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喜欢赌博,为了赌博不惜败光家产,从小到大家里只有父母吵架的声音,每次看到同村的伙伴都有家人温柔的陪伴但我没有只有无尽的争吵,在我9岁时我变得沉默寡言,不愿与人交流,当时我不知道我己经得了自闭症了。
5年级的时候,妈妈终于忍受不了贫困的生活,和父亲离婚了,那天我下学回家一直没见母亲回来,只看见父亲在独自一人喝闷酒,时不时在哭泣,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在我临睡前父亲和我坦白了母亲的事,母亲她出轨了和同村杀猪匠老王在一起了,两人跑路去城里了,我并不伤心,妈妈这些年来因为父亲吃了很多苦,对我也付出了很多,我不能太自私让母亲回来。
在我准备升初中时,父亲时来运转靠拆迁款在城里置办了一套房子,娶了一个老婆,两个人都是离过婚的人,结婚时正常请了点人,就在一起了,后妈还将她前夫女儿也接了过来,她女儿当时也和我一样升初中,她叫江品,比我小两个月,她在家里并不和我怎么往来,在升学时我们二人被分配在一个班,我和她的矛盾就是在这里有了萌芽。
秋日的午后,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校园的小径上。我趴在课桌上,默默地看着书,身旁的张杰如往常一样过来找我,他是个话唠,见了谁都乐呵呵的。我因为在看书,没怎么理他,他自讨没趣便走了。正巧江品与张杰相对而走,张杰没看到江品,两人不出意外地撞上了。江品手里拿着刚接满水的水杯,因为这一撞,水向我撒来,将我的头发弄湿了。我顿时生气了,站起身狠狠地盯着江品,骂了她一句便坐下了。
江品被我惹恼了,阴阳怪气地对我说:“王栋,你以为你是谁啊?我是故意的吗?瞧你那样……”班里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纷纷看过来。这时,一个男生走了过来,我认识他,他是江品的暗恋者张泽禹,是个混社会的。他走到江品身边,直勾勾地看着我,一句话也不说。班里的人一看这情况,摆出一副吃瓜的表情,还有幸灾乐祸的。我一看这情况,顿时没了脾气。江品一看有人替她撑腰,更加放肆地嘲讽我,快上课时才离开。
她这一闹,我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这一节课下了后,就下学了。一想到还要回家看到她,我就更难受了。我虽然怂,但我也有自尊心,索性我直接不回去了,在学校待着。不一会儿,我爸就来接我了。我爸开着一辆摩托车,在学校门口看到了我,一看见我就快速开过来,一下车就给了我一巴掌,大吼道:“你为什么欺负你妹妹,她一回家就哭,说你骂她!”我没有哭,只是紧紧地盯着他,一句话也不说。这些年来,我也习惯了。自从他几个月前又娶了老婆之后,心思几乎都在那对母女那边,对我这个亲儿子却只有谩骂声,嫌我干家务不干净,做饭不好吃,可那对母女却什么也不干。他却始终向着那对母女。
我刚一回到家,就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江品,她还在那里哭哭啼啼。她一看到我回来,哭得更厉害了。我爸没好气地说:“赶紧给你妹道歉!”我回道:“我不,凭什么我给她道歉。”说着,我便跟我爸讲了原委。我爸却说:“那又怎么样?她毕竟是你妹,你这么大个人了,还和她计较,你是怎么当哥哥的。”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辩解,他始终是向着她们母女的,索性我没吃饭,直接躲进房间里了。快上学时,我才走出家门去上学。
回到班级,我一屁股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地看着书。这时,江品也进来了。我连忙将头埋在书里,一点都不想多看她。这时,张杰朝我这边走来,站在我身旁,半蹲着小声地对我说:“王栋,你要不向江品低头认个错吧,否则你接下来不会好过的。我听说张泽禹以前早就看你不爽了,发生了这回事以后肯定会整你的。”我一听,就不乐意了,继续埋头读书,支走了张杰。张杰一脸无奈,叹了口气说:“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啊!”我拍了拍张杰的肩膀,说:“好了,我知道了,你就别担心了。我会处理好这件事情的,你就放心吧。”张杰看着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我继续埋头看书,心里却在想着如何应对接下来的事情。
下课后,我去接水喝。身后响起沉重的脚步声,回头一看,是张泽禹。他用居高临下的语气说道:“王栋,如果你现在立马给江品道歉的话,我可以既往不咎。”我缓缓地站起身来,面对着他,声音低沉地说:“那我要是不呢?”张泽禹挑衅地说:“你可以试试,你看我以后整不整你。”我回道:“那好,我等你,我看你有没有这个胆子。”班里的人看到这种情况,纷纷开始起哄。这时,张杰急忙跑到张泽禹身旁,带着讨好的笑,对他说:“禹哥,您大人有大量,放过他吧,他下次肯定不敢了,我让他这就道歉。”说罢,张杰走到我身旁,拉了拉我的衣角,暗示我认个怂。我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张杰,用手扒拉开他的手,对着张泽禹说:“想要我道歉是不可能的,你不配。”张泽禹听后笑道:“好好好,还是个爷们,今天下午下了学,我在东街小巷口等你,到时候别怂啊你。”说完后,他就回到了座位,带着挑衅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我。我看到不远处的江品一副小人得势的模样挑衅地看着我,班里的人都在议论纷纷。我慢慢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上课时一直想着该怎么办。
现在的我连住处都没有,还和别人有了纷争,看来接下来我没有好过的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下学后该怎么办?总不能真的下学后被他暴打一顿吧,这样岂不是更丢人啊!
一番权衡利弊后,我决定还是跑路,死要面子活受罪,能躲的话,该躲还是得躲的。下学后,我立马冲出校门,以最快的速度逃走了。
看到他没有跟过来,我长舒一口气。可接下来我该去哪里呢?正值秋季,晚上的风吹得人直打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