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安安稳稳”地度过了一学期。左漾本以为一切都会按这个状态持续下去，结果……
“你走路没声啊！很吓人的你知道吗”左漾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人，直接翻了个白眼给她。
“我……”张京云欲言又止。
“啥事啊，让张大小姐这么难以启齿。”两人待久了，调侃对方也逐渐成为了一种习惯。
“我好像喜欢上了一个人，但我感觉我们俩没有可能的，抛开一切来谈，我们都是两个世界的人”张京云一口气说完了全部，脸也不知道是喘不上气还是咋地，很红。
“……”左漾一时间还在消化，“你喜欢谁啊？而且你喜欢别人，你跟我讲干啥，我又没有喜欢的人。”结果说完之后，她心里莫名的心虚。
“不，你有，而且，和我一样，我能感觉的到。”张京云十分笃定。左漾一时也想不到该怎么反驳她……也没有反驳的依据。
随后张京云和她坦白了一切。
“你说……你喜欢上了你的语文老师？”左漾有点震惊。“你别这么震惊啊，你和我不是一样吗”张京云反问道。
“什么叫我和你一样，我又没喜欢上我的语文老师”左漾急忙辩解，这事怎么越来越离谱了。
“你不喜欢滕老师吗？”
“……”
左漾一时有些失语。
喜欢吗？
喜欢吧。
是那种喜欢吗？
应该吧。
她不确定，也不敢确定。
“羊崽我记得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你的眼睛会暴露你的所有想法。你看她的眼神太特殊了你知道吗。”这不是空口而谈，这几个月下来，左漾看滕杉嘉的眼神明显超出师生情谊。张京云理解，这和她跟苏柠星一模一样。
自从小时候那件事之后，左漾就很会隐藏自己的心事，但她的眼睛不会骗人，她不会控制眼神里流露出的情感。
“我……”最后还是没有一句完整的话出口。
两个人沉默了很久。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喜欢她”
“……”张京云看着面前啥也不懂的小人，一阵失语，她怎么喜欢人而不自知啊。“你不会想她吗？你不会想见她吗？看到她和别人走的近，你不会觉得心情不好吗？你最近心情不好难道不是因为她吗？”
左漾回忆了这段期间的事情。
在听说滕杉嘉要走了的时候，她是感到心慌，但是她当时只是认为是念旧而已，不会在短时间习惯且接受其他英语老师的教学方式。
可能是出于想念，在她临走前多留下些好印象，左漾这段时间总会跑英语办公室，一下课就跑，一有作业就跑，就为了见她，就为了说上几句话。滕杉嘉也因为左漾的表现，而开心了一阵，以为她终于要认真对待英语了。
但有一两次，左漾看到别的同学也会跑去问问题，她知道这是正常现象，但滕杉嘉却上手了，她站在门外看的很清楚，透过玻璃窗，她亲眼看见了滕杉嘉摸了别的女生的头，表情看上去也很欣喜，很温柔，甚至最后在女生临走之前，从抽屉里抓了一把糖给她。
“你以后要是好好学英语”滕杉嘉拉开抽屉，里面放着形形色色的糖果，“喏，这些都是你的，都给你留着。”
不是说是我的吗？不是说都给我留着吗？怎么就给别人了？
滕杉嘉的话还在脑海里回荡，属于她的糖分给了别人，明明是她自己说的话，为什么要毁约。
最后，直到那个女生出来，左漾也没在推开那扇门。
只要滕杉嘉转头看一眼，她就能看到左漾眼里的难过。但是她没有，她没有，她一直在和别人讲题，又怎么会注意我呢？
那个女生她认得，是隔壁班的，成绩挺好的，每次考试都能保持在校前五十名左右。
滕杉嘉喜欢她也是正常的……
成绩那么好怎么会不招人喜欢呢？
但自己成绩也挺好的啊……左漾在那一刻有点后悔要装成学渣。
是吗？是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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