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亲王丧仪结束,弘历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怡亲王病重的消息随之传来。
历史上,怡亲王是雍正帝最亲近的兄弟,任总理事务大臣,几乎是大清“常务副皇帝”。
可在这里,皇上最亲近的兄弟是果亲王允礼,怡亲王在前朝鞠躬尽瘁,但与皇帝关系并不亲密。
去年秋冬,他的身体就已经非常不好了,当时皇上还派弘历去探望,如今听闻他病重,弘历心中便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测。
弘历再去探望时,他十三叔已经不能起身了。
五月初四,怡亲王允祥薨。
怡亲王薨逝后,皇上不仅多次亲临他的丧仪,表现的悲痛欲绝,赐谥号为贤,并配享太庙。
同时还特意下旨,将怡亲王的名字从允祥改回胤祥。
诚亲王允祉在怡亲王丧仪之上,迟到早退,面无哀戚之色,被悲伤过度的皇上削爵拘禁。
对此,弘历只能说他三叔和十三叔是不是相克。
昔年,先帝在位时,他三叔在十三叔之母敏妃过世不足百日剃头,被十三叔抓了个正着,不仅被打了一顿,还被先帝削了爵位,并且禁足。
现在,在十三叔的丧仪上,三叔又因为表现的不够悲伤,被他阿玛抓了个正着,同样削爵拘禁。
这样的话弘历不能说出来,因为他皇阿玛因为十三叔的薨逝悲伤过度,作为人子,弘历也得表现的悲痛欲绝,仿佛死了亲爹一般。
接连几日,弘历表现的比死了亲爹还悲伤,果然他那死了亲弟的皇阿玛很满意,还拉着弘历促膝长谈从前与怡亲王的情谊。
弘历耐着性子听,皇上长篇大论,恨不得从怡亲王出生时谈起。
别人舍命陪君子,弘历舍命陪父亲,等皇上终于告一段落,放他回去时,弘历已经累坏了。
想着近段时间很少陪琅嬅,弘历在前院沐浴后,又去了正院。
琅嬅正在用膳,她最近有些孕吐,找了太医来,太医也没好法子,只是让她在想吃的时候多吃些。
弘历到时,琅嬅正难受着,正院正因为琅嬅孕吐有些乱糟糟。
接了莲心手里的杯子,直接喂到琅嬅嘴边,发现琅嬅直愣愣盯着他看,弘历温声催了一声,“不是恶心吗?喝口水压压。”
琅嬅愣愣的张嘴,等喝了一口,才恍惚被王爷瞧见自己不堪的一面了,瞬间想掩面逃了。
毕竟她不是干呕,而是抱着痰盂大吐特吐,真是让人难堪。
弘历见她不喝了,放下杯子,又替她拍了拍后背,好减轻她的不适。
一连串的动作,琅嬅终于回过神,讷讷道:“王爷回来了,琅嬅失礼了。”
见她仿佛做错事一般小心翼翼,弘历轻笑一声,“哪里就要这么小心,你如今怀着身孕,有些子不适是正常的,我要是还因此嫌弃你,那我成了什么人了,有够卑劣的。”
琅嬅有些不安,“妾身不是……”
她想说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在王爷面前展示自己最好的一面。
“不说那些话了”,弘历扫了一眼餐桌,半点不见荤腥,算是一些素食。
“辛苦你了。”
皇上为着怡亲王的薨逝伤心欲绝,近日都在食素。
上行下效,宫里其他人也得跟着皇上的步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