娘被阿玛辜负,误了青春,只能做妾,而她亦不得不为庶出。
胤禛和德妃都许诺过,要让她成为雍亲王的嫡福晋。
曾经以为,自己虽然少时不幸,可总算遇到良人,不负此生。
可到头来,所有的美好不过是梦幻泡影。
想到自己的孩子即使生下来,也只能做庶出,宜修苦笑,不甘的抬眼望向天空。
上苍仿佛也感应到她的愤慨般,天色原本还是浅蓝微云,突然一声惊雷,划过半空。柔则和胤禛也被雷声吓了一跳,怕下雨被淋着,打算离去。
也不知为何,胤禛额头重如泰山压顶,睡意袭来,身子疲软,竟是昏了过去。
“四郎!”
柔则惊慌失措,拿锦帕捂住了嘴。
“来人呐!苏公公…王爷昏厥过去了。”
与此同时,路上的宜修也沉沉的失去意识。
而香雪坞和胤禛书斋里,两张古画发出耀眼的金光,直到胤禛和宜修,双双被府里下人抬回院子。
宜修是在游廊里,被剪秋发现的,剪秋担忧她出去久了,会累坏身子,没想到宜修竟然在花园晕倒,当下骇然至极,叫上周围的奴仆把宜修送回香雪坞。至于胤禛,他贵为雍亲王,姿势有无数太监侍女围着服侍,殷勤周到。
但外人看不到,宜修跟胤禛两人的身体,都冒出细微的透明细丝,不断向着双方的位置游聚过去,经久不散。
待到宜修醒后,这些细丝才消失。
这是什么东西?
宜修仿佛在梦里,就看到细丝缠绕在房内,一直向外延伸。她皱了眉头,眯着眼适应房内的光线。
可她很快察觉异样。
哪儿哪儿都不对劲!自己的身体,跟轻松许多似的,还有,卧房从精致的女子香闺,换成了一间摆满瓷器古玩的富丽寝房。
她从不在房里点熏香,只摆着供果,因为觉罗氏会用香料害妾室和美貌丫鬟。
可是这里,却有金兽香炉,焚着梅花香。
再低头,原本细腻洁白的女子纤手,变作男子修长有力的手掌。腕上的碧玉镯不见了,衣裳料子是男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