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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柜

烛火(双男主)

除夕晚上,我背着我爸妈溜进了我哥屋里。

我和我哥商量,大年初一就和父母出柜。我爸妈可能会疯。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和我哥在一起三年了,不能当一辈子老鼠。

我们作艾了。锁了门,但我哥nong得很凶,还qiang破我发出声音。我不理他,死yao着chun,他就用手qiao开我的zui巴,ding得更很。

我爸妈房间离这很近。

我一晚上都忐忑不安,生怕下一秒爸妈把我哥门锁撬了,看到他们两个儿子luan轮。

后半夜我累的睡了过去,我哥大概很久都没睡。我隐约感觉到他摸过我的脸,吻过我的额头。我知道,池煜也很怕。

在梦里有冷冰冰的东西滴在我的脸上,我就醒了。我发现我哥抱着我小声的在哭,他擦了擦滴在我脸上的泪,他转过了脸,很小声的说:“小烛对不起。”

明明白天的时候,他还乐呵呵地逗我:“到时候你别说话,爸妈赶我出去,我这么聪明,还能在外面饿死吗?然后我就来找你私会。”

我说:“你要是一个人面对我们就分手。”

我哥笑着说不会。

人真奇怪,我哥最奇怪,白天晚上像两个人。

换个时候我可能会说我哥没用,但现在我心疼的揪了起来。我悄咪咪睁开了眼,我哥哭的好伤心。我害怕,我哥也是。

后来我也哭了,真他妈没出息。

我哥装镇定问我怎么醒来了。

我说:“我在梦里听见你哭了。”

我哥抽了张纸巾给我擦眼泪。

我拉过他的手,躺在他的怀里:“这不是我的眼泪,是你的,我没哭,我不怕。”

他亲在我的眼睛上,抱着我躺下。轻轻拍着我的背,要我睡觉。

“我睡不着了,给我读个故事吧。”

我哥坐起来,从书柜上取了一本十三年前买的故事书,问我听不听这个故事。

暖黄色的夜灯开着,我躺在我哥腿上听他给我读故事。故事很长,但我没睡着,我哥太好看了,尽看他去了,都没闭眼。

“快睡觉。”我哥说。

“哥,再给我读一遍吧。”

我哥说太晚了,不念了,我不给他躺下的机会,硬要他再读一遍,我哥没办法又给我读了一遍。

这次他用手盖住了我的眼睛,我看不了他了。那听声音好了,我还是没睡着。

我哥真好,我真幸运,生来就有我哥爱我。

“哥,你爱我吗?”我问他。

“爱,很爱很爱,从你出生那天起,我爱了你六千一百七十二天。”

他好像有点忧伤,我不想看他难过。我逗他:“你怎么不加十月怀胎的时候,那会儿你难道不爱我吗?”

我哥果然笑了,我也开心。

没有哪天比今晚长了。我舍不得池煜,我不敢想后果。

我哥说我只负责爱他就好了,剩下的有他。

我说:“我一米八的男儿才不当废物,我也要上前线……替你挡鸡蛋和菜叶子。”

我哥又笑了,他说他比我高半个头,我挡不住他,只有他替我挡。

我已经想到了,满街的人向我们扔臭鸡蛋……

操,一想到那些臭鸡蛋会沾满我哥的白衬衫,我就想打人。

我哥说:“我们要一直往前走。”你朝我们背后扔石子的怎么办?我哥挡前面的鸡蛋,我挡后面的石头好了。要不还是我站前面吧,我舍不得我哥那张帅脸被砸,可是石头砸的更痛吧?靠,真他妈烦,我哥要是石头做的就好了,他就不会疼了。

不行,心不能是石头做的,他还要爱我呢。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大年初一起的早,昨晚又没休息好,完了,打败仗的命。

我哥起的比我还晚,他把我搂在怀里,我抬头看着他的脸,我哥真的生的很好看。有很多女孩给他写信,我哥从来不收那些信,女孩们就让我给他,我就全部收起来。哪天我想要什么了,我就拿一封出来,和我哥撒泼,我哥没办法,他从来没拒绝过我。

她们写给我哥的情书,成了我的许愿神灯。想到这我就笑了出来,把我哥吵醒了,我觉得我哥早就醒了,他就是想逗我。

“懒鬼,快起床。”我推着他。

他伸手把我整个脸都捂住了:“别吵,大年初一呢,不会说点好听的?”

