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里,风咧咧的吹,吹得人裸露的皮肤刺一刺的痛,要是马嘉祺在就好了。
马嘉祺和丁程鑫从小生的好看,性格又相投,家世又摆在那儿,打小便没什么其他朋友,两人玩得极好,两家人在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调侃他两般配的很。
小小的两个人不懂般配是什么意思,只要其他人夸他们好看,他们就一起对那人回答说:“对,阿爹阿娘也说我两般配得紧。”
人们总是会先愣上一愣,然后哈哈大笑,送上两个孩子一块糖,意在祝他们以后像蜜一样。那时的他们,简单、开心。
到了十一、二岁,两人对情情爱爱大致有了个概念,对彼此选择得却更加坚定,除了对方,他们真想不出来还有谁、什么样的人可以站在自己的身边,与自己并肩。
真的,好想马嘉祺。
咧咧的风声引人回忆,一刺一刺痛催人清。其实丁程鑫不是在发呆,他把所有的神识汇于一处,马嘉祺要是来的话,肯定会飞檐走壁,不然没帖进不了丁府,如果飞檐走壁了,一定会引起能量波动,他能感受到的。
只要马嘉祺活着,他就一定会来给自己祝寿。
他想确认自己那没有任何人认可的想法--马嘉祺还活着。皇上皇后时不时会说些有嫌疑的话,却又从不明说,丁程鑫刚开始没什么,后面就有些坐不住了。
谁会喜欢猜来猜去,一会儿觉得自己很对,一会儿又觉得自己只是不愿接受现实,记忆错乱了一般。
所以,真的很需要确认一下。只是确认一下也好。丁程鑫可以不出面认他,可以不拆穿他,可以陪着他演,但前提是他要确认他还活着。
不然……他感觉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这焦虑、思来想去、坐立难安的感觉搞疯掉。
除了马嘉祺死的那一天,和他们往文轩搁挂白挂的那一天以外,他从没情绪失控过,别人都以为他只是难过,不想说话了,不想管事儿了。
可只有丁程鑫自己知道,那些都是他硬生生装出来的平静。他怪他,却还是陪他演,演的跟他真的死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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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回的回,收拾的收拾,京城重归于平静。
马嘉祺没来。
丁程鑫心里有的不仅仅只是失望,他害怕了,马嘉祺会不会真的死了,会不会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多想,然后将其定义为他还活着。
丁程鑫从宴会里偷了好几罐酒回来,自马嘉祺所谓的死后,年岁阁的婢女被遣走了很多,就只留了过去经常陪马嘉祺和他偷偷溜出去的两个人。
丁程鑫喝的烂醉,碍于自己喝醉了容易往外面跑,有丢脸的风险而把自己锁在了屋内,嘴里念念有词,字字不离念,句句不离马嘉祺。
他真的想念马嘉祺,很想很想。他也真的害怕马嘉祺真的就这么死了,很怕很怕。
……
“说了抱过一次就要抱一辈子”
“说了17岁生辰会很难忘,说了18岁来提亲,还真是难忘”
“全都说你死了”
“你以为我信?哼!”
“你怎么敢死的呀”
“都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一步一响,一步一想”
这会儿丁程鑫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可怜。
……
——“哐当”
丁程鑫好像摔倒了,两婢女想进去看看,但开不了门,也不敢。
两人和丁程鑫一般大的年纪,各自又都有了心上人,懂他的感受,心疼却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