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inyue老师,你的名字是哪两个字?”
瑾月这才突然发现今天课上没有在黑板上写过自己的名字,看来明天上课要给学生写一遍。
随意找了一张纸写下了“瑾月”二字。
“很适合你,既是美玉又有美德。”
秦彻的这番话引来瑾月的侧头一望,很难相信这样一句文艺的话是从长着一张校霸脸的学生口中说出。
看来——人不可貌相呐~
“秦同学理解的很到位嘛,就是这个寓意,你的报到材料呢?”
秦彻翻了翻自己手中的一摞纸张,“瑾月老师,少了一张费用清单,我可以明天交吗?”
闻言,瑾月扫了一眼秦彻手中的纸张,一共六张,怎么会少!
他为什么撒谎,还这么明目张胆。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高大的身影上,在瑾月那侧投下阴影,逆着光看不清他眼中是何种情绪。
秦彻就那样直直地望着她,居高临下却不俯视,莫名,带着几分迁就的意味。
“那…老师帮你保管你今天带的材料好吗?”
瑾月还是没有选择戳穿他的谎言,轻而易举地抽走了他手中的材料,似乎头上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那就麻烦瑾月老师了。”
“不麻烦,明天就麻烦小秦同学收一下语文作业放到我办公室。”
“不是明天,是以后。”
以后的——每一天。
瑾月没再回话,他们的对话客气的简直怪异,和第一次见面相比生分的可怕,“对了,小秦同学,吸烟有害健康。”
“我会戒的,瑾月-老师。”
语末刻意拖长的“老师”二字让瑾月突然回想起第一次见面她自己说的“破戒”二字,顿时深觉意味深长。
秦彻已经合上门许久,瑾月才收回注视的视线,越想越觉得抓马,心烦意乱地抓了抓盘起的头发,然后又将散乱的盘发干脆放了下来,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安慰自己,时间会遗忘一切。
一墙之隔的秦彻透过窗户边未拉全的窗帘缝隙看着办公室内的她,松散着头发的她比盘发的她更美,亦或者说,别有另一番风情。
第一次见面他不知道她的身份,但遑论师生又如何,只要他想。
秦彻不会知道,未来的日子里,“他想”变成了求一个“她愿”。
“瑾-月。”短短二字,被他放在口中咀嚼良久,直到他从校服的长袖里拿出那张写上了“瑾月”二字的废纸。
第一个,他是第一个知道她名字的人。
他嘴角上扯,许是难得一笑,笑的不太自然。
这名字,倒很衬她。
“瑾月-老师”
“好像有你在,阳光也变得没那么刺眼了呢~”
少有的,秦彻就站在耀眼的阳光下没有闭眼,他将左手轻倚窗台,透过窗看去,他站的位置好似将她拦进怀里。
他们晒着同一道光。
似有所感,写着日志的瑾月偏头望向窗外那束光,她不会知道蓝色窗帘背后是秦彻轻靠着窗台,还有他刻意曲起的双腿。
因为——
这样的高度,她就能将脑袋枕在他的颈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