我别开了脸,又往他怀里钻,贴着他的胸口,和他说:“哥,你今天别扔下我,你去哪都带着我,我不怕的只要有你在。”

我听到我哥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他把我从他怀里捞出来,又亲我的脸,跟我说:“不会的,哥永远不会扔下你。”

后来我就听到我妈叫我们起床了。

我说我身上疼,动不了,要他抱我去洗漱,我哥拿我没辙就抱着我去了。

我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勾着他的脖子,我哥双手托着我的身子问我:“我怎么刷牙?”

我拿着牙刷,挤了牙膏,放在他的嘴里:“我帮你刷。”

我哥任我霍霍了好久,直到我没劲玩了,他才笑着放我下来。

我站在那,盯着他看没有动静,我哥又帮我挤好牙膏放在我嘴里,我才勉强动了几下。

我今天格外黏他,就好像是下意识的,我自己都没注意到,可能因为心里害怕舍不得他吧。

我还在刷牙,我哥已经洗完脸了,我就去亲他,把唇边的牙膏全抹在他的脸上。

我哥笑骂我恃宠而骄。

大年初一我妈连早餐都做得很丰盛,各式各样的。看见我和我哥下楼了,马上笑着递了两个红包来,我说不要,我们已经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

我妈硬塞给我们,说再大也是她的孩子,然后就拉着我们去吃饭。

我看见我哥紧握了几把拳。

饭桌上我死低着头,不是不敢抬,是没办法抬起来。我想象不了这个中年夫妇会怎么面对辛苦抚养了十几年的两个儿子在一起的事实。我不孝,对不起他们。

爷爷奶奶去世了,外公外婆也不在了,我们家几乎没什么亲戚,我舍不得我爸妈难过,但我没办法,我就是爱上我哥了。

“爸妈,我向你们坦白一件事。”我听见我哥说。

我猛然抽了一下,背后直冒冷汗。手也不停的抖,但我还是伸手去握住我哥的手。

我只比他矮半个头,我才不当废物。

我哥看了我一眼,轻声对我说别怕。

“我和小烛在一起几年了,从我高二那年起,从他初三那年起。”

“我先和我哥表的白。”我不能当哑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我哥捏了一下我的手。我知道,他只想让我躲在他的身后。我才不要,我也是英雄主义。

爸妈的笑僵了,整张脸都垮了,我知道臭鸡蛋要来了。

我妈颤抖着声音问我们是不是在开玩笑。

我和我哥很坚决地回复:“没有”

我妈当场哭了出来。

我爸大骂我们bt,说他们养了十几年的儿子luan轮是得了病,该死。

鼻子酸了,但我不想哭。

我只是有了爱的人,我没有错,也没有病。要是能重来,我还是会走一样的路。我不是喜欢我的哥哥,也不是喜欢池煜,我只是喜欢我身边这个人,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名字。

我爸骂的很大声,很难听,滔滔不绝的狠话。

我哥听着,他没回话。我知道 ,他也很难过,但他轻轻对我说:“别听,走开。”

其实在我心里我哥才是瓷罐子,苦该我来吃才对。

意料之中的结果,我本想着不去在意,可不自觉的就哭了。为什么亲生父母能把他们的儿子骂得这么难堪。

这比挨鸡蛋和石子都难受。

我不在意外人的眼光,无论他们怎么诋毁唾弃,我都可以视而不见。但我接受不了爸妈的辱骂,因为他们是我爱的人,是我的亲人。

我爸说要我们做个正常人,别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要么改要么滚。

我哥没有表情,只是听着。

我没再哭下去了,我更怕我哥放弃。

“爸,您气坏了身子,妈,您也别哭了。我改不了,我就是喜欢我哥,我就是要和他在一起。打死我也不改。”

