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别人眼里,这或许是一件很荒唐的事儿,但丁程鑫还是会时不时的想起,那年马嘉祺羞的紧,半夜偷偷入府塞给他一卷宣纸,叫他等自己走了之后再看,丁程鑫一头雾水的送走他,躲进被子里偷偷看,看后调皮大方的把那卷宣纸挂到了年岁阁书房最显眼的地方,还专门给挂那幅画的墙取了个名叫祺鑫。
那卷宣纸到现在还在那个地方,上面写的便是那8个大字儿“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自那之后丁程鑫经常要马嘉祺写字给他,马嘉祺基本都会拒绝,理由都是——谁叫你把它挂那的。
但是有兴致了偶尔也还是会写,就比如丁程鑫要他给自己教书法的时候。
有一次两人是在宫里马嘉祺的殿内,丁程鑫想学书法,马嘉祺就在他身后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抱住他握笔杆的手,下巴放在他颈侧,一笔一画的教他写。
那天他们写了一上午费了不少纸,就写出来一副还算看得过去的字儿“用爱围成,风雨禁地,风雨亦止息”
那副字儿丁程鑫本来想带走,结果马嘉祺不让,他说他想挂到他的卧室里,丁程鑫最后也是允了。
马嘉祺的内卧很少有人进,那副字貌似也就太子马嘉诚见过,丁程鑫那里的却被长辈亲友看了个遍。
他们过去,备受祝福,令人艳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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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来夏度,又是一年末夏转秋的节度,枫叶盛红,没急着落叶。
七夕前夕,丁程鑫对丁夫人讲,七夕节,他想过的盛大一些,母亲同意了,这是多年来,丁程鑫提的第一个要求。
丁母请了好多人,包括圣上、皇后和太子,圣上到了丁府,那七夕宴会算是移至丁府了。刹时间,丁府一下子多了往日少有的热闹,歌舞升平。
主座是圣上,皇后太子分居两侧,满朝文武由官品依次入座。
正热闹着,宽大的宴厅正门处走来一男子,一身暗紫流金的长袍,半张脸被纯银镂空面具遮着,看不出神色。
单看一人,他挺拔,全身上下都透着止不住的威压。但和在座的各将领一同看去,一下子又青涩了不少。
那男子径直走至宴厅正中,向太子抛去一个令牌。
马嘉祺“谢了,没你这个我还真进不去”
他这个举动看的有一些人发愣,有一些人却在想,这声音好像有一点熟悉。
太子无奈的笑了笑。
丁程鑫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手中举着的酒杯滑落到身上,表情凝固在脸上,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这……是他的阿祺,他不可能认错的。
马嘉祺刚刚不是不礼貌,祁国,是一个很温柔和睦,信任包容的国家,祁国朝廷是一个极具亲和力的朝廷。
他只是以一种大家都很熟,不用在意这些礼仪的方式开场亮相,让那因多年未见而衍生出的疏离感变淡一点,再淡一点。
马嘉祺看向丁程鑫,眸中含着藏不住的爱意。他盯着他,摘下脸上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