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勇看向他:“理由。”
“在马山街住着的都是穷人,最缺钱。秦专语房子里的钱和珍贵物品一点没少。”
“你怎么就肯定是他是为了抢劫入室的不是别的?”
“他那个八岁的女儿不是生病了吗?我刚才想起来之前在医院听儿科的医生说过,他没钱给女儿治病,借不到钱。秦专语和他没有过交流,可能只是那天碰巧看到了秦专语穿的有钱,跟踪。除了盗窃,他没有别的作案动机。”
“去他家里把他女儿带来。”
“收到!”
刘队后面那个警官应了一声,带人离开了。余倾又看了一眼,还是那个长得看起来很舒服的男警官。
“爸爸!”
一直低着头的男人突然抬起了头:“诶,爸爸在这。”温柔得不像是刚才爆粗口的人。
小姑娘被带出去了。
张成看着面前的警官,额头青筋暴起,他激动的连带着晃动身下束缚他的椅子:“你们凭什么把她带过来!凭什么!”
“张成,请你如实交代前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前天晚上你根本没在马豆饭店吃饭,也没有回家。请不要撒谎。”
“我问你为什么把我女儿带来!”男人终于暴怒了,女儿被带过来冲击了他的底线,崩塌的心情让他难以平静,手上的青筋和疤痕越发狰狞。
“冷静,我们会安排警官照顾她。请你先交代你还交代的,才能越快见到你女儿。她应该挺想爸爸的,刚才我们去的时候她在哭。”
“我说!我说!”
“前天晚上,我从工地回来,因为下着大雨,泥地里有深深浅浅的脚印和拖拉袋子的痕迹,应该是化肥袋的袋子,原本我是没注意的,女儿还在家里没吃饭,我着急回去怕因为下雨停电她害怕。路过一颗树的时候,突然眼角闪过了一束光,那天特别黑,我吓了一跳,扭头就看到有人一直盯着这边,刚想叫出来,就被打晕了。再醒来时,天已经晴了,来不及多想我就跑回家了。”
“那个人年龄、长相、性别、衣着等你一切记住的特征是什么?”
“挺瘦的,好像是个女的,穿着特别普通你的一身黑衣服,大概刚刚一米六五吧。”张成认真得回想着,不断说着自己看到的样子:“对了!想起来了!她脚腕上戴着一条铁链子!”
“铁链子?你确定?”
“确定,打晕前低头看到的,看到的那束光也是这条链子反过来的光。挺粗的链子挂在她脚腕上刚刚好卡住,走路听不到撞击声。”
“别的呢?还记得什么?”
“她头发不是很长,刚好到肩。”
“……”
“好,想起什么请即使告诉我们。”
“那我可以带我女儿走了吗?”
“不可以,你还是嫌疑人,你并没有洗清嫌疑。”
可能是担心女儿,张成现在老实多了。只是默默坐着,没再多说什么不该说的脏话。
忙碌却安静的房间内,雨滴落下“滴滴答答”清脆的声音伴随着钟表“咔嚓咔嚓”的转动声格外清晰。
余倾在刘勇的劝告下离开了,他住进了最近的酒店,想在得到消息时第一时间赶到。这一等就是一个星期。
“问出什么来了吗?”
余倾比上次来的时候精神多了,还戴了耳钉。
“全部不承认。”
“照片我看看。”
这次和余倾对接交流的是江舞峰,刘勇忙着审讯,江舞峰不仅长得温柔,他比刘勇细心一些,很会注意对方情绪。他看出来余倾表情中的惊讶:“认识?”
“嗯。是公交车站看到被车轧死的猫时那个说小猫可怜的女生。”
“那不奇怪,她好像很喜欢猫。她妈妈把她最喜欢的猫卖了,秦专语领养了。”
“作案动机。”
“是。”
“听他们说,你是秦专语的好朋友?”
“这和案情无关吧?”
“是我以江舞峰个人的名义想了解。”
“和你无关。”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