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玄篇♥
(贺玄还没有杀师无渡的时候)
师青玄就是个单纯的要死的人。
他真的以为自己是喝喝酒就升上天了。
师青玄每次说起这件事情，贺玄就想杀他。但是看着师青玄那样傻不愣登的样子，心里却是暗暗压下了那股冲动。
算了，他此刻越是高兴，往后就越是绝望。
到底是因为这个，还是觉得有些不忍心呢？师无渡自认为是前者。
“嗯。”
他最多只会回答一个字。
往往这一个字，师青玄就会开心不已，然后继续滔滔不绝地谈论诸神官之间的事情。比如灵文效率太低被多次警告之类的碎事儿，从师青玄那张嘴出来，也是极其吸引人。
贺玄在听，或许又没在听，眼神有些飘忽，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但是师青玄要是和他说些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贺玄便会认真去听，然后“嗯”一声，算是知道。
师青玄不仅话多，还恶趣味。贺玄这样觉得。
师青玄从小被当成女孩子养，自己喜欢女相也罢，竟还要托着他，让他也一起女相。
贺玄是真的无法接受。
但是他一不说话，师青玄便变作女相，柔软的肉便贴在贺玄身上，一边摇他的胳膊，一边用极细的女声撒娇：“明兄~~你换一下又何妨~~”
最终都是在软磨硬泡之下，贺玄才会换成女相。
但是师青玄不知道，或许他用男相撒娇，会更有用些。
贺玄每次都会说：“这是最后一次。”但下一次，倘若师青玄再求，他依旧会换上女相。
直到最后一次。
贺玄就站在他身前不远处，一手提着师无渡双目圆睁的头颅，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半晌，贺玄淡淡地道：“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
师青玄目光呆滞地盯着前方神台上的一排骨灰坛，以及地上那两把支离破碎的扇子，许久，讷讷地道：“··我想死。”
贺玄冷然道：“你想的倒美。”
紧接着，贺玄向他伸出了一只手，师青玄闭上了眼。
师青玄被贺玄带离了幽冥水府。
花城以鬼市为居，贺玄以鬼域为巢，但其实都免不在人界的地方有几处栖居点。
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便是贺玄在人界无人山的一座府邸，白墙黛瓦，古朴雅致。
贺玄曾想过，若不是师家兄弟，自己大概能和家人住在这样的府邸里，享天伦之乐。
其实他大可由师青玄自生自灭，可是，可是啊……
看着地上失去意识的人面色惨白，手腕处因为剧烈挣扎而被粗糙的镣铐磨破，血肉模糊，衬在他白皙细腻的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他终究还是··
将昏迷的师青玄安顿好后，贺玄去了一趟鬼市，将地师铲扔在了那儿，虽然没有直接与花城会面，但花城看到这地师铲，大抵是会明白的。
而等他回来，去到师青玄的房间，却未见人影，贺玄面色一凛，他似乎明白师青玄会去哪了。
府邸很大，房间很多，其中一间是贺玄的家人们住的——那里供着他们的牌位。
贺玄带着师青玄来到这里的时候，将师无渡的头颅也一并带了过来，那颗头颅便被他扔在了这个房间的地上，那些牌位的面前。
师青玄不知道这些，他醒来的时候，整个人浑浑噩噩，想起之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做了一场可怕的噩梦。
双手手腕处已经缠上绷带，大概是上过药了，是谁为他上的药，不言而喻。
可他已无心再想这些，他只想见哥哥，他期待着师无渡能出现在他面前，拿着水师扇轻轻敲他的头，嗔怪道：“又乱跑，信徒的祈愿还管不管了？”然后他可以笑嘻嘻地道：“哥，我不是有你嘛。”
拖着虚弱的身子，师青玄找遍整座府低，在这个房间找到了师无渡的头。
所以当贺玄来到这里时，看见的便师青玄抱着师无渡的头，用脸蹭了蹭，似哭似笑道：“哥，别不理我呀，我以后听话，不乱跑了，也不扮女相了···”
转眼看到门口贺玄，又痴痴地笑道：“明兄，你来啦，快帮我劝劝我哥，他不理我了··”
一股怒气从心脏一路烧到双眼，贺玄几步掠过去，伸手从师青玄怀里扯过师无渡的头，重重地摔到一边。
师青玄失声叫道：“哥！”作势要爬过去找那颗头颅。
接着便被贺玄一手紧紧钳住了手，力道之大，使得已是凡胎肉体的师青玄痛呼道：“明兄！疼！松松手···”
闻言，贺玄怒气更甚，一手掐住他的下巴，捏住他的脸，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怒声道：“看清楚！我是谁！师青玄，梦做了几百年了，该醒了！”
师青玄动作一滞，盯了他一会，眼里慢慢蕴起了泪水，半晌，他哽咽道：“对不起··”
可贺玄，最怕的就是他说这句话。
他双目发红，急急吐了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另一只手握成拳，紧了紧，却又松了劲。
“你的对不起，算什么东西？”
师青玄默然，绝望地闭上双眼，紧抿着的唇微微颤抖。
“我给过你机会，你一心向着师无渡，我给你们两条路，你们选择第三。”
“..”
