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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往事追忆》(下)

赛尔号之圣灵归乡

日渐西沉,太阳的余晖渐渐拉长每一个影子,在天空中出现两道极快的光束,像流星划过,带起云彩,形成了两道弧线,就像云的尾巴,

他们落在雷霆守护局的出入口,身形显现了出来。

“呼,总算回来了,卡修斯……?那是什么?”

“盖亚,那好像是……小精灵?哪里来的?”

两人伸懒腰的手一下收回去,好奇的往里面看,门外的光还很明亮,但不对着西方,没有开灯,昏暗的屋里两个小小发着萤火虫般的身影,来回追逐着,发出清脆孩童般的笑声。

‘云鸢!抓到我这画册就给你看!’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湛蓝色头发的小女孩,扎成马尾辫,婴儿肥的脸蛋有些白嫩,穿的衣服却有些不符合年龄的奇怪,白色的外袍宽大的盖住里面的衣服,圆溜溜的眼睛,湛蓝色的瞳孔就像天空的颜色。

另一个海蓝色头发的女孩,扎着两个小辫子,白白嫩嫩的脸蛋,大大的眼睛,海蓝色的瞳孔就像海,深邃神秘,穿着水蓝色的外袍,拖至地面,跑起来却毫不影响。

“云鸢……海锦……这名字没听过,难道是我们不在的时候他们救助回来的小精灵吗?”卡修斯一头雾水,看着两只小精灵若无旁人的嬉戏打闹,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我怎么总感觉,那个叫云鸢的我见过……”盖亚仔细端详起‘云鸢’的模样,单手托着下巴,脑海里的记忆不停翻涌,陷入沉思。

“……啊?”卡修斯愣了一下,脑袋上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有些懵的看向盖亚。

“我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了?”

“那个叫云鸢的像我们走之前躺在医疗舱里的女鬼!”

“……缪斯要知道你还这么喊别人肯定又要揍你了。”

盖亚灵光一闪,在脑海里找到了相似的模样,一拍手顺口说了出来。

卡修斯一头黑线,有些无语的提醒盖亚,伸手打开了门口的灯光,昏暗的门口一下亮堂了起来。

‘我抓到你了!看我挠痒痒攻击!’云鸢从背后一把抱住海锦,伸出双手在对方的胳膊下挠痒痒。

‘哈哈……哈哈哈……我认输……哈哈哈……别挠了……哈哈哈……’海锦笑出眼泪,在上气不接下气且手舞足蹈的时候,手中的画册掉在了一旁。

‘那画册我就先看了!’云鸢不一会儿就松了手,转身去拿画册。

海锦缓了缓,才从地上爬起来,微笑着看着对方。

‘哇……海锦你以后要当画家吗?这样太棒了吧!’云鸢惊喜又认真的翻着画册,冒出星星眼,羡慕且真挚的语气,没有任何虚假与不快,称赞对方。

‘那可不一定,我觉得我还是对打铁锻造更感兴趣,最近在偷学,学好了我一定帮你打造一把绝世好剑,让你成为闻名宇宙的剑客!’海锦坐在她身旁,语气兴奋的诉说着自己的梦想,眼中是对未来的期待和畅享。

