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感到窒息想逃亡.
却未戒掉浴血的欲望.
也许 早已恋上共绑匪苦海慈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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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神了?”
“放开!”
“没意义的对话还有必要一次次地进行下去吗?” 压制着虎杖的家伙语气闲适,如果忽略虎杖身上满身血污,只从话语判断就像是同桌间打闹。 他掐住虎杖的脖颈,堵住即将袭来的哀嚎漫骂,就当要继续时,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停下,顺便松开了掐得虎杖就要窒息的手。
“喂,”
宿傩讥讽笑地拍了把虎杖的屁股,“有人叫你。”
“醒醒,下课了。”
“呃!” 虎杖满脸惶恐的惊醒,冷汗直接布满全身,抠着喉咙只想作呕。 吉野担忧地上前拍肩问他怎么了,叫醒他的罪魁祸首伏黑也皱眉走进来,手贴在虎杖额头,跟着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感冒了。 春夏之交季正是流感高发季,在这时感冒倒也不足为奇。
“不好意思,只是突然很困很困……”虎杖摇头解释,安抚地推开伏黑的手,“大概是做了噩梦吧。” 见两人还是有些担忧,他又补上句玩笑话:“哎呀夜蛾校长的文化课就是很困嘛,我真的没事! 走啦走啦放学啦,再不赶着吃饭就要排队啦!”
男子高中生或许是这世上最好骗的生物,既然虎杖说没有那便是没有,伏黑和顺平也并未多想,三人有说有笑地往拉面店走去。
绝对不要告诉伏黑,虎杖揉屁股,小心地露出一个堪称扭曲的表情,当然也不要让顺平知道。
他的确做了“噩梦”,只不过是人为造成的。
在五条悟已经从狱门疆内解放大张旗鼓开始改革咒术界的现在,虎杖终于能够怀抱理想的普通高专生活,只是体内的二十根手指仍对他造成诸多影响。 就像五条老师曾经说的那样,宿傩的术式已经深深刻入他的躯体,在不知不觉间将他侵蚀大半。 尽管宿傩本人仍被压制着无法出现,但在虎杖意识薄弱陷入沉睡的夜晚,那个混账仍能强行把虎杖拉进他的生得领域肆意妄为,每天承受这些,虎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淤下,但还是强装着笑脸对身边的人。
伏黑私下曾找虎杖聊过,他说有些时候你的表情和宿傩愈来愈相似,眼瞳也偶尔转化成赤红的色泽,连他有时都没法分清虎杖是否还是自己。 虎杖打着马虎眼糊弄着岔过话题,也不知伏黑发现没有,但他不曾再提。
只是虎杖偷偷记在心里,其实吉野和钉崎他们也早有发现吧,只是贴心的没有问出口,又或许是三人商讨后才派出伏黑作为代表来问。 但这都不要紧,并不是什么大事,只要他还能压制住宿傩不给其他人添乱就好,其他都无所谓。 现在的生活和平又幸福,只要能这样一直幸福下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