我爸终于是给了我一耳光。

他用了很大力气,给我扇的阵阵耳鸣。我哥站起来挡在我面前护着我,他终于说话了:“我带坏的小烛,要打打我。”

然后我爸真的就拿起了一个碗往我哥扔去。碗狠狠砸在我哥背上,然后摔在地上。

碎开了。

我妈回房间了,她不愿意看这一幕。

我哥又叫我走开,我还是没动。这条路太难走了,所以我得陪着我哥。

我爸又把桌子掀了,全砸在我哥身上。

我爸身体不好,我怕他气坏了身子,也怕我哥疼。但我真的只能在我哥身后当废物。

靠,难受死了。

“小烛,我们回房间吧,把门锁上,再从窗户翻出去,哥带你走好不好?”我哥说。

我一直点头说好,眼泪却擦不干。

我哥拉着我走上楼梯,身后是爸爸的唾骂声,往前我又听见妈妈的哭声。

人活着真累,要不是有我哥,我就去死了。

我哥也是坏人,他把我骗进房间,转头就把门锁了,我一个人被他锁在了里面。靠,这下好了,我彻彻底底成废物了。

我恨死他了,这件事够我恨他一辈子。

我拼命敲着门,叫他放我出去。但我哥没有回来给我开门。

他第一次对我置之不理。

我有点喘不来气,背着门坐下。还能听到屋子外面的争吵,我爸应该砸了很多东西,可能砸在我哥身上。越想越难受,我舍不得他痛,他小时候吃太多苦了,痛太多次了。但我不一样,我有我哥护着。

好怕一出门就看见我爸一脸厌恶,更怕看不见我哥。我就是个胆小鬼。

像是死亡倒计时一样绷着一根弦。

晕得天昏地暗。

我听见巴掌声了。我爸肯定打我哥了。池煜真混蛋,把我锁了起来。

后来又有我妈的劝架声和我哥的声音,但我听不清。

哥,我好痛。

手机响了一声。

[小烛别怕,等着哥哥]

我从地上爬起来,猛地敲门,对着门外使劲喊:“哥,开门!池煜,开门啊!你带我走,别留我在这!哥!”

我喊了很久,直到外面没了动静。

喉咙哑的生疼。

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巴掌印清晰的在脸上,我半张脸都肿了起来。我哥肯定更痛。

门打开了。我妈哭肿了眼睛。我叫她,她说没我这个儿子,然后她就带着我爸去了医院。

他们走的时候把大门锁上了。

“哥。”

没人理我。

包子米粥撒了一地,碗也碎了一地,书柜也倒了,客厅看不了,一团糟。

池煜真的很讨厌,说了不扔下我,还要留我一个人收拾烂摊子。

我哭累了,也不想收拾着烂摊子,抱着垃圾桶就吐了,胃里难受,浑身都痛。

以前胃疼的时候,我哥会一边数落我,一边轻声细语的哄我,我就枕着他的腿,让他给我按摩。

我说喜欢他抱我,他就记下来了,所以他不管遇到什么,他都会抱着安慰我,告诉我还有他在。

那现在呢?他不在了。

我又吐了一次,可能是发烧了。

要是我哥在就好了,他会哄我一整天。

好想我哥。

我又哭了。

给我哥打电话。打了好多次,他没有接。

我去收拾地上的碎碗片,看见碎片上带着血。

不想收拾了,我想去找我哥。

刚走两步就发现了地上的碎手机。

难怪他不接我电话。

门打不开。

池煜没有带小烛走。

窗外雪下的很大。屋里开了暖气,还是很冷。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最后一条消息发呆。

他还会回来吗?

我回了房间,锁上了门。

好痛。我毁了一个完整的家。

爸妈应该会跑很多地方,大年初一哪有什么医院开着?他们要去哪找私人诊所呢?我哥可能没地方去,他回不了家,没有手机,没有带钱,也联系不上人。

如果我和我哥是罪人的话,为什么爸妈赶走了我哥。却把门锁上怕我跑了。

我心疼我哥。

我不明白,为什么父母也会成为扔鸡蛋和石头的人?

luan轮这个词真难听,明明我和我哥是相爱。我们有感情,也明确接受。

我哥坏死了,他知道,只要他一个人走了,我就没办法抛下父母去找他。

我宁愿街头流浪的人是我。

不愿意想这些难过的事了。

我睡了一觉。

梦里听到了一阵敲门声。爸妈应该回来了。

我打开了门,问:“我哥回来了吗?”

