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别墅注定不会平静。
饭桌上,宋溪月的两个兄弟也在今晚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回到了别墅,与家人一起庆祝父亲的新婚之夜。
然而,整个场面却显得格外诡异和压抑。
她那肥猪般的父亲,脸上挂着猥琐的笑容,将大手肆无忌惮地放在她那年轻的“小妈”的大腿旗袍上,不断摩挲着,仿佛在炫耀自己的权力和财富。
而那位“小妈”则面无表情地喝着桌子上的红酒,她的眼神冷漠而深邃,似乎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酒液在明亮的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同一颗颗璀璨的红宝石,令人目眩神迷。
但没有人知道,她内心深处正盘算着如何结束这场闹剧。
毕竟,对于一个即将死去的人来说,这些所谓的庆祝都是毫无意义的。
看着他们这一家言笑晏晏、其乐融融的模样,再看着那刚过门的“小妈”一脸熟视无睹的冷淡,犹如边缘人物的宋溪月,心中却只是一阵冷笑以及迫不及待。
这些人,不会真以为今晚能够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吧?
连宋溪月自己也不敢保证这次能不能黄雀在后地活着,这些人倒是格外放松啊......
“来,溪月,哥哥给你夹菜!”
面对被两个好哥哥们殷勤夹满茄子的饭碗,宋溪月却并未向从前一般乖巧听话地下咽。
无论是原主还是自己都不喜欢吃茄子。
可即使这两兄弟知道,却还是幸灾乐祸地夹进他的碗里,犹如玩弄一只听话的小猫小狗一般,戏谑又虚伪。
这是他们一贯使用的手段,打着“好哥哥”的旗号,却在暗中尽情羞辱她。看到她明明讨厌却又不得不顺从的样子,他们就会得到一种变态的快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的行为越来越过分,甚至变本加厉。
然而,他们敢于这样欺负人的原因很简单:宋溪月只是个不能公开的私生女,地位低下,根本没有任何话语权。所以,称她为“野种”似乎更贴切。毕竟,即使是那个所谓的父亲,对于子女之间的欺凌也视若无睹,知道一切后也只是装作没看见,默认了这种情况。如果换作以前,原主肯定会默默忍受这些侮辱,通过表现出乖巧的一面去取悦家中的每一个人。但现在不同了,她不会再忍气吞声。
这个家族拥有庞大的势力和崇高的地位,因此,她的两位嫡出兄长都视未来的家产继承为囊中之物,志在必得。然而,身为私生女的宋溪月毫无背景和资源,只能在这种复杂的环境里如履薄冰、谨小慎微地生活着,以求自保。
不过如今……既然所有人今夜都注定走向死亡,而且她也不是原主,那么若不趁此机会发泄一番心中的怨气,宋溪月都会觉得自己亏大了。
念头至此,宋溪月的嘴角浮现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笑容。她轻声说了句:“谢谢哥哥。”紧接着,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猛地将眼前的饭碗抄起,狠狠地朝身旁的地面砸去!
“砰”的一声——
接着,随着饭碗的落地,整个餐桌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样,所有人都愣住了。直到那个令人作呕的父亲愤怒地站起身子,对着宋溪月大声呵斥道:“宋溪月!你在发什么疯?!!”
这时,餐桌上的其他人也都回过神来,他们瞪大眼睛看着宋溪月,仿佛看到了一个陌生人。
宋溪月平时一直都是个乖巧、听话的孩子,在家里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然而,此时的她却与往日截然不同,她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只见她面对父亲的震怒,不仅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反而慵懒地瘫坐在椅子上,朝着她的父亲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并点了点头。
“我吃饱了,就先上楼了。”说完,她优雅地站起身来,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餐厅,留下一群目瞪口呆的家人。
宋溪月的心中涌起一股报复般的快感,她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真是太解气了。她故意放慢脚步,享受着这片刻的胜利感,然后与那一桌恶心的人擦肩而过。
背后再次传来碗筷摔碎的声音和怒骂声,但这次宋溪月没有回头。那些辱骂的话语传入她的耳中,让她不禁感到有些后悔。她心里暗暗想道,如果刚才把碗里的饭菜直接扔到那些人的脸上该多好啊,可惜现在已经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可宋溪月的心中却只有快要压抑不住的暴虐情绪,她怕再继续待下去,这无法满足的欲望恐怕等不到他亲爱的“小妈”下手,他就要抢在前面了。
为此,她在上楼时还特意看了看表,七点二十分。
距离杀戮开始还有四个多小时。
这是宋溪月第一次觉得时间竟然如此难熬。
回到房间,她反锁房门,开始坐在书桌前削着铅笔打发时间。
普普通通的美术刀被她握在手上,一片一片地削去铅笔身上的表皮,仿佛割下的是富有弹性的血肉,令宋溪月在接下来动手的每一下都极具亢奋,刀刀狠辣。
终于,楼下的晚饭交谈结束了。
楼道的隔音不好,所以宋溪月还是能够听到外面他那两个好哥哥不知死活的淫秽调侃声——
“哎,那人好像是咱爸带回来的第几个来着?你猜他能不能在调教室陪咱爸玩过今晚?”
“你还别说,那男的,长得跟娘们一样漂亮!咱爸就喜欢玩这种花里胡哨的,搞得老子都想试试了,也不知道等咱爸玩腻了之后,能不能也赏给咱兄弟两玩玩!”
... ...
宋溪月对那过道上的两个蠢货发言一笑而过。
美术刀在她不断的碾磨下发光发亮,乍然看去,漂亮利落,只是可惜好像少了一点什么,若是再加上鲜血的浸染,在灯光下必定会更加艳丽夺目。
九点,宋溪月安心安逸地躺在了床上闭目浅睡。
内心澎湃的兴奋以及激动令她的大脑皮层格外清醒明白。
她的手上仍然握着那把美术刀,卧室的灯光大开着,电视上也正好播放着她最喜爱的、前不久关于变态杀人魔的紧急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