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似乎有一条弦断了,我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感觉,我死死盯着那洞口,有无数的声音在催促我进去,闷油瓶还死死的按着我的肩膀。我感觉有点喘不过气,那洞口似乎有着什么魔力,我想挣扎开闷油瓶的手,可只是徒劳。“吴邪,不能进去。“他突然开口,我转身看着他,他现在还是那副皮包骨的样子,就好像正常人一样衰老,我有些愣神了。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什么叫“他们醒了你就没机会进去了”这太邪性,本来一切都要结束,难道这还只是个开始,文丙回的话又什么意思,二爷和八爷又为何要制定这个计划,我存在的意义到底什么,我只觉脑中翁鸣。为什么又是我。一连串的问题出现在我的脑中,多年不曾出现的好奇心,又如潮水般向我袭来。我急切的想要知道答案,这让我感到不安。我不想再失去什么了,“小哥。”我的喉咙干涩,声音变的嘶哑,闷油瓶和胖子看着我,三人都没有说话,是死一般沉静,我很久没有感到崩溃了。上一代的恩怨,我以为在古潼京在那个疯狂的计划就该结束了。为什么一定要我进入青铜门呢?我闭眼深吸了一口气对小哥和胖子说道:“我想去看看。”“天真?““吴邪“我对着闷油瓶扯了一个笑“小哥,老九门欠你的我好像还没有还完呢。”他看着我,我在他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慌乱,他又喊了我一声。小花,秀秀和瞎子还没有醒,文丙回被胖子五花大绑的乱丢在地上。我有预感洞里那人就是齐羽。
我回头看着那洞口,心说真正的终极不会在里面吧,又觉不对。文丙回说的是“新的东西”难道是那黑漆漆的古神。我从出生就开始模仿齐羽,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他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对齐羽的恐惧是因为恐怖谷效应还是另有原因。手电灯已经关了,四周只剩下荧光棒微弱的光。我看着文丙回,心中的焦躁和不安被无限放大。文丙回的话还回荡在我脑子。真相对于我来说,已经毫无意义了,我只想要所有人活下去。“胖子把他给老子弄醒,老子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妈的,真不把老子当回事。”“得勒,天真你老就好生歇着,看爷爷我怎么弄死他。”胖子站起身来,闷油瓶不动声色把我往后拉了半步“小心。“没事。”闷油瓶给我的安全感使我放松了一点。胖子叫醒人的动作有点恶心,但我们已经习惯了,他把他的鞋子按到了文丙回的鼻子边上。在这期间我又问了闷油瓶一些问题,我问他他的身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只说了两个字“古神”我心里咯噔一下。卧槽,我突然想到了,外面我看到的那个主神。这一瞬间我的汗毛竖起。
八爷的卦,金万堂的死,还有一次又一次复生的金星伞,似乎所有的一切都指向了这里。
文丙回在地上神神叨叨的,我看着他有点来气,向前揪住了他的衣领,“妈的,你给老子说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我瞪着他,他冲我大笑“吴邪,你完了,哈哈哈哈哈。”“妈的。”我骂了一句。“吴邪,你彻底没有时间,道上大名鼎鼎的人物都要和你陪葬,你一定很开心吧。”疯子,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放你妈的狗屁,我胖爷一身神膘闯天下,怕过什么。天真管他丫的,刀山火海,胖爷我陪你。”我感动的看向胖子。“呵呵,你们死定”,闷油瓶看了文丙回一眼,不免让他瑟缩了一下。但他还是够着头看着闷油瓶,“张族长,真是没想到呀!你这么快就醒了,你阻止他进去,看来你是也想要死在这了。”“我不在乎,他想去,我会陪他。”文丙回冷笑“呵,都是傻子,用他一人换你们那么多人活着,不是更有价值吗?”闷油瓶不再理他,可我却有些动摇。现在从上面爬过去,已经不可能了,因为我们并没有帮到那个东西,又或者说激怒了她。我在想我们一起进去是否有意义?呵,老九门真是大手笔,和张家定下诺言却不履行,而我名字本身的意义,其实根本就不是什么天真无邪。而是。以清者之身入局,从而破局。难怪说我是个倒霉蛋,我一直以为宿命这种东西是可以摆脱的,可现在看来。只不过是一层一层入局又一层一层的破局,无限循环。呵,也不难怪我总是被算计。我的人生早就被计划好了。可那又怎样?我交到了一群陪我出生入死的朋友,他们陪我走过了一切,在这一瞬间,我似乎想明白了。“小哥,胖子,走,踏上我们回家的最后一程。”“哟,小佛爷难道不准备带上我们一起。”我看见瞎子从那干尸上坐了起来。“瞎子,你的眼睛!”“您就甭担心。瞎子我呀。虽然瞎了,但是我敢保证。我瞎了,在黑暗中也一样灵活。”闷油瓶拍拍我的肩示意我看头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