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见你就心跳 话变少 看着你就好
As soon as I see you.my heart beats I talk less. I just look at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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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子轻觉得星核猎手是群很奇妙的人。
她刚来这里的时候,银狼远远比她适应的快,或许是习惯了孤独,又或许得益于天才骇客的能力高超。沈子轻却不。她还不曾学会如何辨认“同伴”的位置。因此,她常去各个同事身边,向他们寻求些技巧——或者说,增进同事情和对彼此的了解。
而每逢她提问——
卡芙卡会歪歪头,然后笑着看她,等待她的下文;刃呢,一句话都不说,始终安静的看着她——沈子轻莫名从里面看出了“他很认真”的意思;至于萨姆或者说流萤,小姑娘大多数时候心情很好,总是腼腆地凝视着她的眼,有点紧张的等她开口,但过不了多久便发出疑惑的“嗯?”。
而银狼上一秒能从心所欲地用手柄打游戏,下一秒又能若无其事的牵住她的手。
然后她会转过头来看她——或许是因为她是被她要求带上来的原因,所以银狼时常对于同她的相处表露出很认真的态度——当然,是指刚开始的时候。沈子轻想,其实银狼很努力的想表现出自己高超的人际交往技巧,但架不住她也初涉人世,比她熟练不到哪里去。一想到这,她就忍不住笑。每每到了这时候,银狼就会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她,仿佛在诧异这家伙怎么这么莫名其妙。过了两分钟等到沈子轻笑得差不多了,她也开始笑。
不愧是我带回来的人。脑子就是不正常。
银狼不知为何有了这个想法。她笑够了,又问沈子轻还有什么事么,得到后者肯定的摇头答复后又一次转了过去,心说不过星核猎手从头数到尾也没几个正常人就是了。
艾利欧并不怎么叫沈子轻去出任务,她因此缺少了许多跟同事亲近的机会,只得独自一人躺在基地里的沙发上假装饶有兴趣地看电视,大家各有各的事,也不管她干什么,沈子轻看着看着就睡着了。某天被艾利欧看到之后,小黑猫默默地趴到了独行者的怀里。
沈子轻在沙发上睡了很多天,然后遇上了出完任务回来的刃 。那时使她惊醒的是一股浓郁的血腥味。几声踢踢踏踏的响过后,沈子轻终于被吵醒,刃从后花园跌跌撞撞地冲进了客厅,似乎踢翻了萨姆用来维护机甲的工具套装还是什么东西。他身上不知是谁的血混杂在一起,把一身衣服彻底报废。伤口缓慢地愈合着,沈子轻发誓自己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样的力量,虽然她大概知道那是什么——凭直觉。
不过当下可不是议论丰饶力量的时候。她打开通讯器,给银狼和萨姆分别发去信息,叫她和他的几个同伴知悉。银狼应该在打游戏,过会儿大概会回过来。萨姆说他马上到,叫她先想办法安抚一下刃,顺便问一下卡芙卡任务进度。沈子轻琢磨了一下字句,卡芙卡似乎还在出任务,罕见地没有及时回复她。刃还在沙发上皱着眉费劲的喘息——她和艾利欧早已让出位置来了。此刻她跟艾利欧大眼瞪小眼。沈子轻满眼都写着“老大,怎么办啊啊啊啊”。艾利欧喵了一声,语气里满满的不堪入目。
他是真不懂,自己为什么会答应银狼把这家伙招进来。沈子轻也是真不懂,该如何照顾一个魔芋爽犯了的家伙。
她发愁了几秒,去萨姆的房间翻出了医疗箱,决定先把刃叔包扎好。也就这几分钟的时间,刃身上的伤口其实愈合的差不多了,几个大的位置被她生疏的手艺啷个折腾得面目全非,但好歹算是打上了像模像样的蝴蝶结。
等把能做的表面工作都做完,沈子轻才发现,刃好像昏过去了。她收拾好东西放回原位,接着去厨房准备蜂蜜水。
刃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看着自己身上惨不忍睹的绷带发呆。他迟钝的思维开始缓缓运转,意识到自己回到基地的时候似乎只有沈子轻在家,所以应该也是对方把他包成了这……鬼样子。说是鬼样子不太好听,所以其实更像是木乃伊。出任务回来看到这一切的卡芙卡偷偷的笑。
萨姆把他移动到了另一个长沙发上,先前那个被血迹沾染的单人沙发已经被擦干净了。高大的机甲人端来了放了一会儿的蜂蜜水,伸出一根手指比了一个“嘘”,指了指趴在一旁已经睡着的银狼,沈子轻呢,抱着艾利欧趴在了刃躺的沙发边缘上,眼巴巴地看着他,于是刃安静的闭上眼。
就这样吧。他想。这样也挺好的。
星核猎手永远是“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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