“好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我倒要看看，占着我的命格，没了师无渡，你又能活成什么样！”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杀了我吧···”
“我不会、让你死的！”
越说到后面，贺玄气息越不稳，浑身上下躁动得厉害，体内的法力翻腾倒海般袭遍全身，渐渐地感到痛苦难耐。
他心下一惊，怎么偏偏这种时候···
是铜炉山开了！
掐着师青玄的手劲松了些，师青玄趁机转头去看他哥哥，嘴唇轻启，张了张，却不敢叫出声。
下一秒就被人用力掰过头，唇齿狠狠地撞了上来。
师青玄双目骤然大睁，有些恍惚，又觉得有些好笑。
接着，他便感受到一股法力被强渡过来。
等贺玄理智稍微回笼，才发现师青玄已经被自己压在地上啃吻。
贺玄体内的法力正在暴走，借着亲吻，源源不断的法力从贺玄身上渡过师青玄，贺玄身上的痛苦与燥热才得到缓解，逐渐找回理智。
掐着师青玄的手劲松了些，师青玄趁机转头去看他哥哥，嘴唇轻启，张了张，却不敢叫出声。
下一秒就被人用力掰过头，唇齿狠狠地撞了上来。
师青玄双目骤然大睁，有些恍惚，又觉得有些好笑。
接着，他便感受到一股法力被强渡过来。
等贺玄理智稍微回笼，才发现师青玄已经被自己压在地上啃吻。
贺玄体内的法力正在暴走，借着亲吻，源源不断的法力从贺玄身上渡过师青玄，贺玄身上的痛苦与燥热才得到缓解，逐渐找回理智。
可另一边，师青玄凡人之躯，一阵阵法力与鬼气被强渡过来，在体内横冲直撞，只觉得痛苦不堪，直到贺玄松开他的唇，才稍微好受了些。
贺玄怔怔地看着他的脸，嘴唇微肿，眸中漾着水光。
他又想起了他们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人眉目清朗，着一袭白衣，襟袖飘逸，见到他的时候，手中风师扇一抖，轻轻摇了起对他莞尔一笑，道：“道友好啊，我是师青玄。”
师青玄醒来时黑水正躺在他身边阂着眼休息。
贺玄生的俊朗，眉宇间自有一股英气，哪怕是睡着也透出生人勿近的气场。
而这样的贺玄正搭了一只手搂着他的腰，似乎睡的正熟。
师青玄近两天被灌了不少法力，感觉也灵敏了不少，他知道身边人并未睡着：“你知道么？只要我这么一下子，你就完了。”他把手贴在身边人的胸膛上。
“你大可以试试。”黑水连眼睛都没睁，反而把师青玄整个人拉进怀里，让他的手紧紧贴在自己最脆弱的地方。
卧室里很静，师青玄也没有答话，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一个冰冷，一个温热。
半晌无言，黑水睁开眼低头看向怀中人。
师青玄正望着自己的手发呆，上面萦绕着灵气，只要自己一个心意，这些灵力便会打进眼前人的身体里。虽说黑水不会因这点伤就如何，但是对于虎视眈眈的仇家与天官，这伤足以要了黑水的命。
届时，哥哥大概也能瞑目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双玄一直是我心头意难平，所以如果可以，我希望他们之间所有的不可能都成为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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