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以电影化的运镜进行改写*

一系列事件处理完毕后，顾不上片刻休息，罗曼与张远皓急忙赶回警局，处理眼前紧迫的事情。来到办公室，两人重新打开那只老旧的录音笔，播放的声音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电流声，好在并没有影响整体效果，关键内容依然清晰可辨。录音播放完毕，张远皓始终保持着冷静，眼中却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反观罗曼，脸色苍白如纸，试图强装镇定，但那颤抖的双手却暴露了她内心的慌乱。不顾张远皓欲言又止，她再次按下播放键，这一次，她的耳朵似乎失去了往日的敏锐，脑子里只剩下嗡嗡的杂音，几分钟的录音在她耳边浓缩成短短几个字：

“……凶手……是韩英……”

至于动机，录音并未交代，但从张远皓的案件分析中不难看出，这一切似乎都是为了他们所谓的艺术。那些结论如同夏日的雷鸣，让罗曼久久无法回神。就在这个时候，张远皓打破了沉默：

“罗曼，对不起，对你来说这可能是难以接受的事实，但……”

“老张，不用这么担心，我懂分寸的。抓到凶手了，我们抓到凶手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真的，真的……”罗曼的声音越来越颤抖，张远皓闭上了嘴，不知如何安慰。对他来说，这样的场景早已司空见惯，但他无法完全体会罗曼此刻的复杂心情。如果他是一个普通人，或许他会恨罗曼，毕竟韩英不仅杀害了王曼洛，还让王飞在这起案件中牺牲。但他不是普通人，他是人民警察，不能因为个人情感而失去理智。想到王队生前对罗曼的关照，他只能将这些情绪深埋心底，缓缓开口道：

“罗曼，走吧，我们去审讯室等着吧。一开始担心你难以接受事实，所以我私下让人逮捕了韩英，这会儿应该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罗曼抬起头，直视他的双眼，用坚定的语气问道：

“你是有点恨我的，对吧？”

这句话仿佛捅破了一层脆弱的屏障，张远皓想回避这个问题，因为他害怕自己的情绪会失控，不想让同事关系变得僵硬。然而，还没等他开口，罗曼又继续说道：

“王队是你的师傅，韩英是我的好友。但我的好友在这起案件中是凶手，你爱屋及乌，刚入职时王队带过我，对我自然是好的。但现在因为韩英，他牺牲了。如果没有王队的关照和你现在的职责，你肯定会恨我的，对吗？”

面对罗曼的一系列话语，张远皓只是静静地听着，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只是坚定地站在那里，随后淡淡地说了一句：

“我不能，还有，你不是她。”

说完，他转身夺门而出。罗曼稍作犹豫，随即跟了出去。不久后，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审讯室。韩英还没有被带进来，空荡荡的审讯室内，只有罗曼和张远皓。挑明了部分事情后，审讯室内的气氛格外压抑。正当双方都以为要这样僵持下去时，通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