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2月15日
凌晨四点十二分。距离天亮,还有大约三个小时。
其他人安然入睡,我甚至能听见邻近床铺传来的鼾声。
真烦躁。
本来半夜醒来就头昏脑胀,现在耳边又多了一道噪音,害得我的脑袋都开始隐隐作痛。
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会做那样的梦?
梦里的女人……又是谁?
(跳行)
〖梦〗
最开始,我感受到一股强烈的眩晕,周围的一切被拉扯、挤压,它们快速旋转、扭动,什么也看不清。
紧接着,我发现自己身处一片广袤无垠的草原。在我站定的地方是个地势略高的草坡,而我能一眼望见的,是不远处一座两层高的木屋。
我从未到过这里,我很肯定。伦敦到处是拥挤的建筑,人来人往,不会有如此开阔的草原。霍格沃茨位于苏格兰高地,山地高耸其间,一望无际的草原也是没有的。而这片草原则位于山谷脚下。
我想不出这是什么地方。正当我思索时,我的身体径自动了起来,然后我发现我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这让我很愤怒,因为我想起了他。我觉得就算在梦里,我也不能摆脱他的控制,这让我恼怒不已。
“我”从草坡往下,向木屋走去。当“我”离木屋越发靠近,我看见一个女人站在木屋前。只是看见她的瞬间,我就知道“我”要找的人是她。
她是谁?
我始终看不清她的脸。可是,我觉得她很熟悉,总有种梦之外我一定见过她的感觉。
我感受到自己停了下来。眼前的木屋也不像之前草坡上看到那样微小,那个女人就站在木屋门口,身后的木门还敞开着。
“我”似乎对那个女人说了些什么,应该是邀请之类的话(我有些记不清了),但是那个女人拒绝了。她的神情从始至终都没变过,我能感受到那个女人的平静和淡然。
但“我”却为此勃然大怒。
“我”烧了那个女人的房子,甚至还威胁她,扬言要杀了她。
而她呢?
她闭口不言,转身走进熊熊烈火燃烧的木屋,连头也不回。
我看见她消失在腾起的火焰里。
突然,我头痛欲裂。天空和草原分崩离析,木屋随着火焰化为灰烬。我向后退去,顿时脚下踩空,刹那的失重,让我再次跌进梦开始的漩涡。
眩晕中,那个女人又出现了。她总是不停地出现,又消失不见。每当我试图看清那个女人,她都会以不同的方式死去。
我不知道她是谁,更不在意她是否终会死去。可为什么每每看见她走向死亡,我的胸口总钝痛不已?就像......就像胸口被人打了一拳,闷闷的,实在难受。
她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梦里出现?
这个梦——想告诉我什么?
还是说,我不该过分思考或者相信梦的含义?
(翻页)
该死,好难受。头也疼得厉害。
为什么感觉浑身无力?怎么回事......
难道是生病了?
不,也不对。头不烫,体温正常,不是发烧。
也许,我不该再纠结那个梦了。毕竟是空中楼阁的东西,不值得相信。
而且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我还是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真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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