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彻!”
“别动,就那么宝贝她?”关轩制止住秦彻正要坐起身的动作,早就听说秦家大少爷有了心上人,恨不得放在心尖尖上宠。
不曾想,重伤至此,哪怕只是听到她焦急地叫了声名字就想起身。
“要你管。”
“是是是,反正啊,你也死不了。”
关轩任劳任怨地给不领情的病人的左胸缠着绷带,穿透而过的伤口处血迹殷红很快就沁出薄薄的纱布。
“你要告诉她?”
未说出口的,是两人都心照不宣的秘密——秦彻的伤口会自愈。
“那又怎样?”
他说的是,她知道了又能怎样。
关轩哂笑一声,摇了摇头。世人道秦家大少为了秦家家主罔顾亲情人伦,可他知道,不过是个秦家家主之位,秦彻还不屑。
今日一见,他是连命都不在意了吗?
就为了那个女人,接手下本不想要的秦家家主之位,连命都很不得亲手奉上,听凭她生杀予夺。
年少的爱,就是炽热啊。
是他老了,血也冷了。
“让她进来吧。”关轩叹气着,对外面拦门的护士说道。
话音刚落,瑾月径直推门而进。但当在看到秦彻左胸缠着厚厚的绷带时,她的步伐又停滞了。
眼眶的泪也打着转儿,好似就要夺眶而出。
秦彻斜睨了一眼旁边收拾的慢吞吞的关轩,颇为不耐。
刚一转头关轩就听到他夹着嗓子,放缓语调安慰他的女人。
“阿月,过来。”
瑾月踏着步,和离开的关轩、护士错身进了房间。
“秦彻,你的伤…”
“没事的,坐上来。”
秦彻身体后仰着,靠在皮质椅背上,他的手却拍了拍他的腿,示意瑾月坐到他腿上来。
今天还没见面,想她的紧。
他的脸带着失血过多的白皙,虽然并不显病弱,但还是让瑾月担心。他的伤在心脏,又怎么可能不重。
偏偏,他还一副轻松的语气。
瑾月缓步向他走去,在要坐到他腿上时刻意靠着桌子撑着自己上半身的重量。
“呃。”
秦彻压抑的闷哼刚溢出口,瑾月就扶着桌角要起身。却被秦彻伸手按下,甚至于那双宽大的手掌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右边的怀里。
“是满足,阿月。”
他在向她解释,他的那声闷哼。
“阿月。”他在她耳侧开口,说话间的热息故意往她耳朵里钻。
“秦彻!”受这么重的伤还不正经。
“呵~我在。”
性感的、带着哑意的笑声带着她倚靠的胸膛震动着,暧昧的气氛在他们周围氤氲着。
“痛吗?”
秦彻掩去眼底的幽深,眉眼间一副受伤的可怜样儿,捎带着平日里恣意的红眸颜色都浅上了几分。“阿月,痛。”
“那…我…给你吹吹?”可是…伤口已经被包扎好了,现在吹晚的不是一点啊。
瑾月拧着眉,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平日里灵巧的嘴也笨拙了起来。
女人的俏脸上因为刚才跑的急还带着薄红,现如今眉头紧蹙,面部表情生动而丰富。秦彻微眯着眼,欣赏着女人难得的着急模样儿,觉得可人极了。
“阿月,摸摸就好了。”
秦彻牵引着她的手,抚上自己受伤的胸口。
“别,秦彻!”
瑾月焦急的神色难掩,他的力道却不容反抗。
伤口刚包好,放上去会再次出血的!
他的手附在她的手上。被包裹在他的掌心,心里也被熨帖地很舒服。
“怎么~阿月不信我?”
当秦彻带着她的手离开后,瑾月蓦地发现缠着他伤口的绷带散开了,那里是白皙的皮肤,哪里还有什么伤口。
他的阿月可真是——他的福星呐~伤口也好的更快了。
“害怕了?”
秦彻的双手撑在桌沿,将她困在方桌和他的身前。一双红眸带着浓烈的偏执欲,声线却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是一个怪物…”
瑾月的右肩忽的一沉,他的脑袋抵在她的颈窝处。
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是哭了吗?
“没有,秦彻,这样很好。”要是,他不会痛就更好了。
他被她回抱着,耳边是她害怕的安慰声。
他刚才,给过她离开的机会了。
轻蹭着她脖颈间的秦彻不安分起来,“别…”,他轻咬着她的耳垂。
“你的伤口。”
“要我给秦夫人证明证明吗?”
秦彻带着她的手扯下他左胸的绷带,露出结实的肌肉。本来就光裸的上身,现在没了绷带的阻碍,直直撞入瑾月的视线。
挺拔傲人的资本,还有那声“秦夫人”都让瑾月脸色羞赧,别过脸不敢去看他。
她现在,该心疼自己了。
后来的后来,黑道的人都知道他有个体制内的小娇妻,他简直把她宠上了天。
——
自秦彻第一次见瑾月后,他身边的小弟都知道他上衣口袋永远装着一盒烟,烟盒里只有一根烧了一点的好似被抽过的香烟。他也不抽,只是偶尔拿出来轻嗅着以及偶尔烟瘾犯了吃她吃过的棒棒糖,好似…也没那么甜的不能接受。
以前和小弟一起抽烟,现在不抽而且离抽烟的小弟很远,生害怕瑾月闻到他身上的烟味误会他抽烟。
他们不知道的是,秦少口袋里还有几根草莓味的棒棒糖。就等着哪天遇见她,给她。
后来她真的吃了他的棒棒糖,他借口说帮她扔垃圾,结果其实是把那根她舔舐过的纸棒也一并放在了香烟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