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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郎燃妹

二哈小甜饼

古代私设,两小无猜

  临安楚家小公子与蜀中搬来的墨家小公子有了段趣事。

  幼年

  楚小公子年长墨小公子两岁。

  墨家老爷是个粗犷的武人,楚家老爷是个清秀的文人,按理来讲,两家不会多熟络,可两家的夫人却是闺中好友。

  墨家老爷对段衣寒一见倾心,眼巴巴的追到了临安,定居下来。

  楚夫人是个温婉的女子,也常常与段衣寒打趣,说她要是怀的是个姑娘,就正好与自己家的崽子定个娃娃亲。

  段衣寒笑得合不拢嘴。

  对楚夫人怀中那粉雕玉琢的团子是爱不释手,年纪轻轻的楚晚宁便常常被两位夫人揉捏。

  对段姨姨肚子里的小团子充满好奇。

  段衣寒诞下一子,楚夫人来看望她的时候见到她安然无恙就又忍不住打趣,说,是个小子,与我家宁宁订不成娃娃亲了。

  段衣寒哈哈大笑。

  ……

  墨家小公子取名为“燃”。

  墨燃的抓周宴办的隆重,临安一带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

  楚晚宁被楚夫人牵着小手来看弟弟,他曾见过好几次,幼年的墨燃好奇的看着这个漂亮哥哥,脖子上还挂着小金锁,在大人的注视下扑到了漂亮哥哥身上。

  小楚晚宁接住这个小团子有些吃力,但小墨燃很乖,窝在楚晚宁怀里乖乖啃手。

  在场的大人们笑得合不拢嘴,楚夫人娇笑着抱起小墨燃,交给了段衣寒。

  段衣寒把小墨燃放在宽大的桌上,红布铺在桌上,十二件物品排列好,小墨燃被放在中间。

  小墨燃爬过许多物品,嫩手中捏着小弓箭,径直爬向楚晚宁。

  楚小公子被这个小团子抓住发丝,却不疼,小团子笑着抱住他,嘴里还在流口水,惹得众人哄笑不已。

  少年

  十六岁的楚晚宁更加清雅俊美,楚家的院子里海棠纷飞。

  楚晚宁梳着马尾,一袭束袖白衣,在院中舞剑。

  动作行云流水,张弛有度,剑尖挑花,落英缤纷,不远处趴在墙头上的墨燃看呆了,直到一节树枝飞到他头上。

  “哎呦”一声,墨燃捂住脑袋,险些从墙上掉下去。

  十四岁的墨燃像只小奶狗,成天围着楚晚宁转悠,他不爱读书,楚晚宁便手把手教他写字,以免对方变成目不识丁的莽夫。

  “晚宁哥哥!”

  墨燃从墙上跳下来,稳稳当当落在地上,屁颠屁颠跑过来。

  “楚哥哥,晚宁哥哥,我好想你啊!”

  边说边冲向楚晚宁,一把抱住了他。

  楚家向来含蓄,楚晚宁的父母虽然恩爱,却从不会在他面前过于亲密,因此,墨燃是唯一一个成天对他明目张胆说“喜欢”的人。

  “猜猜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城南糕点铺子里的荷花酥。”

  “猜对了一半!”

  墨燃献宝似的拿出一包点心,一大包,除了楚晚宁平时喜欢的荷花酥,还有新出的花糕酥饼。

  墨燃把东西放在花树下的石桌上,牵着楚晚宁的手,说:“先别练剑了,来吃东西。”

  楚晚宁被他哄得脸发热,十六岁正是少年抽条的年纪,此时的楚晚宁高出墨燃一个头。

  墨燃每天像只小狗一样活泼可爱,特别讨人喜欢。

  “晚宁再猜一猜,还有什么礼物?”

  “还有?”

  “当然了!都说了刚才只猜对一半!”

