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解雨臣回去换装的功夫，解雨臣的四合院又迎来了两位客人-----张日山和尹南风。

张日山近年来很少出门，解雨臣的四合院他更是头一次来，明显不是为了解雨臣而来的。

只能是为了她。

可惜张日山来得不巧，她等了一会儿没等到解雨臣出来，就迫不及待地让霍秀秀带她去看解雨臣换装了。

等她终于出来的时候，解雨臣已经准备登台开唱了。吴邪注意到，张日山见到她的时候，只是看了她一眼确认了一下身份，便迅速低下了头不再看她的脸，怕打扰了她听戏的兴致，只是冲着她弯腰行了个礼。

看来张日山果然是知道些什么。

台上曲声响起，解雨臣唱的曲目果然是吴邪刚才就在心里猜测的---《凤求凰》。

坐在看台对面正中的她显然是听不懂唱词的，但不妨碍她觉得这一曲戏十分新鲜，津津有味地听了起来。

一曲唱罢，吴邪最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她完整地听完了这一曲，没有睡着，甚至还听得津津有味。不过，曲终一收锣，她都没等到解雨臣走下台，就困得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解雨臣从戏台上走下来，看到已经睡着的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还行，坚持到听完了，没听到一半睡着，挺给面子。”

同样坐在台下，座位就在她旁边的张日山用大家都听得到的音量对尹南风感慨道：“今天来凑着个热闹，居然赶上了小九爷给夫人唱一曲凤求凰，稀奇啊稀奇。以前没听说小九爷还会《凤求凰》这一出戏呢。”

尹南风忍着笑道：“是，花爷以前确实从没唱过。”

叩门声再次响起，门外响起黑眼镜的声音：“花爷，开门，我给你谈成了一桩生意。”

离院门口最近的霍秀秀去开了门，看着门外的黑眼镜和一个个子高挑，清瘦俊美、身上还带着几分书卷气的年轻男子，道：“这位是？”

那男子冲着霍秀秀微笑：“秀秀姑娘，又见面了。”

霍秀秀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脱口而出道：“你是青玉？你真的是男人？怎么可能？”

“先不说这个，”黑眼镜看着一身戏装的花爷，道，“我刚才在门外听到有人唱戏，紧赶慢赶到了门口，怎么这就结束了呢？”

王胖子幸灾乐祸道：“你真是错过了一出好戏啊， 花爷给夫人唱凤求凰，居然就让你错过了。”

“夫人？”黑眼镜打量着看台下靠在椅背上睡过去的女子，一时间有点接受无能，“我这才刚走几个小时啊，这就成夫人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王胖子道，“花爷在大门外抱着人家下车时候被有心之人拍了照片，现在全京城的圈子里都知道花爷娶了夫人，花爷自己也亲口承认了，刚才还给手底下的人打电话，说他结婚的事让大家随便传，但若是有人敢胡乱编排夫人的不是，就让人拔了他的舌头。”

“呦，那看来今天是个好日子啊，”黑眼镜看着解雨臣，道，“既然这样，花爷，为了庆祝您这大喜的日子，我找了个人给你讲故事，一个故事一百万，怎么，听不听？”

“听，”解雨臣道，“100万一个故事，你有多少故事我就听多少。”

青玉摇了摇头：“我只讲一个故事，而且条件得我来开。”

“什么条件？”解雨臣道。

“我只讲你们已经知道了开头的故事，你们讲个开头，我把剩下的故事讲完。”青玉从容不迫地微笑着看向解雨臣，“如果你们讲不出一个故事的开头，那恐怕这讲故事的钱我就赚不了了。”

这个要求着实把解雨臣难为住了，关于她的事，他们确实一无所知，这个故事，他们开不了头。

一直在旁边看好戏的张日山这时候突然笑了：“既然如此，我倒是听过一个故事的开头，不知先生能否帮我把故事补完？”

青玉笑道：“可以一试。”

“等一下，”解雨臣道，“今天几位贵客大驾光临，我都没来的及迎客，招待不周，请多包涵。不如移步正厅，我们边喝茶边讲故事，也让我有时间收拾一下，如何？”

见到几人点头，解雨臣给霍秀秀使了一个颜色，霍秀秀帮忙把人引到了正厅沏了茶，解雨臣弯腰把睡在凳子上的人抱在怀里，把人放到了正厅旁边的休息室。

他不是不想把她送回旁边的院子，给她在自己的七个房间里找个舒服的房间，有张舒服的床让她能舒舒服服地睡一觉，但现在家里还有客人在，他还不能回隔壁院子休息，又怕把她一个人送回去，万一有个闪失。思虑了一瞬，便把她放到了与正厅连通，只有一道屏风相隔的休息间。

解雨臣素来谨慎惯了，做事容不得有任何闪失。

快速换了衣服卸了妆，回到了正厅。离答案越近，解雨臣越觉得紧张。他对她可以称得上是一无所知，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听到一个怎样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