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你!”
一声又一声痛苦的闷哼从里面传出来......
此刻——阴暗潮湿的地下室内,
一具绝美的躯体被铁链绑在牢固的十字架上,如果忽略掉她身上那一道道触目精心的斑驳血痕。
那该是多么的圣洁与美丽!
除了她以外,还有一双肆无忌惮的眼睛,就是那样直勾勾的盯着她,恍若在欣赏着一幅精美的艺术品......
这双眼睛里载满了贪婪的念想,身下的小东西让人看不真切,隐藏在黑暗当中,只不过,他的呼吸很仓促,一刻都停不下来...
手里还拿着个通身柔软呈黑色的玩偶,一眼看过去,都是与那片暗色融为一体的存在,
嗯,黑色的玩偶。
只不过,这个玩偶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在这片黑麻麻的空间当中,格外吸人眼球......
面对此情此景,白瑾年显然已经有些麻木,哪怕自己全身都是麻木,对于自己当下的处境,也丝毫没有办法,各种言语上的谩骂,白瑾年不是没有尝试过,这些都是无济于事,
江尘的脸皮,简直厚的可以!
只要看到这具身体,江尘就会忍不住想要把它毁掉,藏在内心深处的恶魔,好似怎么都束缚不住,深情的双眼透露出一丝兴奋,丝毫不亚于虔诚的信徒的那份狂热......
空荡的房间内,密不透风,黑压压的,唯有一盏暖黄色的灯光在角落里闪烁着......
每一次黑色的玩偶靠近白瑾年,白瑾年都觉得自己的体温更下降了一分。
嗯,无风自动,阴涔涔的,叫人的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很冷很冷...
顺着她的毛孔,凉入心底,不只是出于寒冷的凉,还有的是对眼前这个男人,满心的失望。
白瑾年不管是如何想方法,皆是徒劳无功,对于这些冰凉的疼痛的来袭,脑海里昏昏沉沉,分不清自己是在现实,还是在幻镜当中。
此刻的白瑾年,就像是一只案板上的鱼,只能任由这些神经上的冰冷感觉,将自己吞噬殆尽...
好冷...好冷,我想妈妈了...
白瑾年死死咬住下唇,试图想让自己清醒一些,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双唇殷红似血,哪怕嘴里早已经弥漫了大片的铁锈味,也阻挡不住眼角那份滔天的恨意,怎么藏都藏不住!
白瑾年越是不发出声音,那双盯着她的眼睛就更加兴奋。
那早已被咬出血的唇瓣,她仿佛浑然不觉,眼里有一抹疯狂在肆意弥漫,浑身上下都好像长满了尖尖的刺,只有到了实在忍受不住这份寒冷的时候,白瑾年才会低呼出声。
她的唇色被血色与青紫色覆盖,已然看不见当初的粉嫩,看起来就有一幅,我见犹怜的破碎感,与这一片黑暗的空间,格格不入。
“唔......”
她一有动静,江尘就急不可耐的说道,
“年年,我是爱你的,好爱好爱......”
男人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道。
“年年,年年......”
江尘的嘴里说着动人的情话,全身上下只有嘴巴里的话是甜的,
够了...不要再靠近了...
白瑾年感觉自己,这一瞬间,好像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
殷红似血的双唇张了张,却好似忘记了,自己即将要说出口的话一般,喉咙里也仿佛烈火烧灼一般的难受...
说起来...自己上一次进食...是什么时候?
白瑾年记不清了,双眼慢慢有了焦距,看向那个让她心寒的男人,
他的眼里都是化不开的深情,但是白瑾年在看到他的这双眸子,只会觉得自己恶心想吐。
哪怕顶着那份烧灼的感觉,她也要把自己的话吐出来,憋着难受,白瑾年可不会委屈自己。
“不要惺惺作态了!江尘,承认吧!”
“你就是个活脱脱的疯子!”
这句话落在了江尘的耳朵里,好似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一般,伸出那病态到苍白的手,紧紧捂住自己的心脏......
那小表情,要多痛苦就有多痛苦!
呵!狗男人!
“年年,你知道的,我听不得这些话.”
“年年,我这么爱你......”
"你怎么可以这么绝情......"
“乖乖的给我服个软,不好吗?”
“闭嘴!狗东西!你只会让我觉得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