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委戈要进去找找吗?
杜惜不了,这家应该没大人,小孩子怕生
于是,杜惜转向另一户人家,正欲举手敲门,尚未触及那略显斑驳的门板,只听“吱呀”一声轻响,门已缓缓开启。
杜惜奇怪,我还没敲门啊
郑委戈这村子果真有些不正常吗?
杜惜步入室内,眼前展开的是一个简朴而雅致的客厅空间。房间中央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木质方桌,周围错落有致地排列着几张同样材质的凳子。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那套陈列于木桌之上的瓷器,它们散发着悠悠的历史气息,仿佛每一件都在诉说着过往岁月的故事。
杜惜有人吗?有人在吗?
婆婆谁啊?
这声音宛若村口那位熟悉的婆婆,从一扇半掩的门后悠悠传来。杜惜循声而去,轻步走到门前,抬手轻轻叩响木门,温声询问:“请问可以进去吗?”
婆婆进来吧
杜惜婆婆?是你?你不是在村口等人吗?
婆婆雨太大了,我就先回来了
婆婆等什么时候雨停了,我再继续等
郑委戈婆婆,您真的不记得一个叫钱哥的人了吗?
婆婆钱哥?……好像有点儿印象
杜惜婆婆,您知道他的房子在哪里吗?
婆婆你们问这些做什么?你们看起来不像是他的亲戚朋友啊
杜惜是这样的婆婆,我们是市公安局的,有些事情需要找他了解情况
婆婆哦,警察同志呀,钱家的房子就在村子最里面,你们再往里走走,门上贴了喜字的就是了
杜惜门上贴了喜字?钱家有人结婚了?
婆婆唉,只能说是天意弄人喽
婆婆你说说这,大喜的日子突然又有了件白事,搞得大家都不愉快
婆婆小姑娘不愿意嫁就别强迫了呗,非说什么,生米煮成熟饭。到最后,饭煮没煮出来不知道,倒是失手把人小姑娘勒死了
郑委戈婆婆,您知道那个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吗?
婆婆哎呀,老了,记不清了,好像姓张。挺漂亮的个小姑娘,听说还是个大学生。
杜惜与郑委戈目光交汇,彼此眼底流转着复杂难解的情愫。
杜惜麻烦你了,婆婆,我们就不打扰你了
婆婆没事,要是还有什么事,尽管来问我就好了
婆婆能帮上警察同志一点小忙,我也算是给祖上争光了
二人回到村间小路上
郑委戈杜姐,还继续往里走吗?
杜惜当然要。这绝不仅仅是一桩残忍的凶杀案,我心中隐隐生疑,背后或许还隐藏着包办婚姻的阴影。
杜惜只有当女性站起来了,中国的革命才算结束
听罢,郑委戈默不作声,只是静静地尾随在杜惜身后。
或许张捷应当感到庆幸,庆幸前来调查这起案件的是一位女性警官。
女性,不仅仅是一种性别,而是一种处境
两个人走了很久,终于来到一个贴有喜字的人家门前
细雨如织,悄然浸透了那抹鲜艳的大红喜字,原本喜庆的色彩在这阴沉的氛围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每一道水痕都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恐怖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