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阿雪，来，过来。”阿清把两个小的招至身前，略施小法术。
周遭景色瞬息间只剩模糊的轮廓。
再停稳，眼前只剩棵老槐树。
阿雨和阿雪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棵老槐树了。从她们有了对这个世界的意识成为新的“阿雨”和“阿雪”后，每一次下“无间”，阿清阿姊都会带她们来这里，听阿目阿姊说，这里的一切——包括这棵老槐树——在她们爷爷的爷爷甚至再往上数几个爷爷的时候就已经有了，树枝挂满了红木雕的牌子，牌面皆为不同字迹的“阿清”“阿雨”“阿月”“阿雪”。
“近来无间不怎么安定啊。”老槐树浑厚的声音拂过几人，枝丫微晃。
“阿雪丫头贪睡，阿雨又有些毛躁。阿雪还没收回来，阿雨就已经把法力往上放了些许——冬夏错乱，难免会有些哀声。”阿清挨个取下树枝上的红木牌子，边低眉擦拭，边应着老槐树的话、
“无间的灾年，灾年呐——你呢，小阿清？”
阿清动作顿了顿，语气缓了又缓，“我吗？我，我，”阿清把手中的牌子挂回树枝，没有再拿下一个，“我想着阿雨阿雪都还小，这一序我又是长姊，所以 ……”
“胡闹！”老槐树语气突然严肃起来，隐隐有发怒的趋势。
“你还知道你是长姊。惯会宠着她们。这又当是无间的灾年，灾年呐——阿清，你和你那个娘——上一个阿清——还真是一个样。”老槐树又发出一声沉沉的叹息声。便没有再言语。
四下安静无声，阿清垂着头有些沉默。
这外源便是此番无间游的最后一站。
回去的路上，四姐妹踩着虚空，谁都没有说话。
半响，阿雪悄悄抓住阿雨的衣摆，小声和她咬耳朵，”阿雨……我们是不是惹祸了，阿清阿姊好像不开心了。
“放心，只有你惹祸了。”阿雨也偏过头小声回她。
阿雪想想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正欲开口，又有人先一步。“你们两个，都惹祸了。”声音平淡无波，带着训斥的意味。是阿月。
“吓！阿月阿姊。”两小只吓了一跳。
面对这个阿姊，阿雨和阿雪总是有些底气不足。阿月没有阿清那样温柔，相反，大多时候阿月都有些冷冰冰的，没有几个人敢靠近，除了阿清。阿雨和阿雪有些怕这个姊姊，也很少和阿月说过话。在有限的印象里，这个虚无的地方只有她们四姐妹是鲜活的，真实存在的，且阿雨记事起，阿清和阿月之间就有一种她说不上来，很奇妙的关系。
“我们，闯祸了。”阿雨和阿雪手拉着手，都变得低落起来。
阿清柔和的声音在前方响起，“她们还小，阿月。”阿月回到阿清身旁，“你太宠溺她们。”她虚揽着阿清的腰肢，沉默地低头看她，也不再言语。
待坐定。
阿清招手示意，自己旁边两侧，“来，阿雨，阿雪，坐这里。来。”
阿流轻拂袖，手中出现一张古老的卷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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