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生上次意外后,凌久时就带着涂涂从酒楼离开了。
热度高了会引起嫉妒,在人鱼混杂的地方未免会发生一些不可估计的意外,这次是砸东西,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凌久时还记着上次那位公子,拉着涂涂就往阮府方向去。
“凌哥哥,你好清楚阮府的位置啊~”
“小孩子一天天别瞎说。”
“凌哥哥你心虚了。”
“我哪有?”
“你就有!”
“没有!”
......
两人双双看着眼前黑色大门,面面相觑。
“是......没人吗?”
“不造啊。”
在凌久时敲了第三次门后,门终于开了。开门的是位老人。
“你们是?”
“我们是来找......”
涂涂回头求救式看着凌久时。
“阮澜烛。”凌久时接上话。
老人多看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把他们带进府内。
阮府很大,一进门就是一面木刻的漏窗。院子里有一处池塘,在池塘上穿过石桥,可以看见右边池塘尽头有一座崎岖的小型假山,流水从上面淌过,往下流,有一处小瀑布。不管是宅子还是院子的修饰,各处都透露着江南水乡、古香古色的气息。
嗯,很养人。
院子很大,老人边走边说:“我是阮府的管家,你们可以叫我秦管家。平日没有什么访客,所以刚才对各位有所怠慢,请勿见怪。”
“无碍的。”
老人欲言又止,示意了一下。
“可以叫我凌公子,这位是涂公子。”
“好的,各位公子请随我到主子的书房等候。”
“有劳了。”
——
“到了,各位进去即可。主子就在里面。”
“好的。”
凌久时见涂涂有些紧张,便拉着他走了进去。一进门就能看见右边有两人在书桌上对弈。其中一个是他见过的阮澜烛,另一个陌生男子长相凌厉,五官硬朗,光看面相就知道是个不好惹的,偏偏气质有股压迫感,对过眼神有种莫名的服从感,让人不禁不寒而栗。
而在他旁边的阮澜烛身着白衣,气势也不输丝毫,笑面虎的既视感。总而言之,两人都不好惹。但我们的凌久时从不在乎这些虚的。
这人,他惹定了。
一道饶有兴趣的视线和一道凌厉探究的视线降在两人身上转悠,涂涂侧着些身子,想要凌久时把自己遮挡一些。
凌久时率先开口:“阮公子,好久不见。您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凌公子这般清俊摸样我可忘不掉。”
“那阮公子您那日说的话还算数吗?”
“当然。”
“那在下便不客气了,我有一事相求。”
“但说无妨。”
“可以......”凌久时欲言又止的神态盯着旁边那位公子,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阮澜烛转头看着旁边那位浪荡子,发现人家一直盯着跟在凌久时后面的小孩,唇角抽了两下。
“萧棱玉,你先回避一下。”旁边的萧公子收起自己的目光,狡黠的眼神在两人之间游荡。在阮澜烛沉着脸快要发作时,才悠悠开口:“那我把他也带走了,不打扰二位。”
说罢就拉上早就盯上的小白兔走出房间。
凌久时觉得就这一会儿也没多大事,刚好有个借口让他回避一下,更何况他还有妖术傍身,出不了什么事,就放任他带走了。
涂涂很会看眼色,看出了凌久时没有阻拦的意思,就乖乖跟着箫棱玉后面。
“阮公子可以让我和涂涂在阮府寻个差事吗?”
凌久时看阮澜烛面色不变拿起手边茶碗喝了一口,便接着说了下去。
“上次那件事后,我就带着涂涂离开了酒馆。我们实在找不到差事了,便只能找到您这了。”
“可以。”
凌久时话刚说完,阮澜烛话音便落下了。凌久时有些意外的眼神对上阮澜烛的眼神,他知道对方会答应,但没想到这么快。
他不应该先调查一下我们吗?
除非......
凌久时心中有了猜测。眼神重复前面阮澜烛饶有兴趣的眼神,望着阮澜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