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可见到一个黑衣服的男人?”推开客栈大门,叶孤鹤一马当先,这架势吓得刚探出头的掌柜又猫腰躲在了柜台后面,“不曾见过啊,仙长。这段时间就几位仙长回来了,没有别人。”
又跟丢了踪迹,几人懊恼地坐在桌旁,有些自我怀疑,“掌柜的可知城中央的一家纸扎铺子?”岑语归理了理思路,打算先查清那位纸扎铺老板到底还是不是原来的那个。
“纸扎铺子?哪个?”掌柜一时间被问的有点蒙,这城里纸扎铺子一共有三家,两家都开在城中心。
古泠泠形容了一下那个男子的长相,掌柜恍然大悟,“你们说的是牛家啊,他们家怎么了?是不是也出事了?他们家啊倒霉哦,”
去年春天,纸扎铺老板牛启的妻子在河边锤衣的时候救了个顺着河流冲到岸上的男子,那男子感念救命之恩用一门功法报答牛启,大家都以为牛家从此要飞黄腾达了,一时间羡慕不已。谁承想不几个月,牛启的妻子就病逝了,儿子也成了呆傻的模样。众人纷纷说是牛启气运薄,这功法啊,可不是谁想练就能练的。
“后来呢?”叶孤鹤食指点了点桌面,“后来?这小人就不知了,毕竟小人也就听来往的客人说上那么一嘴。”叶孤鹤敲击桌面的指尖顿了顿,“你说他有个傻儿子?长什么样子?今年多大?”
“他那儿子说是傻的时候才十岁左右吧,长什么样子,小人就没见过了,听说总在店里帮忙,估计也就能递个东西,附近的人应该是见过的。”
叶孤鹤摸了摸下巴,“刚才那孩子也就十来岁的年纪,对了,那孩子叫'奉子',是也不是?”
“诶对对对!是叫这个名儿,城里的人都这么叫他。”
这人够狠的,竟是将自己的亲生骨肉活活练成了傀儡。“这个方向还有什么建筑?”岑语归突然抬头。
“这,这边都是些酒楼小摊,再往后也没什么,隔几条街城主府周围清净,不许我们做生意。”掌柜回忆着孟莱城地图,也不知这几位仙长要问的是哪一家。
“等等,你说城主府?!”游牧也不泼那把铜钱了,转头看向掌柜,“是。是啊,对,我们这后面隔两条街就是城主府。”
拨云见日,原来是灯下黑!这群人实在是胆大包天,原以为他们设下重重阵局,定是要远离孟莱城城主,好实施计划,不曾想竟是直接将老巢放在了城主府下,好一招瞒天过海!
几人也不耽搁,起身直奔城主府而去。
离着两条街,远远就看见城主府华丽的屋檐和朱红的大门,在一众低矮的平房中鹤立鸡群。黑红的雾气在浓重的黑夜里无处躲藏,沿着城主府的院墙丝丝缕缕地向外逸散。“就是这里,啧,隔老远都要闻到那怨气的腐臭味儿了。”游牧嫌弃地扇了扇鼻子。
“那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办到的,居然把这城主府都掏空了。”城主府的面积实在太超规格,几人不得不放弃先搜索府内的计划,转而寻找去往地下的入口。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入口在这!”另外四人,赶忙赶了过来。
瑞娜靠在假山背后深藏功与名。
一块假山的山石有一个凸起处,重重一按轰隆一声开出了一条一人宽的小路深悠悠通往不知去处的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