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响亮的啼哭,打破了产房的宁静,一个新生命降临人世。
几乎同时,另一间产房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
“恭喜夫人,您生了个儿子!”护士欣喜地将刚刚诞生的小生命抱到母亲面前。
而隔壁房间里,另一名护士也带着笑容向产妇祝贺:“恭喜夫人,您生了个女儿!”
两个小家伙似乎心有灵犀,同时睁开了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世界。
他们的命运从此交织在一起,仿佛上天早已安排好一切。
这位男孩是江家的独生子,名叫江亦。
女孩则是祁家的千金,名为祁初夏。两个家庭都是顶级豪门,身份显赫。
他们两个无辜的小生命,对未来充满期待。
祁家和江家是世交,关系一直非常好,而且两家的大人们也经常走动,所以两家人的感情十分深厚。
而祁家和江家的两个孩子更是从小就认识,两人整天都待在一起玩耍,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简直就是形影不离。
时光荏苒,一晃几年过去了…
江亦与祁初夏已褪去青涩,面容轮廓更加分明,眼神中多了几分深邃与成熟。
那年初夏,祁家小院被一层淡淡的忧郁笼罩。
房间内,母亲苍白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憔悴。
那双曾经充满慈爱的眼睛此刻紧闭,眉头微蹙,仿佛连睡眠都不得安宁。
她祁初夏轻轻走近,握住母亲干瘦的手,指尖传来的凉意让她心头一紧。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被她强忍着不让落下。
她经过深思熟虑后,做出了一个重要决定——带妈妈去美国接受治疗。
因为美国的医疗机构是世界一流的,那里的医疗技术也是最先进的,可以提供最优质的医疗服务。
并且那里配备了全球顶尖的医疗设备,能够更好地诊断和治疗妈妈的病情。
这些先进的医疗设施将成为战胜病魔的有力武器,给妈妈带来新的希望。
夜深了,月光如水,洒满了祁家的小书房。
祁初夏轻手轻脚地推开房门。
只见父亲正伏案工作,眉头紧锁,似乎正为某个项目费心。
她缓缓走近,轻声唤道:“爸爸,我有话想和您说。”
祁父抬头,见到是女儿,眼中闪过一丝温柔与疲惫交织的光芒,随即放下手中的笔,微笑着招呼她:“初夏,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祁初夏紧握着双手,眼眶微红,却努力不让泪水落下。
她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爸,我想带妈妈去美国试试新的治疗方案,那里的医疗条件可能更好一些。”
祁父闻言,微微一顿,抬头望向女儿。
那双布满岁月痕迹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担忧,也有对女儿懂事的欣慰。
他站起身,走到祁初夏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他沉默片刻后,声音中带着一丝哽咽:“初夏,你做得对。你妈的身体最重要,我……我虽然舍不得你们离开,但我知道,这是为了她好。你路上一定要小心,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你妈,别让我担心。”
祁初夏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
祁初夏站在江家古朴的大门前,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所有的勇气凝聚在这一刻。
门缓缓开启,映入眼帘的是江亦那张帅得不可方物的脸庞。
他的眼神中瞬间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深深的关切所取代。
她缓缓步入,每一步都显得格外沉重,手中的行李仿佛承载着千斤的重量。
江亦快步上前,想要接过她的行李,却被她轻轻摇头拒绝。
祁初夏轻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亦,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深吸一口气,她轻轻开口,声音虽轻却清晰可闻:“亦,我……要去美国了,妈妈的病很严重了。”
话音未落,她的眼中已泛起泪光,却努力不让它们滑落。
江亦的脸色瞬间变得复杂,震惊、不舍、担忧交织在一起。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初夏,我知道,你的决定是为了祁妈妈,我尊重并支持你。请放心,这里的一切我都会照顾好,等你和阿姨康复归来。转告祁妈妈,希望她早日康复,我们都在等她。”
但他又故意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过,你这一走,我可是要失去最佳玩伴了。到时候,谁陪我斗嘴,谁在我无聊时给我找乐子呢?你舍得让我这么孤单吗?”
祁初夏被江亦这番突如其来的话气笑了,眼中却闪烁着几分无奈与宠溺。
她轻叹一声,仿佛在责怪又似在纵容。
“你这家伙,总是这样。”她低语,声音里带着几分嗔怪,却难掩笑意。
随手从手中轻轻抛起那块玉坠,玉坠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最终稳稳落入江亦掌心。
“呐,路上买的地摊货,给你了。”祁初夏心虚的把撇向别处。
江亦仔细端详着这看似平凡却又透着不凡气息的玉坠,他知道这是祁初夏精心准备的,他还能不了解祁初夏嘛?得意得勾了勾嘴角。
这时,祁初夏便猛地拉上行李转身,步伐坚定而又略带踉跄,仿佛怕再多看一眼就会让泪水决堤。
她还是无法承受分别的痛苦。
而江亦只能怔怔地望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手中的玉坠仿佛有千斤重,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上。
他缓缓抬起手,想要挽留些什么,却只能任由那抹身影在视线中渐渐模糊。
风,轻轻吹过,带起他额前的发丝,也似乎在低语着离别的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