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可能当年走的太急,没发现吧。
我胡乱敷衍一句道,同时默默在心中将那个高冷系统按在地上狠狠摩擦几个来回。
早跟我说一声顾时夜还替我在北大洲开通过银行账户存过钱,那我还至于去偷大米养活我和大黑吗?
顾时夜嗯,
他听了之后并未再多问,又回以一声淡淡的嗯。
我顾帅你呢?我离开的这些年,你过的可还好?
我循着礼尚往来的情谊,便也关心了他一下,毕竟再怎么说我心中也算是他的妻子了嘛。
顾时夜还好。
顾时夜指挥过几次战斗,其它时候多是处理公务。
顾时夜空闲时候会看报,或是在洛川江边散步。
药酒涂抹完毕,顾时夜又替我将衣摆撩上去些许,他的掌心在动作时不经意与我的肌肤相触,常年握枪的手有着层粗糙薄茧,我禁不住颤了颤身子。
男人察觉到我的动作,抬眸看了我一眼,却见我耳根袭上一层浅淡绯色。
顾时夜……呵。
他喉间溢出一声微不可闻的轻笑,唇角弧度也是稍纵即逝。
顾时夜衣服需要再撩上去一点,要替你绑上绷带。
顾时夜还是说,你自己来?
他扬手了扬手里的绷带看着我问道。
我……我自己来吧。
我红着脸从他手中接过绷带,毕竟我还只是个黄花大闺女,在现实世界中连男人小手都没牵过的那种,刚刚能让他替我上药已经是我可以接受的最大限度了。
顾时夜嗯。
他点了点头,没有强求,随后别过身子不再多看。
我撩起自己的衣服,将衣摆咬在口中,然后展开绷带一圈圈的缓慢缠绕在腰身上,动作有些缓慢,我的胳膊上也受了伤,不重,但还是会有些疼。
帐中氛围一瞬安静下来,炉火噼里啪啦的燃烧,除了我替自己包扎时发出的碎杂声,我还听见了男人的清浅呼吸声,如同他这个人一般,缓慢冷静,似乎永远不会有着急失控的情绪波动。
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落了雪花,帐内温暖如春,明明也没有与他亲密相触,但周遭温度还是默默渲染上了几分暧昧。
我……嘶。
不小心牵扯到了伤口,我疼的低呼一声,顾时夜听到后脑袋侧了侧,开口时语气里多了几分担忧,
顾时夜可需要我帮忙?
我没事,不小心扯到伤口了而已。
他又嗯了一声,便没再开口。
终于扎好了绷带,我长呼一口气,顾时夜也默默的转过身,看了眼我腰部已经掩盖住伤口的衣服,便挪开眼没再多看。
我和他之间的气氛似乎又陷入了尴尬的沉默。
但还好布帘外忽然传来了路全的声音。
路全顾帅,您吩咐后勤部做的饭菜好了。
顾时夜嗯,端进来吧。
于是路全掀开了布帘走了进来,一手端着个木托,里头放着清粥和几碟小菜,一手还拿着件厚绒绒的棉服,貌似是女款。
我这些是……
我有些诧异的看着路全手中的东西,其实内心已经猜到了这是为谁准备的了。
顾时夜替你准备的。
顾时夜吃些粥米好消化,后勤那边在烧热水,等你用完饭以后会抬过来。
顾时夜洗漱一下,擦擦身子后换上这身干净衣服便休息吧。
顾时夜接过路全手中有些简陋的饭食和衣服,心想着等回了洛宁,一定要再带你吃顿好的,还要多做几身漂亮衣服。
如母亲所说,他一定要给夫人吃穿用度都是要顶好的。
夫人理应被他好好呵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