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在内心中煎熬的心理斗争,我终于说服自己,用理智克服了冲动的阻力。在到达永动镇的第二个晚上,我和妈妈一起进入了永动镇。
白鹅镇长将我们引入了一号通道。
他解释说,因为是晚上,走一号通道就够了。
进入小镇,历经了欢迎会等,算是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可是,我的内心却逐渐空虚。开头两天还好,后来到街上看到大家洋溢的笑容,一种说不清的难受感就总从胃里窜到我喉咙口。尤其是当我看到剩下食物没动几口也不打包,讲排场的时候。
好浪费。
挨过饿的我见不得这种场面。
自进镇以来,我们就没有停下过寻找父亲的脚步,每天早晨,我都到通道边上去张望,那是和父亲约定好了等我们的地方。妈妈也在镇上到处寻觅,兜兜转转,但永动镇对于两只动物来说还是有点太陌生了。不觉已一月有余,寻了几圈,我们始终没有找到爸爸。
我们去找过镇长,但小鹅崽们以事务繁忙为由,把我们拦在了外面。
我们甚至连动物救助站也去过,可是他们也没见过这么一只动物,我们请求他们帮助我们寻找爸爸,也没了下文。
你究竟在哪里呢……
明明我们做过约定的……
爸爸就这么从生活中蒸发了,此后杳无音讯。
过了多久?一次又一次的欢迎会,重复的套路,相似的动物,已经有点麻木了。尽管是真心为那些进入的动物感到开心,整天地笑,脸颊肌肉也会酸的。
大约一个月以后吧,那天的欢迎会有些特别,一只猴子一只鸡来到了小镇里。年龄小的动物我见过的不在少数,但眼神这么坚定的还是头一遭,不由得对那只小鸡多看了几眼。两只动物刚从隧道里走出来时,可以看得出对周围环境很警惕,正用判断的眼光打量四周。在露面之前,没有听到有像其他动物一样产生在隧道中谈话敲击在金属内壁上的回音。不过在看到如此盛大的欢迎队伍时,他们脸上只剩惊讶的神色。尤其是被抬起来游行的时候可是一点都不慌,总觉得他们有过类似的经历。那小鸡看到吃的就两眼放光,整个心思都扑在食物上面了,仅仅多看两眼,我就转移了视线。悄悄的离开了队伍,这种场面我已见过太多次。
本以为生活就会这么下去。
那只猴子和鸡之后像许许多多动物一样去参观了永动机,那时我正在广场附近商场书店买完书准备回家。突然白鹅镇长急急忙忙从永动机入口处冲了出来,直直冲着一个方向飞奔而去。那么就剩他们俩了?我本想凑近看看,但又想到被他们俩发现我可说不清,于是就在那边边环广场遛弯边静观其变。
过了一会儿有几个动物过来说要去帮忙,于是一大群动物乌央乌央涌到闹事地方去,他们俩在队伍末尾,我跟了上去。
门口一大群动物堵着我进不去,自然是无缘听到他们在里面具体干了什么。透过橱窗,只看到了模糊的面孔。感觉二位眼神比之前更犀利了。
白鹅镇长说着说着凑到猴子耳边,猴子听完后神情有些疑惑,镇长就笑了。真的看他笑我毛都竖起来了,阴森森的。
动物群散了,我回到家。听不到什么信息,在那边待着也没什么意思。
剩下的时光没什么意思,学习,睡觉,第二天一早被大喇叭吼过去,得知有奇怪传染病。
啊?发生了什么?真的一脸懵,事情的变化远超我想象。
我只知道重复单调的生活不再有了,并且心里在某个角落还怪激动的。
我敏锐的察觉到,风起云涌,异变将至。
这种格局好像要被倾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