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医院

我叫李有才，五月份时公司经济危机裁掉了一部分员工，很不幸，我就在其中初到公司时还觉得自己可以混个职位什么的，却不想当官不成就算了，饭碗还丢了，加上自己本身就没什么存款，实现不了躺平养老，我就想着去重新应聘一个新工作，本以为靠着自己本科学历的文凭随便应聘一个二流公司应该没啥问题，可我没想到面试的时候竟处处碰壁。要么就是嫌弃我年龄太小，没啥工作经验，要不就是我的专业不对口，人家根本用不着。其实也不能全怪人家，要怪就怪当初我自己太狂，觉得不管怎么样，总能闯出自己的一片天。走出最后一家公司，一股迷茫和无助涌上心头，我蹲在桥头回忆着这三年的经历。埋头苦干，拼搏三年，最终还是难逃下岗的结局，你说这是闹的，我有些后悔，早知道大学就努努力冲个研究生啥的了，不然怎么着也不至于落得个这样的下场吧。眼瞅都25了，和我一起毕业的同学婚都结了，再瞅瞅自己整天忙于工作，连个女朋友都没有，伴随着郁闷，我打开手机查看其招聘信息，我想着实在不就在网上找些兼职啥的，过渡一下得了，能解决温饱问题就行，脑子刚有这一想法，一则短信就冒了出来，贵公司现诚恳的邀请您前来面试。地址，平安路口碧桂园南湖五星医院，联系人齐春院长。电话，说实话，看到消息的那一刻我还真有些激动。那可是医院怎么着也是个正式单位，不比窝在出租屋里干兼职体面啊，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我拨通了电话，寻思问一下对方招待的是什么岗位？嘟嘟，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想到自己真要窝在家里干兼职或者暗无天日的生活，我心里多少有些着急，犹豫了半天，我还是觉得煮熟的鸭子不能就这么让他跑了。然后我就打了个车告诉司机去五星医院那个地方，在郊区的一座院校旁，大概20多分钟就能到。到医院后我跟几个护工打听了一阵，最后在麻薯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找到了那个齐院长。他看起来40来岁，可头发的花白又不像是40来岁的人，总之这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像好人。我说我是接到短信前来面试的，他听后笑呵呵的招呼我坐下，还给我倒了杯水，问我叫啥。而我看到他这一笑，鸡皮疙瘩差点没起来。我看着是真膈应，但我毕竟是找工作的，又不是审视别人外貌的，我说我叫李有才，今年24岁，本科毕业，专业是齐院长听后摆了摆手，啥学历啥专业那都无所谓，是这么个回事啊，咱们医院有个保安离职了，这里空缺的位置，你看你有没有兴趣？真的，我当时听后差点没搂住起身给他一耳光，老子大老远来一趟，寻思着怎么也干个信息管理或者电子技术的活呢，合计着半天他搁着招聘保安呢，虽然肯定比兼职挣得多，但是也太他妈丢人了吧，我24帅气小伙，你让我干保安，这不侮辱我的吗？见我可能有些不高兴，齐院长赶紧凑上来，你先听我讲完，咱们这毕竟是医院，待遇肯定不差，晚7点到早8:30夜可以睡觉，薪资的话，月薪7000怎么样？能接受吗？他说完我就有点懵了，在我们这个小城市这种薪水已经很不错了，我在我那个单位干了两年薪水才勉强6000多点，这还算上加班费的，都说干保安少走50年弯路，一开始我还不相信，现在我信了。看我半天没说话，齐院长又加了一句。我们这边食堂是对职工免费的，而且双休也有。而且节假日也有。

我操，我承认我刚刚有点以貌取人的意思了，人这群院长长得哪里像什么猥琐男，明明是一表人才，好不好？当即我就要立刻同意，可转念思索起来，我察觉出有些不对劲，这么好的岗位会不会是诈骗的一种手段？一下子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了电视上噶腰子的场景。于是我便开口说想看关于医院的合法证明以及招聘合同什么的，齐院长听后点了支烟，嗨，你还怕我骗你不成？说罢他便掏出一个文件夹和一份合同，这医院有50年的建城历史了，期间获得的荣誉还不少，五星安全考核单位，北延第一医院，甚至还有先进模范标杆的称号。我放下文件夹又看了看合同，确实没啥问题，可我心里总感觉怪怪的，但我也没再问，就只是点点头，毕竟他给的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有钱不挣那是王八蛋，顺势我便拿起笔在合同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齐院长见后呵呵一笑，那行，你回去收拾收拾，今晚开始正式上班吧，我愣了一下。这么快他敲了敲桌子，主要是赶巧了，保安那块人家刚刚离职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你正好顶他班了，有问题吗？

说实话我就更觉得有些不对劲了，这应聘过程是不是太快了？再说这个地方待遇这么好，上一任保安为啥要离职呢？但考虑了一下，我还是点头跟齐院长说了声没问题。齐院长一听就乐了，那行，晚上7点千万别忘了我点点头。从院长室出来后，我先是回到家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想着第一天上班总得给人留下一点好印象。7点我准时到达保安室，齐院长已经在门口等我了，他给我递了根烟，跟你倒班的是个大神，姓王，我让他先走了。对了，小李有几个事儿我得提前跟你讲一下。我点点头，第一，咱们医院的工作人员呢是9点下班，9:30你就把门关上，然后早上6点开门，期间要是还有人回来，你开门就行了，但是11点过后就必须锁门，记住没？我赶紧点头。第二，锁好门后你就可以进入医院内部了，每个楼道都仔细排查排查，看看有什么特殊情况，如有情况立即向我汇报。第三，平时你可以待在保安室或者医院，不要去守卫楼里面去逛，切记不要进去。不要进去。第四，也就是最后一条所有事情都要在12点之前办完，严惩你就必须回到保安室里锁紧门，12点后这个时候外面不管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出去，我犹豫了一下问题，院长要是有劫匪什么的，或者有人向我求救咋办？齐院长说那也不行，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了，也不能开门，出了事他担着。咋说呢？我觉得他这规矩有点不近人情，但我还是表示同意，齐院长就说那行，有啥事给我打电话，临走之前他还把他那盒烟塞到我手里，见他这么客气，我还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之后我便一直坐在保安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