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是自我感动型人格。
至少我现在应该是这样的人。
开头提到的这个英文名,是我最好最好的朋友。
我们并不是闺蜜,我没有闺蜜,只有最好最好的朋友。
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Catherine lin。
我今年才知道她的真名叫这个。
两岁在美国洛杉矶的幼稚园认识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不过那时还小,经常问她的中文名是什么,她也不回答。
“ Catherine,你的中文名叫什么?”
“我不知道。”
“你的中文名究竟叫什么呀?”
“嗯, Catherine爱妈妈。”
“我说真的”
“妈妈爱Catherine。”
“……”
说起来,我们第1次见面时,我两岁半,她两岁半。
都是两个小毛丫头。
但这并不妨碍我们一见如故。
不出一个星期,我们就玩到了一起,成为了当时名义上最好最好的朋友。
2~5岁,我几乎都是在美国度过的,而我们作为最好的朋友,经常一起串门。
Catherine的妈妈,在我的印象中是一个女强人。
又工作又带着Catherine。(实际上是因为我的妈妈在生完我之后就不工作了才会这样想)。
她很辛苦, Catherine也很懂事。
后来,我回了中国,我们见面的时间才渐渐的少了。
不过在那场疫情前,每一个寒暑假我们都还是能见上几面。
直到20年的寒假,我忽然跟悟了一般。
我问妈妈:
“看看你的爸爸妈妈是不是离婚了呀?”
妈妈回答我是的。
这件事并没对我们的友谊造成多大的影响。
我们如幼时那般串门,去公园,去迪士尼,去美国的中餐厅吃饺子。
我们仍然是最好最好的朋友,我那么认为,她说她也这么认为。
然后便是那场疫情,就像龙卷风,将那片名为友情的土地席卷而空。
我家当时住在一个叫做lemon street的地方,邻居是个很老的老太太。
妈妈就会用她那很土的中式英文和她交流。
“中国现在很安全。”
“哦,是的,我们准备回中国去。”
那天我在院子里摘草莓的时候,听到她们这样说。
过了几天,妈妈又来问我。
“Winnie你想不想搬家呀?”
“搬家?”
请原谅我的用词,不夸张的说,因为8岁的我还有小奶音,从小要被娇生惯养,显得就是天真可爱,但又愚昧至极。
“不是那种搬家。”
妈妈她耐心地解释道。
“我们把房子卖了好不好?”
“不好。”
“除非和Catherine做邻居。”
“好啊,我们和Catherine做邻居吧。”
妈妈的脸上露出那种灿烂的笑容,那种让人看不出破绽的笑容。
但我却没想到那竟会是最后的谎言。
“搬家”的前几天,我的朋友还是会照常来我家玩。
他们都知道我要“搬家”了。
8月的前几天,我们还在一起玩。
8月5日,我们从洛杉矶的机场出发了。
8月7日,已经到了中国广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