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谰,现世界四大秘密修仙家族唯一后人,十五岁大乘,十六岁渡劫,如今正值十七年华,于观仙台上准备飞升。
长老(在台下喃喃自语)天了噜…这回可别再穿了…再穿就一个人也没有了…
上官谰(负手于台,装逼必备白衣飒飒,静待天雷。)
话音未落,一道金色天雷轰然落下,在长老眼里狰狞的金光飒然照亮半边天际,待光芒缓缓散去,台上已空无一人。
长老……神经啊啊啊啊!妈了个巴的到底哪个世界拼命薅我们崽子啊。
上官谰眼睛刚回了视觉,入目的便是一片死寂的荒野,之所以用这个死寂来形容,倒不是他文盲。而是,黄草翩翩,腐骨一片。
鸦声不哑,风声不凄,但浓重的绝望却是忽略不得的。
压抑至极。
哦豁,穿越了啊。
对这事简直熟悉得跟回老家似的上官谰轻松地拍拍衣服,挑眉乐了。
上官谰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他笑吟吟地往前走了两步,左右打量着周围,半飞升的他目力极好,很快在远处一处枯林里发现几个形容槁木的人。
消息工具人来了。
他微微一笑,走了过去。
上官谰(怯生生)这几位哥哥,我是远国来此探亲的,这里是发生什么了?
那几位流民对视一眼,在略显古怪的神色闪过后,慢慢靠近过来。
流民这个啊,只是旱灾而已…没什么的,倒是你…怎么生的这么白嫩……
那面若好女的少年似是没有发现什么不对,仍旧浅笑静听。
于是他们心下窃喜,在近身后便猛地抽出背后的刀斧,恶狠狠地劈了下去。
有吃的了…终于有吃的了……好饿啊…
金色的光芒乍起,如淳淳流动的沙金,在上官谰身边围成圆线,把众人震出十几米。
不等他们害怕,蹁跹衣袂下的足便轻抬,一步步朝他们走来,然后一一略过近处的几人,走到了最远的流民身前。
上官谰说,真实情况。
他轻眯起黑色的双眼,看着那人。
上官谰我耐心有限。
流民此刻已经吓得六魂没了七魄,那白纱般的衣袂虽柔美,但路过那些流民时,上面散出的丝丝缕缕的白金色光芒一点点落在他兄弟身上,等走到他面前时,那些兄弟…可都成了一片白骨!
流民(彻底没了胆,连连磕头)饶命!大人饶命!这…这都怨那人面疫啊!
人、面、疫?
哪个疫?
新冠疫情还是非典疫?
上官谰面部隐约抽动,这词这熟悉,在络大姐看的那本书里是不是有出场?
是不是那个……白无相的跟宠?
上官谰一瞬茫然,所以这是发展到哪了?人面疫?闲了国?
上官谰是…闲了国?
他茫然地问一句,随后颇受打击地自顾自走了。
不感动,根本不敢动。
疫情期间,保持距离。
他特意拐弯远离了那个流民,在对方疑惑,但随着自己越走越远逐渐惊喜起来的眼神里,一缕微光坠落在对方身上,把人连身带魂烧了个一干二净。
远处,上官谰轻描淡写地弹弹指尖——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