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风起云涌的夜晚,皇城的深处,一场刺杀悄然发生。萧澈坐在龙椅上,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母亲的遗物,那是一枚玉佩,温润而光滑,却也冰冷如他的心。他的目光透过重重帷幕,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或许是母亲祁姝的影子,或许是那个让他信任的妹妹。
萧蕊站在萧澈,她的心跳与夜色同频。
今日宫宴众人都醉了酒,无人防备,那几个黑影小心翼翼的接近房门,技法纯熟的掏出一把薄刀,试图打开门栓。
“吱……”轻轻一声,却惊呆了那几个刺客,刀片刚刚插入门缝,门就开了。
就在那一个人举起匕首,冲着萧澈刺下去的时候……
“噌。”的一声,匕首应声而断,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嗤,嗤,嗤。”锐器入肉的声音,紧接着传来一声闷哼,那个人明显受了重伤。
萧澈闷哼一声,他手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抢来的刀,手起刀落就将刚刚那个黑衣人割了喉。
喷涌的鲜血溅了他半张脸。
看见一个黑衣人又要朝萧蕊砍去,萧蕊迅速纵身而去,萧澈一把将萧蕊拖走,躲开了那一刀。
“快进屋内!” 萧蕊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抬眼瞧见萧澈脸上身上的血,鼻尖也被浓烈的血腥味围绕,她想吐。
“妹妹?”萧澈发现她有些不对劲。
萧蕊摇头,她颤抖着语调说道:“哥哥……”
她推开他,拖着虚软的腿躲到一边。
但也无需萧澈出手,只剩下两个黑衣人了,侍卫先带着小太监们冲了进来,殿外的侍卫也冲了进来,两个黑衣人见状立刻抹了脖子。
萧蕊瞪大眼睛,虚软的瘫坐到了地上,并非萧蕊未见过这样血腥的场面,而是她身受重伤,身上有一把匕首,再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前,胸前一个窟窿,鲜血直流。
“陛下,臣救驾来迟,请陛下责罚。”一道男声响起。
“傅将军怎么会在这里?”萧澈冷声问。
跪在地上的人正是傅子恹。
傅子恹道,“近日宫内不太平,允王殿下今日便调了臣在宫内当值。”
萧蕊艰难地蠕动身体,挣扎爬行到萧澈身旁。
萧澈一把抱起萧蕊,放置于榻上。
嬷嬷和太医将药膏拿回来,萧澈要亲自给萧蕊涂抹。
“陛下,这……”
“有话快说!”
“这药膏要涂于公主的体内,您……”
萧澈没好气道,“闭嘴,拿来!”太医只得从怀里摸出两个小药瓶递给他,“一个瓶里是药水,清洗伤口,一个是药粉,洒在伤口上便可。”
萧澈过那两个药瓶,找到了药水,往她的伤口上一冲,她似乎微微颤了一下,但偏偏脸上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疼吗?”
“疼!”
“既然疼,那就喊出来,不要忍着。”
嬷嬷在小厨房里熬好了药,这才盛了一碗出来,给萧澈端过去。
“来,把药给喝了。”萧澈将药碗放在床边的凳子上,说。
然而萧蕊却并没有乖乖吃药,而是伸手将萧澈的手抓住,微微用力。
“嗯?”
萧蕊目光凉薄却又带着深邃,另一只手抬起,落在萧澈受伤的手上:“哥哥你受伤了?我看看。”
“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萧澈有些惊奇。
萧蕊却目光淡然的落在她的手上,将他的袖子上撩,果然看到他的手臂上包着层层的白布,隐隐还渗出血来。拇指指腹不自觉的在白布上轻柔摩擦,“哥哥疼吗?”
“不疼。”
萧澈勺子舀了一勺,送到萧蕊嘴边,平添了几分耐心,“先喝药。”
萧蕊看着那如泼墨般的汤药,鼻子一噤,带着抗拒。
“你哥哥何时伺候过人?快点。”萧澈拉下脸,勺子离她的嘴更近了一些。
萧蕊微微启唇,尝了一口,果然没那么苦了。眉宇也渐渐松动,看着萧澈紧接着舀的第二勺又送进了一口。
萧澈将碗放在一旁的香几上,好笑的看着萧蕊道:“竟不知妹妹这般矫情,喝碗药还要像小孩子一样哄着才能喝下去。”
“若药是甜的,我也不会用人哄啊,只是,我近年来身子不好,用药也是家常便饭。”萧蕊用锦帕擦了擦嘴角,哼唧了一声,带着理所当然的语气。
“罢了。″萧蕊随后豪迈地伸手端过桌几上的药碗,仰头一口往下灌,连鼻子都没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