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瓷和江湾走在教学楼的走廊上，在一个拐角处碰到了一个中年男人。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现在是上课时间。”中年男人带着审问的语气道。
“我们……”
看着眼前长得像校领导的人，不禁勾起了陆瓷不愿回忆的高中记忆。
“我们出来上个厕所，上个厕所。”
这屡试不爽的理由，陆瓷可是用了高中整整三年。
中年男人点了点头“跟老师报告了吗？”
“报告了。”
中年男人将视线从陆瓷身上移到江湾身上。
“把墨镜摘下来。”中年男人似乎将江湾戴的墨镜视为奇装异服了。
“老师，她是盲人。”陆瓷急忙解围。
“盲人？有病历吗？”中年男人的语气强硬“没病历就把墨镜摘下来！”
中年男人直接上手摘掉了江湾的墨镜。
江湾的眼睛就在这一刻，面见了世人。
江湾依旧微笑着，只是闭上了眼睛。
“墨镜我没收了，以后不准戴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年男人将墨镜收起来“还有，你们两个不穿校服也是违纪的，这次我先不追究你们了，下次注意！”
中年男人终于走了。
“江湾，你没事吧？”陆瓷问。
江湾闭着眼睛，摇了摇头“阿瓷。”
“啊？怎么了？”陆瓷以为江湾是哪里出了问题，需要帮助了。
“你可以叫我湾湾吗？”江湾顿了顿又继续道“听起来很舒服。”
“？” 陆瓷不理解，但尊重“那，湾湾，你的眼睛没关系的吧？”
“嗯，没事。”
“你可以睁开眼睛吗？不能的话，就当我没说好了。”
陆瓷刚要牵着江湾走，江湾便睁开了眼睛。
江湾的眼睛很漂亮，只是没有神。
“阿瓷。”江湾又开口了。
“说。”陆瓷带着江湾进了卫生间。
“我想知道，你长什么样子。”
“啊？这？你不是看不见吗？”陆瓷听到这话，感觉自己的cpu都烧起来了。
“可以让我摸一下你的脸吗？”江湾一只手被陆瓷牵着，抬起另一只手。
“这样也行啊？行那呗。”
江湾用手轻轻摩挲着陆瓷的脸颊，努力在脑海中构建出一张脸。
“你很漂亮。”江湾将手收回。
“那，谢谢？”
从卫生间出来，一间教室中传来朗朗的读书声。
“奇怪，这里不应该荒废了吗……”
陆瓷扒着窗户朝里面看，看见教室里坐了很多学生，有两个位置是空着的。
就像是专门为陆瓷和江湾留出来的位置似的。
进或者不进，成了当下的灵魂拷问。
“湾湾，你想进去吗？”陆瓷决定征求一下意见。
“都可以。”江湾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陆瓷决定再观察观察，于是带着江湾去了其他楼层。
其他楼层中，布局都是大差不差的。
陆瓷没有在教室搜到什么实质性信息，却在校长室中发现了一个令自己不解的信息。
校长室中，有一张写着一串数字的纸。
“什么意思？”陆瓷看着纸上毫无逻辑的数字，犯了难。
“怎么了？”江湾问。
“这里有一串数字，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陆瓷回。
江湾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开始思考了起来“能念出来给我听听吗？”
陆瓷将数字念了出来。
“1.2.3.4.5……”江湾数着数字的个数“沈应豫在寝室里发现了一张银行卡，对吧？”
“对，你的意思是……”
“这串数字一共有16个，而银行卡的卡号，恰好有16位的情况。”江湾将自己的猜想提了出来“这也许就是寝室里那张银行卡的卡号。”
“可校长室里，为什么会有一个学生的银行卡号？或者从另一种情况来说，校长的银行卡怎么会出现在学生寝室？”
“也许，校长和学生有金钱交易。这张银行卡很大几率是学生的。”
“可学生会和校长有什么方面的金钱交易呢……”陆瓷在脑海中排除了很多种可能。
“咱们真的该去银行查一下那张银行卡的余额，以及资金转入情况。”
“可是这学校这么大，到现在我都没找到校门在哪。”陆瓷摇了摇头“就算这个空间不局限于校园，咱们要想去银行，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去的。”
“没事，不急，慢慢来。”江湾拍了拍陆瓷的手。
现在教学楼被陆瓷翻了个遍，也就只有那间有读书声的教室没有搜过了。
“退一万步来讲，我就一定得进去吗？”陆瓷站在那间教室门口踌躇不前“万一有去无回了呢？”
“那就先把它晾在一边。”江湾笑道“咱们去别的地方看看。”
“对，这学校这么大，咱不能被区区一间教室拌住了脚步呀。”陆瓷得到了认可，心里也舒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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