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本来没有分别”
“你却好像在大陆那边”
“你说回头见,回头见”
“而我知道”
“再见是分别亦是永远。”
姜文音的《太阳镜》是青年时期陈宗良的整个世纪年华,当时的陈宗良还没有去过北京,他自顾自的沉浸在纸醉金迷的香港神话里,爱着港乐的最后一点点红利
陈伟民起来啦,起来啊!
在陈伟民的拍打下,陈宗良渐渐从梦中脱离开来,被重重提到墙边。
陈伟民你看看你给我干的好事!
陈伟民指着电视
陈伟民你给我丢死人了
陈宗良缓缓睁开眼,电视上播放着娱乐新闻,是他与一位女子在酒吧的亲密合影,且不说会给家里的企业带来什么影响。就说他爹地这张脸也肯定丢没了
陈伟民你好自为之!
话音刚落,陈伟民便已摔门而去。
陈宗良看着照片却已淡然,他什么事儿没干过,他爹的话就当灌进西风给跑没了。就这么想着下了床走进了衣帽间,他约好与兄弟去看姜文音的演唱会。红色内搭加上一个黑色的外套很是得体,嘴里哼着歌儿好不快哉。
顺着楼梯走到餐厅,爹地已经走了,这偌大的园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倒不如也逃离这份空荡,饭没吃几口也出了门。
一辆港A牌银色轿车穿梭在大街上
司机少爷,我们现在去哪?
司机问
陈宗良维多利亚港
陈宗良倚靠在后座上,将烟头上的烟灰弹出车窗。
司机好的。
接着车子驶过蓝塘道,穿过铜锣湾,潜入红磡海底隧道,维多利亚港已在脚下。
停在一个名叫“New World”的酒吧门前,街边相继也停着几辆豪车,在这个呼吸都寸土寸金的香港,娱乐却是少爷们的天性。遣散了司机,陈宗良掏出了厚实的大哥大。
陈宗良喂,我到了,你们在哪儿?
说着走进了酒吧。
服务员服务员热情招待“Anwen先生吗?请跟我来。
灯光在陈宗良身上划过,走上二楼的贵宾区,他自然是不愿坐在观众席上的。相比这样他更愿意俯视那些人,位置安排在最显眼的地方,公子哥们翘着二郎腿,身旁挽着美女。陈宗良加入其中,美女自觉地将外套给他脱了下来,接过红酒杯坐下。
少爷AAnwen就差你了。
一个少爷起哄到。
陈宗良我自罚一杯。
陈宗良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场下响起一片欢呼,舞台上走来了姜文音和他的乐队。这时的姜文音已经风靡整个维多利亚,他抱着吉他唱起了粤语的歌。
“大地本来没有分别”
“你却好像在大陆那边”
“你说回头见,回头见”
“而我知道”
“再见是分别亦是永远”
陈宗良走到玻璃围栏边,久久望着舞台,时而跟唱,时而发呆,在他的脑海里,姜文音的歌一唱就是三年。歌里他把内陆写的很美好,有涛涛东流的长江,天边的珠穆朗玛峰,还有戈壁滩上的黄沙漫漫。大陆那边的人说话好听,嘴上像嵌了蜜一样甜
列表里的歌像西方的摩天轮循环了一圈又一圈,最后终于把人都唱散了。朋友们没了兴致起身要走,一个刺儿头的飙着英国味的粤语
少爷BAnwen,澳门后天有一个赌局,那里的女人都很Beautiful,你来吧。
另一个穿着皮夹克的说
少爷C他Dad狠起来像吃人的狼,可别再让他上头条了。
说完几人哈哈大笑,陈宗良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便又看向了下面散场的乐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