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洞房了,王妃,还有八位侧妃,这躺在床上的人就是你们要侍奉的夫君祺王,春宵一刻值千金呐。”
七皇于祺王,同时娶了一妻八妾进门冲喜!
大承第一杀神,马嘉祺,曾经权倾朝野,太于也不可与之匹敌,更曾是大承第一美男子,无数名媛贵族小姐的梦中情人。但此刻却躺在病床上,成了活死人,身体多处骨折。红色大喜的床单,都被血污给浸湿了。
“啊!好恐怖!”正妻站在最前面,花容失色,捂着脸尖叫了出来,“他的半边脸都只剩了骨头!”
“我不要嫁了!好恶心!我不要嫁给这样的夫君!”一名小妾哭着转身就跑。
“我是被逼的,我不是愿意的,呜吗--"一个身子弱的,直搜晕了过去。
“这还怎么洞房?我不要!”
……
哭的哭,跑的跑,两个还直搜晕了过去。
唯一镇定的,可能只有丁程鑫一个人了。
和一众哭丧着脸的新嫁娘不一样,他深邃立体堪称绝美的脸上,表情十分冷漠。
冲喜?
侧妃?
一个不能动、重伤残疾的活死人罢了,不会干涉他,他落得逍遥自在,等到祺王一死,说不定还能继承他的一笔遗产。
正妃刁难?侧妃们毒辣?
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
丁家大小姐死活不肯嫁,要死要活闹了半月,还强迫丁程鑫的重病妹妹替嫁。
丁程鑫是个护妹狂鏖,妹妹丁馨就是他的一切!
于是,早上,他点了妹妹的睡穴,把攒了好几年的积蓄和自己帝苍学院的录取通知书都放在了妹妹的枕边,自己披上了嫁衣,男扮女装,坐上花轿,成了冲喜的九个新娘之一!
从此,他就要和妹妹人生互换。
丁程鑫身穿红色嫁衣,十分美艳!夺目又抓人!
男装的时候,就好看到窒息,剑眉风眼,高挺的鼻梁,很宽的大双眼皮,轮廓深邃到好似怀有异族血统,薄唇如刃,皮肤冷白;换上了女装,即一点也毫不违和,也不需要上妆,眉眼英气十足,标准的浓颜系大美人!
反而太过嫌丽绝艳的容貌,甚至会让人急略这个中喜新娘的身高。
“咕噜噜--"
今天空腹了一整天,现在丁程鑫都饿了。
他一转头,就发现桌子上放着丰盛的桂圆枣于干果、红豆饼、脆皮烤鸭。
他拿了一只红豆饼,放在嘴里。
因为他是个甜食爱好者。
当着活死人新婚老攻和一众哭哭啼啼的冲喜新娘姐妹面前,丁程鑫接连吃了三张红豆饼,却没碰那只烤鸭。
他不喜欢吃肉。
小时候,为了活下去,他在战场死人堆里什么都吃过。
或许这些冲喜新娘们会觉得这间屋子,祺王身体腐烂的味道,十分窒息,但这对于生产线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他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在这种气味儿下行走,呼吸,甚至是用餐。
在看到丁程鑫吃得这么香之后,其他八个冲喜新娘,更难以忍耐,纷纷冲了出去。
最后,洞房内,九个冲喜新娘,只剩下了丁程鑫一个。
儿臂粗的红烛,盘绕着龙凤呈祥的金箔,烛影摇红,极为宽大的喜床上,马嘉祺冷漠地看着周围发生的一切。
他虽然是个活死人,但意识一直都是清醒的。
他的精神力十分强大,可以覆盖着整座胤王府,他在暗中观察着这场可笑至极的婚礼,同时娶九个新娘,这肯定是父皇和皇兄们的杰作。
鸟嘉棋清醒地看着这群女人,被自己吓哭,吓晕、吓跑。
那八个女人,其中有五个,曾经是自己的追求者,殷勤备至,主动倒贴,现如今见他重伤残废了,又避之唯恐不及。爱慕的眼神变成了憎思、惊恐。
一群花痴。
……入不了眼。
嗯?这个个于特别高的美艳新娘是怎么回事?
马嘉祺有些看不懂了,这人即没有哭哭啼啼,也没有闹腾,而是直接坐下吃了一顿大餐一一他到底是怎么吃下去的?
马嘉祺觉得“地”的眼睛,很漂亮,冷漠如皑皑山上雪,清澈如皎皎云间月。
“她”看自己的眼神,不带有任何厌恶。
“我吃饱了,该睡觉了。”
丁程鑫打了个哈欠,在喜床的另一边,坐下了,“你的床,分我一半不介意吧。”
旁边的床铺,陷下去一个窝儿。
丁程鑫躺下了,拉开薄薄的喜被,盖在身上。
马嘉祺心道:这人胆量不错。
竟然能面不改色地在一具活尸人身边躺下睡觉。
“你要被子不?”丁程鑫问道。
没有回应。
也是,活死人怎么会回应他。
“你这身体还能支撑多久?等你死了,我是不是就可以继承你的遗严?
马嘉棋:遗产?
太多了,你继承不过来。
“我妹妹病的很严重,她吃的药很贵,大夫说如果不用很贵的药,她支撑不了三个月。”
丁程鑫侧头,一双清,律冷的眸子凝视着枕边的活死人,“只要她能活下来,病能治好,让我做什么都行。”
马嘉棋一滞。
真的……什么都行?
“你这个龙形的臀子,是炎暖玉么?”
丁程鑫把簪于扳下之后,发现上面沾着黑血诀儿,头发。
妹妹所服用的药,有一味重要的药引子,就是炎暖玉。
是市面上的炎暖玉七千两一块,太贵了根本买不起。
“送给我吧,作为交换,我可以照顾你。”
把炎暖玉簪于上的血污擦掉。
收纳入袖中。
“你是多久没清洗了。"
祺王在城外战场,中了敌方的蛊,变成了这幅样子,已经整整三月了,躺在病床上成为一个活死人,也足足三月了!
“王府里的下人,没人照顾你么?”
丁程鑫微微皱眉,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想,他拉开了祺王的衣服。
只可惜,根本拉不开。
衣服已经跟伤口黏连在了一起,结块儿。而且,衣服还有好几层,被血肉浸坏了。真惨。
房间里,没有热水,想要帮他处理伤口,做清洗,还得去烧水。
“我出去一趟。”
丁程鑫起身,推开门,发现就只要在问门口一个可以吩咐的丫鬟,侍卫都没有。
马嘉祺看着推门而出的新娘子,心中一片冷然:果然,这个人也一样一…逃吧,别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