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的不是手腕,而是胸口。他为了他都可以做到这种程度,他又何以如此毫不顾忌他的感受。
“公子,你在做什么?”剪刀落地时,晋其若只看到一道柔弱的身影冲了过来,音色焦急。香韵是中途想起了一件事才回来的,可是推开门的刹那间,她只看到了鲜红的血自晋其若的手腕处溢出,蓝色衣衫上沾染的血迹,使得那蓝色更深了几分。
香韵冲上前去,连忙掏出手帕缠上了晋其若的手腕,只是伤口太深,手帕刚一缠上立刻就被浸红了。无奈她只好从一旁取出一截布条再次缠上,直到缠了好几圈才没有再渗出血。
“呵呵……”晋其若笑着,俊美的脸上显露一丝苍白。“香韵?”只是轻轻唤了一声,声音已充满无力之感。
“公子,别说话了!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吧!”香韵扶起晋其若,不顾后者挣扎就向床边走去。
将晋其若安置好以后,香韵就出了房门。
空空的大殿里,香韵的声音有些颤抖,她已经跪了有半个时辰了,从她前来禀告晋其若割腕的事情以后,弑久樱就没有再说过什么话,当然,也没有再看她一眼,只让她跪着。
大抵过了又有一炷香的时间,弑久樱才冷冷看了她一眼。
“香韵,你接到的命令是什么?”语气冷淡,不像询问,反而像质问。
香韵咬了咬唇。
“照顾好晋公子。”
“你做到了吗?”
“香韵知错了,求殿主责罚……”香韵赶紧磕头,脑袋磕在地上发出的声音并没有让弑久樱表情改变。
“我怎么会罚你呢?”弑久樱平静的说道。
晋其若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只是当他醒来时,没有发现香韵的身影,窗边软塌上侧躺了一个男人,那一头紫发,一身紫衣,入眼处除了白皙的脸庞就只有一袭的紫色,男人侧躺着,凤目含冰似的盯着他,晋其若被这眼神看的有点冷,他缩了缩身子,调整呼吸,重新闭上了眼睛。
“怎么?你这么怕见到我?”弑久樱看着她,打量了许久。他缓缓起身,信步而行,直到停在床前。
弑久樱手指紧紧的扣住晋其若裸露在外的恍若白玉的手腕,力道之大让晋其若痛的皱起了眉头,原本包扎好的手腕处,很快就印出了红色。
“为了见我,不惜自残?你以为你的命很值钱吗?我记得我告诉过你,这条命是我的,除非我亲手杀了你……”弑久樱松开了握住晋其若手腕的手,手指上沾染了殷红的血迹,他将手指覆上晋其若的脸上,指尖划过晋其若的脸颊,力用十分,划过后留下一道长长的红痕,手指上的血顺着红痕,在脸上绽出一条看起来触目惊心的疤痕。“……还是说,你以为我不会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