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那古怪,刁钻的问题,像是一位久逢的故人。更准确地说:就是那位故人。
【一】
暗绿曾问过云荏染如果遇见一位故人,该怎么做?是漠视而过,还是热情相迎。云荏染却假正经的说,哪有那么多故人让你遇见呀。暗绿不服气地说,都说了是如果,如果了呀。
云荏染心里默默得想,如果真的有如果我倒不希望遇见故人……
主仆在打打闹闹之间度过了数日。
那天云荏染看见艳阳高照,不觉得打了几个盹儿。这时候最容易让人昏昏欲睡,云荏染在摇椅上阖了阖眼睛,正准备进入梦乡,就被鸭子一样难听的声音惊醒,云荏染心里跟有个明镜一样,可定是那个讨人厌的人来了——当今的皇上席璟。
云荏染颇有几分享受生活的样,纤细的臂支着脑袋,闭着眼睛,嘴里仍不知死活地说:“呦,您这位大佬又来了。不知又有何贵干?”
一生二熟,席璟倒在云荏染冷宫的小院里找了一个小凳坐着他的对面,目光凝视着云荏染,说:“藩国使者今日就到楽国,望你做好准备,别让我失望。”最后一句话席璟说的意味深长。“失望,是谁坏不知道呢,万一是你让自己失望了呢?”针锋相对的气息愈加的猛烈,火花在两人之间擦亮。
“那我拭目以待”说完席璟拂袖而去走,倒是那句话在空中响彻了半许。
云荏染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疑惑的说:“绿子,你说我需要拭目以待吗?”
暗绿如有所思的想了想,说:“染子,拭目以待的人是谁还不知道,你说对吧!”“言之有理。”
【二】
辰时,藩国使者步入大殿,见到了席璟三跪九叩,随即说:“愿与楽国交好”藩国使者的手下将礼品悉数放后置在大殿的中间,几十箱的稀世珍宝,让大臣们感到十分的吃惊,席璟面色淡定,凤眼微眯,危险的神色渐渐显露出来,但是他很快将自己的情绪收敛住,洪厚的声音说:“大使,请就坐。”
使者起身鞠躬表示谢意。使者走到他的座位上,就地而坐。举杯向各位大臣表敬意。
舞女们在大厅翩翩起舞,尤其是领头的舞女: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
让人忍不住沉醉于她的舞步与美貌。
一舞完毕,掌声四处的响起,经久不息。
舞女行了个礼,说:“愿藩国和楽国永远交好。”
使臣只听见她的声音如娟娟泉水般美妙,沁人心扉。不觉晃了神。暗暗地鼓起掌来:真想娶这样的一位女子为妻。
这位使臣便是藩国带来的质子:婺源。
坐在席璟旁边的云荏染像是受到了什么惊讶是的,愣在一旁。席璟凑到云荏染的耳边说:“皇后,你怎么了?”未听过席璟这么叫过她,云荏染听到这两个字,以为皇后来了,眼神便四处张望。
不知事情的席璟,以为她在害羞,轻笑了两声。可云荏染的心中却是烦闷的,因为她预测不了这次会发生什么,她是否能完成她的心愿。
哪怕有小白的存在,未来的路还是如此的渺茫,心中慌张和在别人面前的虚张声势,都让她无从呀!
云荏染一点也不喜欢外交。
【三】
宫中的嫔妃纷纷献出她们的拿手好戏,有的唱歌,有的跳着惊鸿的舞步,有的又弹着如山间流水滴涧石子的滴答声。
使者的手拍了拍,从大殿门口走进来一位藩国女婢手端方盘,方盘上面放着一些方纸,上面标志着英语字母和图形。
云荏染一看到这东西莫名觉得有些熟悉,可又说不上来。
藩国使臣略带挑衅的说:“不知楽国可知此物。”
席璟声音一沉:“把此物呈上来。”
小厮将物品呈在皇上的面前,席璟仔细的端详此物,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递了一个眼神给在旁边的云荏染,云荏染笑了笑,也递了一个眼神给席璟带着某种自信的意思:我知道这个。
“使者,容我问一句:能玩一场吗?”云荏染说。
使者这也才正视了坐在旁边的云荏染。“敢问,赌什么?”
“赌永安,如何?使者。”云荏染她在大赌,并且很危险。
一直低头饮酒的萧凌煜,微微抬眸,就看见那晚的小猫咪,如今的她更是明艳动人,不过现在的她是皇后的身份,那……
使臣压低声音,低笑着:“不愧是楽国,真是见多识广。那能在回答个问题吗?”
“只要有利于两国能安好就行”席璟做出一个请便的手势。
“If you shed tears when you miss the sun, you also miss the stars.”这句话像使者精心准备的,熟练于心的。
云荏染听到这句话猛地站了起来,神情有些呆滞。那时的她已经顾不了她此刻的身份,因为她被她的心情控制,沉浸于某段时光。
是那个人吗?
云荏染略有失神的说,倒不如说她是不知不觉的说出:“当你为错过太阳而哭泣的时候,你也要再错过群星了。”
使者略微有些吃惊,那个人不是说:只有一个人才会知道吗?
看来楽国真是人才济济,卧虎藏龙。
使者这才真正敬重了起来,深深鞠了一躬说:“藩国愿与楽国交好,永无战事。”
坐下去的云荏染,才慢慢地说出她当时给那人的回答:“What will I miss ”
【四】
萧凌煜细细的回想刚才云荏染的举动,觉得有些蹊跷,她像是在回忆什么,想念什么。究竟是什么啊!
宴会结束后,席璟本想叫住云荏染,问她的要求,可以转身人就不见了。他就作罢此举。
云荏染奔向使者离开的地方,看见使者的身影,加快速度追了上去,叫到:“使者,请留步。”使者一看是皇后娘娘,停下了步子。“皇后娘娘,请说。”
“那句话谁教你的?”云荏染急切的询问,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使者思考了一下,还是告诉了云荏染:“是一位到藩国的游吟诗人。”
“谢谢您!”云荏染大大的鞠躬表谢意。
使者感到有一些惊诧,“不敢当。”
坐在树上的某位目睹了这一切的全过程,也是被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