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寒风凌厉,比之长沙的湿润多了几分刺骨之意。蔺瑾紧紧裹着身上的大衣,仿佛这样就能抵御住这份陌生而又冷冽的气息。她在人群中穿梭,眼神四处搜寻着熟悉的身影。
易阳瑾儿,你终于来了。(说着,他递上一块温润的玉石)
在这拥挤的人群中,他身穿一套黑色制服,显得格外醒目。乌黑的发丝如同夜空中最深邃的那一抹暗色,一丝不苟地贴合在他的额头上。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秘密,闪烁着智慧与坚定。身上的黑色外套剪裁得体,金色的装饰和扣子在灯光下熠熠生辉,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尊贵气质。腰间的皮带勾勒出他健硕的身躯线条。
蔺瑾当然了,一接到消息,我连张启山都不顾了,立刻就坐车赶了过来。(她接过暖玉,嘴角微微上扬)
易阳我就知道你会来,那件东西会在新月饭店拍卖,到时候我们就把它拍下来,走吧。
蔺瑾好,这次真是辛苦你了,等你去了江南,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易阳招待就不用了,到时候你帮我拦住宋言就行。
蔺瑾没有多言,只是微微一笑,随后跟着易阳一起离开了车站。而另一边,张启山等人为了请二爷下墓,绞尽脑汁想要从丫头那里入手,却发现这条路也行不通。最终他们决定通过救治丫头的病来换取二爷的合作,得知鹿活草可以挽救丫头的生命,而这珍贵的药材即将在新月饭店进行拍卖,于是他们也登上了前往北平的列车。
经过一番波折,好不容易拿到了邀请函,几个人坐在包厢内交谈着。
张启山早知道这么麻烦,应该提前几天和蔺瑾说一声,让她帮我们弄张邀请函。
齐铁嘴哎呀,佛爷你怎么不早点说啊,真是吓死我老八这条命了。
二月红阿瑾,她怎么会没办法呢?
张启山她啊,一年中有三个月左右都在北平,就算她自己搞不定,她身边的那位肯定有办法。
齐铁嘴可不是,就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差点把我们的命都搭上了。
二月红哦,你之前怎么不给自己算一卦?
齐铁嘴嘿,如果不是我之前给自己算了一卦是有惊无险,我才不来呢。
就这样,他们在聊天中不知不觉到达了目的地。佛爷伪装成彭三鞭,打算接近尹新月打听情报。然而尹新月原本只是为了看看彭三鞭的模样,没想到却被张启山的风采所吸引。当张启山一行人抵达新月饭店时,竟然意外地遇见了蔺瑾。
二月红(看着蔺瑾的背影,紧紧攥住拳头)她身边的那位是谁?
张启山他啊,他是二级上将易阳,可以说是我的上司,也是蔺瑾的挚友。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新月饭店的灯光格外璀璨。蔺瑾身着一袭白色的露肩旗袍,外面搭配着精致的毛皮披肩,宛如冬日中最纯洁的雪莲,静静地站在窗边。她的黑发轻轻挽起,露出纤细修长的脖颈,如同天鹅一般优雅。不远处,一位身着黑色西装的男子正微笑着望着她,他的笑容温暖而迷人,似乎能驱散一切寒冷。
路人:蔺当家,还真是执着,每年都来一趟。
路人:那可不,想当年,蔺当家为了商红寥可是天天泡在戏院里。
路人:可别说,商红寥的戏唱得真是太好了,尤其是那曲《霸王别姬》,可惜了那样好的一个人,偏偏去世了。
路人:就是啊,要说长沙的名角二月红的虞姬也不如商红寥,不过这蔺当家也算是够深情的。
路人:哎,我听江南那边的朋友说,这蔺当家自从商红寥去世后就没再弹过琵琶,只在每年的十一月初三那一天弹奏,一弹就是一整晚。
路人:十一月初三,那不正是商红寥的忌日嘛。
每当二月红跟在蔺瑾的身后,他总能听到这样的议论。他望着蔺瑾的背影,努力压抑心中的苦涩。在长沙,他有许多风流韵事,但他知道自己从未真正爱上过那些女子,直到遇见丫头,他才开始全心投入救治她的病。然而,只有他自己明白,内心深处仍旧是一片空虚。
二月红(原来你说的故人是商红寥,原来你每次透过我思念着他,阿瑾,我不会放弃,你永远是我的,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