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那年我二十一岁,是一个雪天,我按照师父的吩咐去巡山,途中捡了个女婴,我将她带了回去。
后来她成了我的徒弟,我的乖徒儿从会走路那年开始就总是屁颠屁颠的跟着我,时不时的也会唤我几师父。
可从她十五岁开始她变得目无尊长,她不再唤我师父,她竟直接叫我的名讳!
一次我让她来我院里我给她讲当时我捡到她时的心情,第一次收徒的高兴和紧张,这份心情使我一整晚都睡不着觉。
可她竟然说她心悦我,简直是不可理喻!
我是她的师父,先不谈年龄,我和她都是女子本就是不可能的,可她却说只因心悦于我她什么都不会在意。
不可理喻。
自那以后我就经常躲着她,我不想见她,也不敢见她。
但没出一年,我的师父他...
也算是喜丧吧,老头那年已经103岁了,按照我们的话说...他算是得道飞升了。
又过了两年,我发现我的身体越来越差了...自师父离开后宗门里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由我操办,有一天她到我的面前说:“小林,你别一个人忙活了,你已经病了。”
“你莫要胡闹!为师是你的师父,就算为师病重也要支撑起这整个宗门。”
“小林!”她还没说完就被我打断,我记得那时我好像让她去关禁闭了。
后来我几乎再也没见到过她了,可我的身体越来越差,我知道我活不过四十,那几日我几乎下不来床,我只能将她召集到我的寝室,我将宗门交代给了她,她哭着说不要,终究还是我养大的啊...
我还是放心不下,就算我的灵魂已经抽离了肉体,我也是一直跟着她,看着她继承了我的位置,看着他将整个宗门越做越大,越做越好,我真的很欣慰。
可她最近有些奇怪,她开始将宗门给她的师弟们管理,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终于有一天,她将一切事宜准备拖堂后,她拿出了她我送之前给她的剑,一剑刺向了她自己的喉咙。
当时我觉得我新做的那个位置猛然抽痛,顿时我觉得脸上热热的,可是我记得鬼是不会流泪的...
她可真是个傻子,她当年才25,就连一个弟刁都没有收。
我的弟子,我一手养大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