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霾笼罩着内心的世界,宛如厚重的乌云压顶,让人无法喘息。那解不开的心结,宛如深埋在心底的巨石,沉重而又无法动摇。没有人能够伸出援手,自己也无从下手,仿佛永远被禁锢在这片黑暗之中……
那是一年寒冬,长街上大雪纷飞,很冷,在那一年离春节很近了,所有人都在准备迎接春节,本该是开心的一年但好像并非如此。
一声酒瓶落在地上的破碎声伴随着女人的哭泣声,可怜的女孩一个人抱紧头躲在房间角落。
男人气愤的声音吼道:“你个死娘们,怎么那么烦啊,老子喝点酒怎么了,抽点烟怎么了,会死吗,你管老子,老子告诉你,你只是我娶回来的一个仆人,这个家轮不到你做主,你做好你该做的,别来管我,否则老子随时和你离婚!老子想去哪就去哪,想找女人就找女人,关你什么事!你也不看看你脸色蜡黄!还那么胖!哪还有以前的样子!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就不该娶你回来!”
女人坐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哭泣道:“阮明裕!你喝醉了,别乱说了好不好!当初是你说你爱我,不管我变成什么样你都爱的!如今呢!你天天出去,一天到晚不着家,是不是在外面包养小三了!”女人撕心裂肺的哭着。
阮明裕道:“关你什么事,你有资格管老子吗?!”随即转身就走。
门“哐当”一声关上了,声音极大,女孩在房间里不由自主地颤了颤身子。
门口的女人人趴在地上,把头埋在地,头发挡住脸一抽一抽的哭着。
女孩走出门来道:“妈……”
女人吼道:“我不是你妈,你爸马上就要领新女人回来了,你马上就要认别人当妈了!”
女孩听到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道:“我不会,我不会认的,我只有你一个妈,妈和我爸离婚吧,我们走。”
女人道:“哼,离婚,和你爸离婚,我怎么办!你说啊!”
女孩嗓音沙哑道:“不是的妈,我们自己也可以赚钱的!”
女人道:“我看你和你爸就是一伙的,你想让我们离婚是不是?你这个小孩怎么那么可恶啊!”女人给了女孩一巴掌。
女孩愣在原地不知怎么做:“妈……”
女人大吼:“你闭嘴!我不是你妈!就算我真的和你爸离婚,家产我也是分不到的!我们打官司赢不了他的!”
女孩道:“妈我们自己可以挣钱,不要我爸的钱,我们走好不好?我们走好不好!”
女人推开女孩,女孩倒落在地,女人立刻跑进厨房,拿起小刀割在了自己的手腕上,血,像喷泉一样流出,狂流不止,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女人就静静的看着自己的血往外流,直到自己虚脱到无力倒在地,面色发白,手无力的放下,渐渐没了气息。
一旁女孩看的这情景,连忙拨打急救电话,可一切都晚了,女人已经没了气息就不活了,救护车来时,已经把女人盖上白布。
阮明裕也赶回家中,看着自己的老婆割腕自杀,没有任何伤心之色看向一旁的女孩道:“阮念初,走。”
阮念初跟上前去眼眶里全是泪水一抽一抽的。
阮明裕道:“哭什么哭?烦死了,赶紧给我回家,快点。”
阮念初站在原地不愿走。
阮父一把拉过阮念初带走了她,阮念初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发现她已经被救护车带走了。
阮念初和阮父回到家中。
阮念初大喊道:“你为什么要出轨!”
阮明裕一巴掌呼在人间初脸上道:“怎么跟你爸说话的没大没小!”
阮念初捂着微肿的脸庞不语转身回屋。
阮念初回到房间找出药膏轻轻的清理着自己的脸庞,不知何时,一滴眼泪,滴落在自己的手心,阮念初此刻终于绷不住,把脸埋进被子里,哭了出来。
一天过去,迎来新的一天。如同昨天一样寒冷,不过今天阮念初的心冷了。
一大早上阮父就出去了,阮念初一个人到厨房里拿了包方便面,便吃起来了,吃完便听见一阵敲门声,立即去开门 。
阮念初打开门,发现门口站的是阮父,且他旁边还有一个长相年轻,身材苗条的一个女人,这女人与阮父站在一起,看去还挺般配,但阮念初,却感到一阵恶寒。
阮明裕道:“叫妈,以后她就是你妈妈了,我们今天已经领完证了。”
阮念初强忍怒意道:“我妈昨天才刚去世,你今天就和别的女人领证了,你说,她是不是你在外面养的小三。”
阮明裕道:“别给我一口一个小三,她是你妈!”
阮念初道:“她不是!”
阮父刚要一巴掌拍到阮念初脸上,却被身旁的女人拦下道:“哎呦,亲爱的,别老是动手打人嘛,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身骨肉嘛,她不愿意叫就不愿意叫嘛,我们才刚认识,等以后她慢慢接受我就好了。”
阮明裕消了消气道:“嗯,你说得对,我先进屋了,你们两个慢慢交流”转身回到房间。
一旁的女人道:“我叫唐莹亦,和你爸就相差5岁,你要实在接受不了叫我妈,那你就叫我唐阿姨吧。”
阮念初看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跑出了门。
阮念初一个人来到大街上听到有人喊“救命”连忙跑过去查看,翻上围墙往下看,发现一群人在欺负一个女生。
连忙跳下墙挡在女生前面道:“你们干什么!欺负人?”
几个人看只有阮年初一个人道:“滚开,别多管闲事!”
阮念初昨天才受了丧母之痛,如今看到有人还感觉自己这么凶,把最近几天窝囊的气全撒出来了,啪啪几下,就把既然放倒了,最后警告了一句:“以后再让我看到你们欺负人,我就打死你们!”
几个人吓得连忙跑走了并说以后再也不敢了。
安慰了几句旁边安慰了几句旁边的女生,知道了她的名字——刘昕怡。
阮念初道:“做我小弟要不要?以后叫我阮姐。”
女孩也点了点头,就这样阮念初认了一个小弟。
阮念初看女孩没有危险,之后便走了。回到家中,便和父亲提了单独住的要求。
阮父听到这要求,高兴死了,他早就看不惯阮念初了,才不想让有一个人在家里打扰他和新“老婆”亲密,丝毫不管,阮念初才初一,压根不担心他会出危险,便给阮念初租了一套房子,房子已租好,阮念初便搬进了房子。
搬进新房子里阮念初打扫了一下,发现这房子竟然挺干净,阮念初来到房间,躺到床上,拿起母亲的画像喃喃自语道:“妈……你走了之后,父亲又找了新女人,她不是我妈,我也不要让他当我爸了……”说着说着,阮念初的声音逐渐哽咽。
缓了一下又道:“我没有家了……”
这年冬天异常的冷,冷的不仅是天气,阮念初整个人也冷了,春节到了新的一年开始,自己一个人即将在这间租的房子里重新开始,不回到那个所谓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