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刚才在呼唤她的时候,她听到了吗?
“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瑾年的声音平淡、而又冷静,但是细微去听的话,还是可以听得出来,白瑾年的尾音,带着几分微微的颤抖,
如果不仔细去辨认,根本听不出来。
不知道她是害怕,还是慌乱呢?藏在黑袍下的身影,ta的嘴角,缓缓向上勾了勾,声音讽刺、而又带着几分轻笑,
不知道是不是有几分嘲笑的意味?
白瑾年也不想知道。
就连这个人是谁,白瑾年她都不知道。
“白瑾年啊,白瑾年,你也有今天?”
ta的身姿,略微僵硬了一瞬,不过,ta这样对白瑾年,会不会太残忍了些呀?
毕竟,以前的白瑾年,可没有对ta这么差哦~
ta这样的举动,算是以怨报德吗?
不,不算。
白瑾年不知道。
她也不必知道。
不,也许,她们曾经做过的事情,无非就是一场梦罢了。
梦醒了,白瑾年就忘了,只有ta一个人,苦苦的困在那一场,看不见,看不清尽头的梦。
只有ta停留在梦里,走不出来,哪怕ta现在,拥有了比白瑾年更加厉害的能力,
但是ta依然觉得,在白瑾年的面前,ta还是会不由自主的伤怀,感慨时间的无情,感慨时间的流逝,感慨一切都回不到从前。
感慨她们之间的距离,就像是间隔着一道,看不清的沟壑一般,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的遥远。
......
“你什么时候来的?”
白瑾年问出了她心里一直想问的疑惑。
“你猜呀,白瑾年~”
“你这么聪明,早该猜到的吧?”
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闪过了的些许的画面,脑袋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已经脱口而出,
“难道我刚才喊你的时候,你就已经在了吗?”
“白瑾年,你个小脑袋瓜也不赖嘛~”
她的语调一转,
“不过啊,那个时候,我正在赶来的路上。”
“白瑾年想要见我,这是何等的荣幸,何等的不容易?我岂能不来赴约?”
被喊作“白瑾年”的她,一时间有些词穷,不知道此时此刻,她应该说些什么比较好,还是说,她这是看到了这个神秘人的另一面?
她沉思了一小会儿,“嗯...”
”你在其他人面前,也是这样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吗?”
“怎么,白瑾年,你这是吃醋了吗?”
“我何必为一个毫不认识的人伤怀?”
白瑾年说得冷静,甚至,都带了几分薄情寡义,在ta听来,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狠狠地刺向了她的心脏。
是啊,白瑾年什么都不记得了。
衣服一换,发型一换,她不再是从前的白瑾年。
自己也不应该被封锁在过去,ta应该向前看才是的。
白瑾年没等到回答,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嘲讽,
“怎么,被我说到痛处了?”
“白瑾年,你的攻击性怎么这么强?是被哪个男人伤到了心吗?”
ta也毫不示弱。
一直被白瑾年牵着鼻子走,这可不是ta的风格,要牵鼻子走,最好也得是,ta牵着白瑾年的鼻子走才是。
ta才应该是那位主导者,ta的视线,透过黑色的大袍,看起来有些诡谲,一丝丝寒意遍布周身,那一闪而逝的红,与皎洁月光外层的那一抹红,
红得妖冶,
红得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