鸡毛掸子划破空气的声音很吓人,那预示着随之而来利锐的疼痛,一下一下,分明是要人投降求饶。
林渺怎么会开口求饶呢?
尽管他从来不留指甲,可用力的手指也快嵌到,沙发里去了,这次比上次要痛得多,他疼的眉毛都要皱到一块去了,牙齿咬的嘴唇边,也好像要渗出血来了。
莫诚终于停下来了。
莫诚上次跟你说过什么?
林渺没有回答,这样的话怎么回答都觉得很丢脸啊!莫诚不满意地又抽了一下,林渺一时没有防备,还是痛出声了:
林渺嘶…
尽管声音不大,但安静的房间,还是很明显,莫诚突然感到自己的心一阵抽动,是心疼了。
林渺对不起。
薄脸皮的林渺,在这样的状况下,说不出认错的话,但也会识时务的给莫诚台阶下。
莫诚也觉得再下不去手,正好他道了歉,顺着杆下。
莫诚不许再有下次。
自知站不直了的林渺没有逞强,慢慢地站起来,小声说了句:
林渺知道了。
莫诚指了指房间里的洗手间,林渺浑身是汗,也着实不好直接出去吹风。
洗手间和浴室是一体的,莫诚进门的时候,就顺带把热水器也带过来了。热水打在身上的时候,全身尤其是身后的痛刺激的林渺眼眶都是湿的。
他突然意识到了这一切,这种非寻常可见,非常理所能接受的行为,究竟是如何发生的。
他不习惯问为什么,莫诚不习惯解释为什么,所以一切仿佛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