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晚极其不雅的翻了个白眼,就差没把“你有病吧”这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江时鸣还在那说,他已经在为自己的悲催人生而伤神了。
“以前都是然竣倒数第一,你倒数第二,我倒数第三。以前我虽然成绩差,但好歹稳坐倒数第三的位置,名次上没有退步。现在你逆袭了,我就直接掉到了倒数第二的位置,我该怎么回家跟爸妈交代啊。”
江时鸣欲哭无泪的样子,打动不了她的铁血心肠,她依然是那个冷血无情的女霸王。
所以她可以完全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往江时鸣的心上又插上一刀:“不,准确来说你是倒数第一。因为崔然竣交的是白卷,而你写的满满当当,却避开了所有正确答案。有的时候,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在扮猪吃虎,只有全会才能避开所有正确答案,但你就是这么轻轻松松的做到了。承认吧,在这方面你还是天赋异禀的。”
崔然竣坐在一旁听笑,不紧不慢地补刀:“照你这么说,江时鸣其实是个天才,不是吗?以后买股票可得找他。”
江时鸣没听出来他话中的意思,还真以为是在夸他,有点得意的摆摆手:“好说好说,都是兄弟,没必要那么客气。”
“他的意思是用你来规避风险。你的运气那么差,你选中的肯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准会赔的倾家荡产。只要你买了,他就一定会避开。”喻晚无奈的捂住了脸,不忍看他这副傻样,好心为他解释道。
终究是错付。
江时鸣只觉心凉,像被冷水从头浇到尾一样。于是,他自己在心里暗戳戳地与他们绝交两分钟。
他自闭了,跑到墙角去当蘑菇了。
“待会放学你有空吗?择日不如撞日,不如等会就去挑礼物。”她看着自己的手指,询问着身旁人的意见。
“那就今天吧。”崔然竣沉吟片刻,答应了她的请求。
左右是没什么事的,待在家里,不如出去找乐子。
或许是生活过于风平浪静,老天爷看不过眼,非要给他们制造些麻烦,好死不死就赶在了今天。
放学铃声一响,他们两个就直接撇下江时鸣,准备朝着目的地进发。
喻晚没让家里的司机来接她,她是坐着崔然竣的机车走的。
宽阔的大路上,少年载着少女,迎风而去,说不上的意气风发。
这还是崔然竣第一次带女孩,她的胳膊紧紧环在他的腰上,是一种完全不一样的感受。但并不令人讨厌,他甚至还想更过分一点,最好是他们的距离再近一些。
青春因为有爱的人陪伴在侧,才轰轰烈烈,难以复制。他们不知道往后能走多久,还有多长时间能供他们尽情挥霍。但是他们足够无畏,敢于赌上一切去拼搏,只为以后想起来不会后悔。
即便是失败了也无所谓,过程往往是最重要的。就算有缘无份,起码也捞到了一份属于他们的回忆,这样就够了。
在醉人的晚风中,少年看清了自己心底的想法。只一个合适的时机,将其摆到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