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家密码锁密码是什么?”这是我当打工人以来,第一次主动拨打我的老板任湫郝的电话,也就是总是拖欠我加班工资的那个女人。
“你的生日,小璟。”
明明是很平淡的语气,明明每个字我都认识,连在一起我却不太能听懂了。愣了几秒,脑海中老板的身影挥之不去,纯爱还是变态,我不太能分辨了。
“这样啊……好的。”应声道,伴随着简短的一声提示音,我推开门。屋子里的风格倒是和她整个人有点格格不入,简约ins风。按照任湫郝的性格,我以为她会摆棵辣椒树在屋子里。
“是小璟来了吗……”房间里传来声音。我换了鞋,先烧了壶热水,再进到房间里去。
心跳莫名其妙开始加速,我推开她房间门。房间内开了盏小台灯,灯光就照亮了小小一角,房间内其他角落透着淡淡的的凉意。这和她现在带给我的感觉一样,她躺在床上,面色有些发白,唇也很干燥,柔弱地就像一片残叶,随时飘落。
“我已经在烧水了,待会就可以喝了。”我替她掖好被角,她似乎不太会照顾自己。这被子很薄,入秋许久了,天气渐渐转凉,这么睡难怪会生病。
“好的,谢谢你小璟。”任湫郝没有往日的强势,她现在像一只受伤的小猫,收起利爪,似乎在讨要我的关心。
“我会认真对待我的工作的,老板。”我坚定地回复她。
她淡淡一笑,刚刚扬起的嘴角又放下,扯了扯嘴角,将半张脸用被子盖起来。
“药放在哪里了,老板?水应该烧好了。”我给她量了体温,38.7,高得可怕。
“床边……柜子,第三格。”她闭着的眼微微睁开一点,想必是马上要睡着了,说话也有些含糊不清。
“好。”
兑了点冷水,先哄着老板把药吃了,再在衣柜里找了层厚被子,盖在她身上。任湫郝已经睡着了,脸蹭着枕头,偶尔翻身的时候嘴巴里说着什么梦话。想仔细听时,又只剩呼吸声。
关上那盏台灯,说实话,这台灯冰冷冰冷的白色有些阴森森的。明天得和任湫郝说说,换盏黄色的,看起来暖和些。
轻轻走出房间,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我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任湫郝……在叫我的名字。
这让我加快了速度,将热水灌进热水瓶,替她点好了明天早上的外卖,快速提包离去。
一路上风迎面吹拂过我的脸,我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耳朵有些被吹的火辣辣的疼,也不知是因为什么。
今晚的老板,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