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拓15岁那年
秦拓盯着林染，捏了捏眉心。
我真是疯了，跟个傻瓜计较什么？
林染看了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开胳膊抱住了他，试着用自己的方式讨好他。
他身娇体软的，秦拓能感受到他的脑袋在自己胸口处蹭了蹭。脑袋上翘起的几根头发，挠的他心里痒痒的。
秦拓看着怀中死不松手的小屁孩，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林染的发丝乖巧的依傍在他的指间，柔软的，好像随主人一样乖得没边。
妈妈没了，他还有弟弟。
一个知道心疼他的傻子。
这是他们妈妈在他七岁那年给他捡回来的弟弟。
刚来时，林染才是刚出生的小屁孩一个，现在都长那么大了。
还是那么爱哭。
不过，他还挺喜欢林染哭的，挺可爱的。换个人可能就觉得烦了吧。
明明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却是装作大人的模样哄他。
“哥哥别生气了，我没事。”
声音透着薄薄的布料传过来，闷闷的。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扑洒在胸前，一阵暖意。
“下次别自己倒水了，叫哥哥帮你。知道了吗？”
八岁的林染眨着大眼睛，亮晶晶的，像头小鹿，一眼撞进了秦拓心里。他知道哥哥不生气了，开心地笑了起来。
“笑什么？烫伤了开心？傻了？”
笑意传入心底，他仿佛被传染了一样也笑了起来。
两个小破孩在那间已经破败的小屋内笑得像个傻子。
即使现实并不美好，但心中的信念总会支撑他们努力下去。现实很残酷，对每个人来说都这样，能做的只有努力生活，努力，再努力，尽自己最大的努力。
——秦拓18岁那年
“哥哥，这是什么？”
看到林染手中粉红色的信封，秦拓愣了一下。
怎么让这小屁孩看到了？
“没什么，同学的，放在我这里了。”
林染十一岁了，青春懵懂，自然知道那是什么。他只是觉得哥哥要被别人抢走了，他不想这样。
他想让哥哥属于他一个人，是他一个人的。
所以他依然说个不停。
“是喜欢哥哥的姐姐送的吗？”
“哥哥和她在一起了吗？”
“哥哥也喜欢她吗？”
“在一起了哥哥是不是就不喜欢我了？”
“哥哥会不会觉得我烦？会不会讨厌我？”
“哥哥会不会不要我了？”
……
林染接二连三的问题让秦拓有些无从开口。
愣神间，林染眼角滑下了一滴清泪。
秦拓猛然抬头，看到了他略红的眼睛，有些无措。
“不是的，哥哥没有……”
话没说完，林染的眼泪掉的更凶了，止都止不住。偏偏，他还装作没事一样，擦去泪痕。
“我会理解哥哥的，哥哥如果需要我离开也可以。我…我会……会搬出去的。我……我自己……也可以……”
话音未落，秦拓猛的把他拉入怀中，伸手抚摸着他的背，轻轻拍着，拍着，拍着……
力道轻如羽毛一般，却重重地拍在了林染的心上。
“哥哥保证，哥哥会一直喜欢你的。不会讨厌你。”
眼见林染仍然哭着没有停的趋势，秦拓立马保证。
“哥哥发誓，除了你，不会喜欢任何人。”
林染睁开眼睛，擦了擦眼泪，泪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不动。
“哥哥说真的吗？”
“嗯。”
“哥哥不会讨厌我？”
“嗯。”
“哥哥只喜欢我一个？”
“是，哥哥保证，只喜欢你一个。”
林染这才开心，抬手抱住秦拓，嘴角都咧到天上了。
“我也只喜欢哥哥，最喜欢哥哥了，一直喜欢哥哥。”
秦拓见他笑了起来，才松了口气，扶住怀里的小屁孩，笑着打趣。
“真的最喜欢哥哥？”
“嗯嗯。”
“那你要是有喜欢的漂亮小女孩了呢？”
“没有，只喜欢哥哥，哥哥最漂亮了！”
“嘴真贫。小屁孩，哥哥是男的怎么能说漂亮呢？”
“怎么不能……”
……
就这样，秦拓的青春没有恋爱，只有一个爱撒娇，爱哭的小屁孩。
也挺好。
只有他们。
只有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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