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有个李忠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乃是当朝丞相,一人之上,万人之下。
一旦有了权利,人就变了,变得贪图享乐。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为什么要纳妾……”一位妇女泣不成声,似乎想让眼前之人记起曾经的誓言,几乎跪在了李忠国眼前。
可被色欲冲昏头的李忠国,早就将什么狗屁誓言抛之脑后,他不觉得自己有错,更不觉得养的妓女有错,要错只能怪张凝兰不懂风情又不算貌美。
李忠国虚情假意道:“凝兰,我发誓无论有多少小妾,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妻。”
屋内有一女子看着闹剧推门而出,扶起张凝兰,眼眸中有看不透的情绪。
李忆抬眼看了看李中忠道:“你那妓女的孩子都有五六岁了,是该进门了,但她们母女二人断不可爬到我娘亲头上。”
李忠国一听喜笑,颜开乐呵呵。“还是忆儿懂事,体贴!忆儿你就放一百个心来,你永远都是李府的嫡长女。”手扶起凝兰。
“要用纸墨写下誓言,否则天打雷劈。”李忆似乎早是准备好了。
李忠国没有丝毫动摇,写下了姓名。
写完扭头就去接新妾。
张疑兰抱住李忆,泪水跟不要钱般落下。
李毅拍了拍她娘的背,轻声说道:“娘,莫要苦恼。那妓女和小杂种,只不过是李府的两个奴才罢了。何必落泪?”
……
那里丞相欢喜,当天夜里便让那妓女跟孩童从后门进来。
“相好,您可算是把我娶进李府了,今夜您想怎么玩都依您。”长相尤为妩媚,一看便是风流到骨子里的风尘女子。
敢问天下男子有几人能拒绝?离中国一副色欲不满道:“好玲雪,上次都没让我玩尽兴。哼,今夜我可非让你瞧瞧本丞相的厉害!”一只手摸上玲雪的腰部,把人横着扛起来,便往屋房走去。
却忘了还有孩童不知所措的停在原地。
半夜风寒,孩童的小身板经不起这么吹,全身几乎冻得发紫。
李忆口干,准备倒水,走到半路,好巧不巧的碰上这孩童。这人身份不难猜,李府女子只有她与娘亲,不然就是侍女。
猛地想起那妓女的种,又发现这孩子身体几乎冻僵了。
人命关天,李忆放下心中那份偏见,将孩童背回了自己的房中。
又去端了盆热水,用棉布浸湿,弄干热敷于孩子的脸颊处。
李忆叹气,自己的床被杂种睡了。
床上的女孩咳了两声,李忆连忙问道:“你还能活过来吗?”
话出口,早已悔。
李忆觉得自己太过幼稚,转身换了副极为冷若冰霜的脸色。
那孩童却在不断的咳嗽。
她无可奈何道:“你们娘俩非要折腾我是吧?哼,这大半夜的,我上哪给你找大夫。忍着!”
嘴上这么说,却又搞了点盐水。
用盐水漱口,可以止咳。李毅从一个郎中那里学到的。
李忆用手强捏住孩童的下巴,强迫她张嘴。
“别咽下去,小杂种你倒是有娘生没娘管。救你一命,今后莫要说什么欺负陷害了。”
过了会儿,李忆道:“吐了。”那孩童乖乖听话,把盐水吐出。
李忆脱下软缎绣花鞋,刚准备躺下,便听见那稚嫩的声音。
“你,你要同我睡?这么能……”
“呵,小杂种,这是我的床。”
说罢,便躺在床上与孩童四目相对。李毅打量着这个小孩。
“你叫什么?”
“不知道。”
李毅心里有一丝嘲讽,真是有娘生没人养,连个姓名也没有。
又想到这小杂种,害的她娘亲折磨有四载,就把所有的气撒在她身上。
冷眼骂道:“你都是活该,你娘是贱人,你是小贱人。你娘那狐媚子费尽心思嫁进李府,害的我娘心神不宁。还有你小杂种,第一天就是个麻烦精。”
与李忆的辱骂,孩童往李忆怀里钻了钻。
那双翠绿色的眸子盯着李忆,缓缓开口道:“好舒服,喜欢。”两只营养不良瘦弱的小手,抱着李忆的后背,企图得到更多的温暖。
李忆也没辙,思索半晌。
“你以后跟我姓吧,叫无清。”一看这眼前有点像撒娇的小孩道。
怀里的无清点点头,“好,我叫无清。”