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的夜晚,天上的星星一点一点的,1214和顾昀白一起扶着围栏看风景,已经很晚了,但是他们没有一点困意,1214披着研究员平常穿的白大褂,实验室没有合适的衣服,只能给她白大褂了,白大褂上有消毒液的味道,1214一直微微皱着眉,她不喜欢消毒水味。
现在离研究所有一段距离了,顾昀白想清楚怎么说,然后开口道:“既然我已经买下你了,你也算是自己人了,我先做个自我介绍吧。”1214嗯了一声,算是回答,于是顾昀白开始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顾昀白,我父亲是研究所的主投资人之一,我们家主要是经商的,什么产业都做一点,最常做的是军事方面的生意和珠宝方面的生意,另外,我们家同时还有在黑道做生意,不过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产业,未来会带你慢慢了解。”他顿了顿,:“你有什么问题吗?”
他的名字是顾昀白吗?1214听后想,她觉得挺好听的,至于问题,其实刚刚顾昀白说的,她基本没有听懂,经商是什么意思?她学过的最接近的词,只有神经,可是,她觉得,没有人是主要做神经的吧,还有专业名词,什么“产业”,“军事”,“珠宝”,“黑道”之类的,她其实都不明白。
顾昀白见她久久没有回答,低着头认真思考的样子,只好像小学老师一样,一个一个教他,说到“黑道”,这头狮子就听不太懂了,因为涉及到的太多了,所以顾昀白只能把法律什么的都讲一遍,最后总算是让1214大概明白了,“黑道”=“做坏事”,她觉得自己真是聪明,这么复杂都理解了,于是顾昀白问他懂了没有,她就自信的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顾昀白觉得她可能并没有懂,但是顾昀白实在是懒得说了,就没有细问。
气氛又平静下来,顾昀白才发现,从上船开始,就一直有一股花香一样的味道,气味的源头好像是1214,因为离1214越近,这种味道越浓,于是他忍不住问:“你有闻到花的味道吗?”1214转过头来看他,眼神像在看傻子,但是对方问的太真诚了,她没办法,只好回答这个傻问题:“这是我的信息素。”顾昀白感到新奇:“信息素?我只在abo设定里见过,你不会还有腺体吧?”
1214听不懂abo是什么东西,不过她大概猜到是什么捏造出来的东西,当顾昀白问她有没有腺体,她点点头,说:“是啊,实验体都有腺体,在脖子后面这一块,不过人类没有,腺体是用来储存信息素,控制拟态的,如果没有了腺体,实验体就无法自由控制拟态了。”她顿了顿,继续说:“其实人类也有信息素,但是人类的犁鼻器退化了,同时人类信息素气味很淡,所以闻不到,不过实验体信息素浓度比较高,就闻得到。”
顾昀白听懂了,他好奇了,他问:“那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有点像茉莉花。”1214挑眉:“很接近了,是水仙花。”“那我呢,我是什么味道?”顾昀白接着问,1214嘴角微微上扬,然后说:“你的话,像奶酪的味道,闻起来就像偷吃了奶酪的小鼠。”顾昀白不禁失笑,怎么会是奶酪呢?这头狮子不会是想吃奶酪了吧?
顾昀白下意识的看向1214脖子后方,确实有一点凸起,不过不明显,果然,她还是实验体啊。这让顾昀白想起了今晚艾米在船上告诉他的事情,当时艾米突然叫他,语气也严肃起来:“顾先生,有一件事,我必须告诉你。”顾昀白也认真起来:“你说。”艾米靠近他一点,然后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其实,我们在培育1214的过程中,发现一个现象,和1214对战的实验体,最后都无一例外的死亡,一开始我们觉得很正常,但是法医验尸的时候,却查不出死因,死去的实验体没有任何内外伤,但就是死了,最后只能判定心脏衰竭而死。”顾昀白有些奇怪,他说:“你的意思是,她拥有让人死亡的能力?”艾米回答他:“是的,但是我们调查不出她是如何让对方死亡的,所以,我们希望能通过您去帮忙查清真相。”
思想回到现在,顾昀白也很想知道,这个女孩儿,是如何在没有任何攻击的情况下杀死对手的,但是他不想直接问,他觉得这样不好,而且,1214不一定会告诉他答案,所以他想自己找答案。1214感受到他的视线,回过头来看他:“你怎么了?”顾昀白有些心虚,就匆忙问:“你....有名字吗?”1214坦然回答:“我从来只有编号,哪来的名字?而且就算有,谁会认可呢?”
是啊,没有人在乎一个工具的名字,有编号都很好了,至少不是什么都没有。顾昀白想了想,还是开口说:“你想一个名字吧,我可以找人给你办身份证,到时候你就是合法人了,和普通人一样。”
1214似乎在思考,她想了一会,然后说:“我不要做实验体,也不想变成一个人类,我想成为我自己,我想....."
我想什么?她想不到,最后,她说:“独一无二。”
船快到了,城市的灯火通明映照着1214的脸,让她也拥有了被光照耀的资格,而顾昀白就在暗处,看着她被照亮的侧脸。
[作者说:不出意外,下章会有新角色啦~敬请期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