‘好啊!不过我和休伊特大人学剑术,只是为了更好保护我们云族,谁让我没有学习阵法的天赋呢……’云鸢无奈的叹了口气,将手中的画册合上,摆烂般的往后一仰,躺在地上。

‘每只精灵的天赋各有不同嘛,休伊特大人都愿意教你了,说明你有剑术的天赋,毕竟休伊特大人可是出了名的严格难搞。

别灰心了。’海锦也躺下,脑袋压在左手臂上,安慰对方,右手轻轻拽拽对方的湛蓝色的马尾辫。

‘那你也要加油,可不能输给我哦。’云鸢转身面对着海锦,将头发从对方手里抽出,微笑着伸出左手掌,举在半空中。

‘那肯定的,就这么说定了!’海锦举起右手,与对方击掌,两人相视而笑。

“我想问……他们怎么没影子?”盖亚看了良久,发现他们无论做什么,灯光都像穿过了他们一样,没有任何影子。

“……我用火眼金睛看看。”卡修斯没有多想,闭上眼凝聚能量,再睁眼时眼里的他们,就不是鲜活的小精灵,而是不稳定飘散开的能量体。

“这是……能量体?我说怎么感觉有不同寻常的气息,居然是能量体形成的投影吗?”盖亚看着散开的“小精灵”,猜出了缘由,原来一开始的感觉,不是错觉。

“像是泄露出的无主能量,没有任何攻击性,却很庞大。

我大概看了一下,整个雷霆守护局里,到处都有这样的能量体乱窜……”卡修斯双手环抱于身前,担忧的神色浮现于脸上,冥思苦想。

“别担心,雷伊会解决的,我们去找他吧。

这个时间点……应该在会议室。”盖亚拍拍卡修斯的肩膀,安慰卡修斯不安的情绪,对方点了点头,俩人一同往里面走去。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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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

“云鸢,我进来了。”

缪斯抱着一摞干净的衣服和毛巾,先敲了两下门,虽然是陈述句,却也没有直接进门,等待对方的回答。

“缪斯?请进。”云鸢听到声音,分辨出是缪斯的声音,毫不犹豫的便答应了。

缪斯听到对方的肯定回答,推门而入,进门后顺手关好。

水雾缭绕,热气蒸腾,云鸢关掉热水器,热气停止了发散,缪斯挥手散去些,才看清云鸢。

“!”

“?缪斯?”

缪斯愣在原地一言不发,云鸢察觉到视线的奇怪,于是有些疑惑的看过去。

“……不,没什么,给,毛巾。”缪斯拉回自己的思绪,将手中的毛巾递给对方。

“缪斯,能请你帮我擦头发吗?”云鸢将毛巾接过,又递回到缪斯眼前,微笑的看着她。

“……好。”缪斯接过毛巾,将衣服放在一旁的架子上,云鸢找了个凳子,坐在凳子上。

缪斯小心翼翼的将毛巾,包裹她的白发,映入眼中的皆是疤痕,新伤,旧疤,几乎覆盖全身,每一处都触目惊心,特别是两只手臂的疤痕,像是烧伤又似烫伤,从手臂蔓延到脖子下方,令人难以置信。

“吓到你了吗?”云鸢轻笑着反问缪斯,因为对方抿着嘴一言不发,气氛一时间有些令人压抑。

“……并不是,你的伤疤似乎也有些年头了,按理说,你不应该留下这么多伤疤。”缪斯对于云鸢的伤疤,不可思议到都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着实违背常理。

“这是我,练灼虹的代价。

休伊特大人告诫过我,灼虹不能自己乱练,但我并没有等到拜师礼后的仔细指导,全靠自己摸爬滚打,各种属性排斥的后遗症与副作用,接踵而至。

海锦也说过很多次,让我别练了,但没有族人的庇护,就算遇到璀璨星一个星球的好精灵,没有实力什么也做不到。这就是弱者必须面对的考验。”云鸢的神色变幻莫测,语气百味杂陈,原本放松的手掌慢慢握紧,攥紧后又松开,微不可查的轻叹一口气。

“……抱歉,勾起你不好的回忆。

不聊这个了,我找了几件与你衣服相似的款式,待会儿试试吧。”缪斯良久开口,有些生硬的转开话题,放下几乎快干的白发,拿起另一块毛巾披在她的身上。

“没事,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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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的大概就是这样。

