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之行甩开云娇的手,站起身来,他慢条斯理地摘下手套,随手丢弃一旁,眼神中闪烁着冰冷刺骨的寒芒。
云娇被猛地一甩,不由自主地向后仰,她紧紧捂住手腕,痛楚令她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
蜷缩着身子,她一点点向外挪动,心中满是恐惧,再也不敢接近鉴之行等人分毫。
“祸从口出。”
鉴之行冷冷地吐出几个字,未再给予地上那人半分目光。他转身,向身边的人微微颔首,“走吧。”
林闻等人也没有再关注地上的人是死是活,大家都上了车,开动了车子。
刘海就站在一旁的看着,呆若木鸡。
车子驶过刘海身旁,径直向着前方那三辆拦路的车辆逼近。
就在即将抵达之际,只见那三辆阻挡去路的汽车仿佛遭受了无形的重击,车身猛然一震,车门处竟生生凹陷出巨大的凹痕。
紧接着,在一阵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中,三辆车如同被巨力抛出的玩具,纷纷飞向空中,重重落地时,已将道路前方的障碍尽数清扫干净。
刘海目送着车子疾速远去,心中震撼无以复加。
太强了。
很快云娇痛苦的叫喊声将他拉回了思绪,他定了定神,重新看向了云娇,神色逐渐冰冷。
“云娇,我们的账还没完。”
……
光明医院
十二楼的一间实验室内,十几人瑟缩成一团。
他们的眼神中写满了惊惧,齐齐望向那扇被怪物不断撞击、发出“砰砰”声响的门,唯恐下一刻便会破碎开来。
有人已不堪重压,低声啜泣起来,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显得格外刺耳。
“怎么办,那个门坚持不了多久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死的。”
他的哭泣声犹如一根无形的琴弦,轻轻拨动着在场每一个人的心扉,随之而起的,是一阵阵低沉而哀伤的啜泣,渐渐在人群中蔓延开来。
“我、我不想死,我还没有看到我的父母呜呜呜”
“呜呜呜,我踏马连女生的手都没牵过,天杀的末世”
一个低头哭泣的男生听了这话把手递给那个万年单身狗,“兄弟,你真惨,我把我的手借你牵会儿呜呜呜。”
那男的抹了把眼泪,牵住了那个男生的手,整个人感动的无以复加。
“呜呜呜兄弟我们拜把子吧,以后你就是我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了”
“拜把子呜呜呜。”
说着俩人还抱作一团,鬼哭狼嚎的。
“好了,别哭了。”
一位略显年长的中年男子沉声开口,他面庞冷峻,岁月轻轻在其额间刻下几道淡纹,更添几分威严之气。
“军方会派人来救援的。”
他话一出口,很多人都止住了哭声,只是在偷偷哽咽着。
“季老师,咱们干等真的能等到救援吗?”
“对啊,跟军方通讯已经过去了一周了,门也快支撑不住了。”
众人心头又是一阵恐慌,他们将目光齐刷刷的望向他们此刻的精神支柱。
季卫国没办法给他们确切的答案,只能一遍又一遍宽慰着他们。
“要相信国家。”
这群科研人员平日里总是埋首于实验室,夜以继日地投身于无尽的实验之中,早已将自身的健康消耗殆尽,身体状况每况愈下。若真要让他们自行求生,只怕会死的更快。
地下一楼
一个通体散发着青黑色光泽的怪物静静地端坐于繁复的符文阵中央,他双眼紧闭,仿佛在聆听着某种来自虚空的低语。
其凌乱的黑发随著阵法流转的光芒轻盈地飘扬,如同夜幕下翻飞的乌鸦羽翼。
在他的身后,一个宛如黑洞般的漩涡正缓缓旋转,每转动一周,便会有一只肉眼无法捕捉的黑色飞虫从中飞出。这些飞虫在空中短暂盘旋后,便径直向着楼上飞去。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