我妈没有说话,走进了我的房间。她坐在我的床上又忍不住哭,问我为什么要和我哥在一起,说我们走了一条非常人走的路。

“您也知道这条路不好走,那为什么连您和爸爸都要摧毁我们呢?我们是你们的孩子,你们不该比外人更理解我们点吗?”

我妈情绪失控地吼了出来:“你们是亲兄弟啊!”

“要是您接受不了,我和我哥可以在你们面前装作兄弟,我们一样为你们养老送终,要是您不想断后,我们可以去试管,要是您觉得丢脸,我们这辈子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我跪在她面前。

我妈说后悔生了我们两个怪物。

她走了。

我想着小时候爸妈总是很忙,我哥照顾我。小学的时候他们几乎一个月回来两三次。然后爸妈给我们找了个阿姨。

我在学校被人欺负,哭着找我哥告状,我哥给他们都打了一顿。但是他也受伤了,肩膀流了好多血,现在还有一条疤。

我哥没办法每次都及时保护我,二年级的时候他让我去学散打,我死活不愿意,觉得又累又辛苦。我哥就去学了,他每次上课我就在旁边看着,他学会了回家就教我。我就乐意和他学。

初中的时候爸妈就常在家里,那时的我步入青春期,发现自己可能喜欢我哥的时候,我躲了他一个月。

躲不开的,我还是喜欢上我哥了。

哥哥是亲人,也是我的爱人。

我在家被关了好久,爸妈说想不清楚就不给我上学,手机也被没收了。

我不知道我哥有没有来找过我,我觉得他应该没来过。因为来了也没办法带我走,我哥很聪明,从不做没用的事。

除非他死在外面了,不然我接受不了他不来看我。

我爸说只要我和我哥去街上游行一样,宣告我和我哥在一起了,他就同意我们在一起。

躲不过臭鸡蛋,还是我爸妈递的。

好苦。

下辈子不想活了,下辈子没有我哥。说我们走了一条非常人走的路。

“您也知道这条路不好走,那为什么连您和爸爸都要摧毁我们呢?我们是你们的孩子,你们不该比外人更理解我们点吗?”

我妈情绪失控地吼了出来:“你们是亲兄弟啊!”

“要是您接受不了,我和我哥可以在你们面前装作兄弟,我们一样为你们养老送终,要是您不想断后,我们可以去试管,要是您觉得丢脸,我们这辈子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我跪在她面前。

我妈说后悔生了我们两个怪物。

她走了。

我想着小时候爸妈总是很忙,我哥照顾我。小学的时候他们几乎一个月回来两三次。然后爸妈给我们找了个阿姨。

我在学校被人欺负,哭着找我哥告状,我哥给他们都打了一顿。但是他也受伤了,肩膀流了好多血,现在还有一条疤。

我哥没办法每次都及时保护我,二年级的时候他让我去学散打,我死活不愿意,觉得又累又辛苦。我哥就去学了,他每次上课我就在旁边看着,他学会了回家就教我。我就乐意和他学。

初中的时候爸妈就常在家里,那时的我步入青春期,发现自己可能喜欢我哥的时候,我躲了他一个月。

躲不开的,我还是喜欢上我哥了。

哥哥是亲人,也是我的爱人。

我在家被关了好久,爸妈说想不清楚就不给我上学,手机也被没收了。

我不知道我哥有没有来找过我,我觉得他应该没来过。因为来了也没办法带我走,我哥很聪明,从不做没用的事。

除非他死在外面了,不然我接受不了他不来看我。

我爸说只要我和我哥去街上游行一样,宣告我和我哥在一起了,他就同意我们在一起。

躲不过臭鸡蛋,还是我爸妈递的。

好苦。

下辈子不想活了,下辈子没有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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