说实话,我从未觉得这种训练是什么正途,直到见到云鸢。

作为剑客,我很佩服她在剑术上的造诣,同样佩服的还有她的毅力,以及她的顽强。

不过那个画册出现的时间与上面的黑气真够诡异的,你们有什么头绪吗?”鲁伊斯说了很多,话里话外皆是钦佩,没有一丝一毫的吝啬。

“的确,我并不记得资料室有这么一本画册,而且那冒出来的黑气,是……”布莱克止住了话头,他有些担忧,同时在思考,看向雷伊。

“布莱克,不必有什么顾虑,我相信你的判断。”雷伊看出来布莱克的想法,对方有一种深深的担忧,让平时从不在情报上拖泥带水的他,选择了欲言又止。

“是……斯摩亚蒂。”

……

一时间,会议室陷入了沉默,三人都陷入了沉思,气氛一时间沉了下来。

“雷伊!我们回来了!”爽朗的喊声打破了安静的三人,打开了门。

“?鲁伊斯?你也在啊!怎么,这回要不要再比试一下!”盖亚瞬间忘记自己来找雷伊到底是干什么的了,直接跑到鲁伊斯面前摩拳擦掌。

“卡修斯,你们任务不是一周吗?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雷伊看了看俩人,虽然有点在预料之外,但也没有那么诧异。

“雷伊,那乱窜的无主能量,到底是怎么回事?”卡修斯抽了抽嘴角,没有管盖亚的兴致勃勃,先去找雷伊询问情况。

“这件事说来话长,稍后再说。

布莱克,对于斯摩亚蒂,你有什么看法吗?

雷伊继续追问布莱克,因为他们对于这个斯摩亚蒂,他们只见过匆匆一面,其他什么印象都没有。

“是他的话,这件事从一开始,他就有在其中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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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扣。”

“请进。”

房门打开,看清来者,迈尔斯有些纠结,最后选择转身看向她,身后窗户的外面,刮起来风沙,能见度极低,已经看不清落日与云霞。

“……找我什么事?我们之间应该没有什么好聊的。”迈尔斯对于眼前这人没有半分好感,充满戒备与警惕,与对方保持着距离。

“迈尔斯前辈,是吧?坐下说吧。”云鸢微笑着询问,却带来了一张矮桌子,一个茶盘,茶盘上是一套茶具,板板正正的放在房间的中间,摆好位置,邀请他坐。

“……你想说什么?”迈尔斯依旧警惕。

云鸢推杯换盏,倒了一杯清香的茶水,味道与迈尔斯所闻到的都不一样,动作行云流水,神情悠哉,给自己倒了一杯,闻了闻,满意的点了点头,抿了口茶水。

“迈尔斯前辈为何如此警惕?是因为看到我那些抹杀精灵的记忆虚影,觉得我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还是觉得,”云鸢放下茶杯,神色变幻莫测,眼神犀利的看向迈尔斯,令对方有些脊背发凉。

“我会对前辈您动手呢?”

气氛压了下来,周围安静的可怕,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一时间有些剑拔弩张。

“……如果我真这么认为,那么,你连这个门都进不了。”迈尔斯冷静的看向她,率先打破了安静的气氛,语气带着些意味深长,轻叹口气,才在矮桌子前卧下,闻着与众不同的茶香味,他开始重新看待这个小丫头。

“虽然问别人对自己的看法是一种很愚蠢的方法,但在前辈看来,我算什么?

一个伤患?一个后辈?还是一个麻烦。”云鸢喝着茶,语气平静的就像是在拉家常,却让迈尔斯冒出一身冷汗。

“……这不应该由我说,而是你自己的看法。”良久,迈尔斯盯着对方,缓缓的说到,桌子上的茶水他一点也没敢动。

“我明白了,那么我不再叨扰了。”云鸢看出他神色里的忧虑,也明白他的考量,放下手中的茶杯,准备转身离去。

“等等,”迈尔斯看她要走,开口喊住她。

“?”云鸢有些疑惑的回头,还没等对方说接下来的话,她微微一笑。

“我明白,前辈,我会将他置之度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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