  楚晚宁摇头:“不知道,猜不出来。”

  墨燃“嘿嘿”一笑,变戏法般掏出一支簪子。

  一支檀木簪子,用帕子包着,木簪打磨的温润,只是雕工不是好,花雕的有些丑,至于手帕,绣花更是惨不忍睹,都有些糟蹋了好料子。

  墨燃难道脸红:“簪子我自己雕的,手帕也是我自己绣的,你不要嫌丑。”

  楚晚宁轻笑一声,取下头上的玉簪子,背对着墨燃,说:“那你用木簪子帮我束一次发吧。”

  自墨燃送了东西后便离开了,结果楚晚宁在自己枕头底下发现了一封告别信,墨燃随着他的父亲伯父去边关打仗,不想看楚晚宁难过,就用这种方式告别,希望他不要生气。

  楚晚宁看着那狗爬字,都要被气笑了。

  之后的四年两人互通书信,墨燃的字倒是越来越好看。

  楚晚宁不知道的是,每一次从临安寄到边关的信纸,都被墨燃收了起来,偷偷摸摸临摹无数遍。

  青年

  两人再次相见时,是在京城。

  一别四年,楚晚宁险些没有认出他来,当年矮他一个头的小少年如今已经长的健硕高大,五官长开了不少,唯一不变的,是那一双独特的紫眸。

  秋闱放榜,真巧碰上边关战士们班师回朝,骏马铁骑,墨燃一眼就看到了路边的楚晚宁,要不是情况不允许,他恨不得马上就把楚晚宁拐走。

  他知道自己是个断袖,在十四岁送楚晚宁发簪时就知道了。

  一个旖旎的,荒唐的梦境,撬开了少年的春心。

  是夜,楚晚宁在客栈躺下,窗外时不时传来一声响,楚晚宁睡不着,起身,走到窗前。

  忽然,被人从后背拥住。

  楚晚宁刚想动手,就被人一把抓住手腕,禁锢在怀里,只听得身后之人轻笑一声:“楚哥哥,好狠的心,几年不见,就这么对我吗?”

  楚晚宁听到这个称呼,一愣。

  “墨燃?”

  墨燃蹭了蹭他的脖颈:“楚哥哥,晚宁,晚宁哥哥,我好想你啊…”

  楚晚宁被他的动作惹红了脸,忍不住缩了下,轻轻推他:“墨…墨燃,你别这样…”

  黏糊半晌,墨燃才舍得放开他,两人面对面。

  楚晚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听墨燃唤他。

  “晚宁……”

  墨燃重新逼近他,牵起他的手,放到自己心口。

  “晚宁…我们许久未见,这些你,你可曾成亲,有过心上人,亦或是有过通房丫头?”

  成亲是肯定不曾的,楚晚宁未曾在信中写过,但其他的,墨燃不敢保证。

  “晚宁…楚哥哥…”

  墨燃一声比一声甜腻,惹得楚晚宁面红耳赤,他不知道……

  墨燃原本打算循序渐进,但今日放榜时,有不少准备榜下捉婿的大人的看上了楚晚宁,墨燃心中的喜悦一下子被酸涩覆盖,让他不得安眠,连夜来翻楚晚宁的窗。

  “不曾有…都不曾有……”

  楚晚宁被墨燃逼至无路可退,只得回答问题,手心仿佛被烫到,掌心下是一层单薄的衣衫,覆盖在面前之人强劲有力的心跳上。

  墨燃看着眼前面红耳赤的人,心里起了三分愧疚与心疼,剩下七分全是心动。

  “晚宁,我心悦你,同我在一起吧…”

  …

  楚晚宁清醒时,已经天光大亮,自己躺在床上 ,腰上搭着一条粗壮的手臂,墨燃睡得安稳。

  楚晚宁想起昨晚,忍不住红了脸,他听到墨燃的告白,心跳快的不行,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作何反应,反正是答应了他。

  墨燃犹如得了稀世珍宝,笑得特别不值钱,到后来,两个人不知道怎么就亲在一块儿去了…

  楚晚宁耳朵通红,秋意寒凉,墨燃尚未清醒,抱紧了他,轻轻吻了吻楚晚宁的唇角,自言自语道:“晚宁…别走…”

  楚晚宁一下子没了气,靠在他身旁,却传来墨燃的笑声。

  “笑什么笑!”

  楚晚宁瞪他一眼,墨燃顺着他的后背,说:“好不容易和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在一起,我能不笑吗?”

  楚晚宁一愣:“这么多年?”

  之间墨燃忍着笑意点头:“一直都喜欢你,楚郎,你可不能负了我,我抓周宴上都抓的是你呢。”

  这话没羞没臊,楚晚宁嘴上不饶人:“乱喊什么?要我叫你燃妹吗?”

  “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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